唐季孙叹口气道:“自打潇儿走后,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就没放弃继续寻找开锁之人,并把酬金提高到两千两,终于在昨天有开锁高人上门说可以一试。
他拿过盒子看了半晌,说有办法打开,但条件是打开后空盒子要借给他钻研三天。我见实在说不动他,也是开盒心切,反正在这上海滩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料想他也跑不了,就答应了。他花了两个时辰都没法打开,我以为又是来碰运气的,就要送客出门。
岂料他一咬牙说:‘事已至此,只能用师传宝贝了!’只见他从脖颈上挂着的一个小皮袋中拿出一根细长上错落有几处犬牙的金属条,探入锁眼中左探右钩,只一盏茶的工夫,就听‘咔吧’一声,盒锁已经被打开,他从锁眼抽出那金属条,那物已经变形,几处锁牙也有损毁。他叹道:‘可惜了这师传之物!’
我们见盒中除了我们要的东西外是空空如也,仔细查看盒中也没有夹层。我们看了盒中物事忙要他再开第二个,酬金加倍。可那人摇头说万能锁匙已经损毁,开不了了,他神情很是落寞,执意要带着盒子去住处研究。我见那盒子虽是古物,可无论如何也不值两千两银子,就说还盒即取酬金,并暗中派人跟踪他去了。怎么这盒子有何奥妙不成?”
明墉苦着脸道:“对你们来说那可能只是一件不值两千两的盒子,却不知这盒子是难得一见的连锁机关盒,对研习机关锁技的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想来你们的盒子是要不回来了!那人叫什么?”
“少侠不要担心,我的人一直盯着他呢!明早我就派人拿钱把盒子要回来!至于叫什么,他没明说,只是说别号叫‘自鲲散人’。”
“自鲲散人?自鲲?他必是我二师兄无疑了!”明墉惊道。
“既然是你师兄,那一家人就更不打紧了,明早我派人和你一同过去!”
明墉苦笑道:“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位师兄,更别提有什么交情了,我去也是无用。况且没猜错的话他早就已经带着盒子走了!”
唐季孙疑道:“怎么可能?我的人并未回来通报呀?况且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他不会就这么弃之不顾了吧?”
明墉淡淡地说:“两千两的确不少,不过对我门中人而言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那个盒子里的机关一定是登峰造极,他才会宁可毁了师父的传门之物来换。至于先生盯梢的人,对我门中人来说不过三岁孩童一般,恐怕早已人去楼空还不自知呢!”
唐季孙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这是什么门派,师兄弟没见过面,银子就说得像是路边砖块一般,还轻易可以摆脱监视?这江湖中人可真不是好接触的。
想及此处他忙说:“那少侠就辛苦帮我们把剩下这个打开吧!要什么条件你说!”
明墉想了想说:“什么条件等我想想再说,为开这盒子我可不想毁了师父遗物,你这里有没有锻造之地,等我复制一把师父的宝器再来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