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潇破天荒地晚起了,这些天他实在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本想等周烔回来再睡,可等着等着就睡熟了。

他来到院中就见周烔正在走马蹲裆运气调息,上前问道:“师弟,昨晚可是辛苦你了,一切还顺利吗?”

周烔收势回头看他,脸色已然回复如常,显然气息已经调息顺畅。

他拿着毛巾擦着汗说:“师兄,要说,昨晚还有段奇遇呢!”

接着就把用力过度内息岔乱,路遇巡警结拜放人这一干事说了一遍。

秦潇听后也是赞道:“你这位金大哥倒是义薄云天,是个江湖英雄,你这个大哥可是没拜错!怎么他临走还要你给他的弟兄们留些伤痕?”

周烔继续擦汗:“对呀!他说就这样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回去,上面难免会问责,搞不好兄弟们还会受了牵连下了大狱,这挂了彩就没人好说什么了。金大哥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他边抹汗边问秦潇:“师兄,这天就像地下架了火炉天上扣了笼屉似的,这人就像是在锅中蒸,你怎么好像不热呢?”

秦潇看着周烔热汗淋漓,这才反应过来,这天气的确是热得像是火烧,怎么自己就没怎么出汗呢?

怕是在那疯人院被厚麻布捆得久了,于这酷热有了一定抵受力吧。

于是他就说:“这些天我可是上过刀山下过油锅的,这点小热自然就不在话下了!哪像你成天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热伏天都耐受不住!”

这话就是明显的少年间的自吹自擂,不过现在秦潇却是有资本这么说。

周烔不轻不重地擂了秦潇一下说:“哪个养尊处优了?这些天我也没闲着,今天是难得的忙里偷闲,还是为了调理内息。哎,师兄,你在里面都有哪些遭遇,讲来听听!”

秦潇叹气说:“那可是一言难尽呐……”

两兄弟正在攀谈得紧,宋婉毓从屋中出来叫道:“二位师兄,过来吃饭啦!”

周烔一见她,忙飞身靠过去说道:“谢啦师妹,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真是九死一生,险些就回不来见你啦。哎,师妹,你等等我……”

饭桌上,唐钱二人分坐上首,明墉却紧挨着盛思蕊坐着。

他今日好好洗漱了一番,换了新衣,却是显得少年飘逸,只是嘴角还是挂着那一丝冷冷的笑意。

他不时瞟着盛思蕊,就等她一看向自己就马上接口说话。

谁知盛思蕊却瞄也不瞄他一眼,倒是正襟危坐,不发一言。

秦潇扫了一圈见莫沁然不在,就问道:“莫姑娘怎的没下来,怎么没人叫她吗?”

盛思蕊瞪了他一眼,本想开口嗔怪一下,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嗯了一声转眼过去对明墉说:“你这么换洗打理一下倒是像个人样!”

明墉见她主动对自己说话,那是喜不自胜,忙道:“盛姑娘,其实我平时一直是这般仪容齐整的!江湖上还给我个绰号叫‘银面飞侠’!可不是胡说的!”

盛思蕊哼了一声:“说你胖你就喘!给个绳头就能往上爬!我看你是‘黑面泥鳅’才对!”

明墉忙说:“姑娘取笑了!不过在这江南江湖道上我还真没见过几个比我年轻周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