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反讥道:“就是说你也看得痴痴傻傻的?还真没看出,我还一直当你沉稳老实,没想到也是这般花花心肠!”
“四妹,你可万万不要胡说。”周烔边说边环视四周,见宋婉毓不在,松了口气接着说,“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连圣人都免不了,何况凡人,是不是钱师父?”钱千金捋着胡子当没听见。
盛思蕊怒道:“呵呵,你还扯上圣人了?我倒要找三姐理论一下‘食色,性也’的道理和你的德行!”说罢转身就往后堂走。周烔忙赶着跟过去:“四妹,有事好商量,别告诉三妹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众人见他二人斗嘴离去,钱千金道:“少年人那点儿小心思,随他们去吧!”李白安也道:“潇儿,你也跟他们一道去吧。”秦潇摇摇头:“义父,眼下国事危难,我愿在此效力!”
李白安点点头,心道,看来潇儿也是一副忠肝义胆,可喜呀!其实秦潇更想知道红莲教的进一步消息,自打昨晚过后,圣母娘娘的身影就一直游**在他心里,更像是鬼魅于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蹿上来晃一阵,弄得他心烦意乱。
赵五接着说:“抓住的人说,圣母和高层的护法住在哪里他们根本不知道,每次有法事都由人事先通知。但说他们每次都是坐着船来的,我们也就推测他们应该住在船上。现在已经通知各司衙门严密查访。”
李白安说道:“这些人虽行事乖张,但不害人性命,想来也不是大害。倒是五哥你们辛苦奔波了一晚!”
赵五爽朗一笑:“这算什么,大人才叫辛苦呢!自打来了羊城就没哪天不是事务缠身的!”
李白安道:“朝廷要开战的事,五哥知道了吗?”赵五黯然点头。
李白安接着问:“那五哥看接下来会怎样?”赵五有些悲壮:“大丈夫不能上阵杀敌报国,本就是憾事。但朝廷已经到了这般半死不活的田地,恐怕就是大人也回天乏术了!”
李白安也叹道:“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仰仗大人了!”赵五叹道:“可不是?反正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大人,大人在,我就在,大人要叫我死,我也不会含糊!”说完神情忽现悲凉。
李白安一想他恐怕是想起了马四被袁世凯杀了祭旗一事,担心自己也会有这下场。
不过他们都是承了李鸿章的恩情才有今日,可大人当真要他们去死,自己会不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呢?
想到这儿,正欲详细问问袁世凯杀马四哥的事,赵五突然说:“白安,刚才我见了大人,大人说情势瞬息万变,要时刻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说漕帮胡老帮主,就是你的恩师,就退隐在广州,你可趁现在闲时,去拜访他一下。”说罢递过写着地址的纸条。
李白安对李鸿章的叹服更是难以言表,没想到当此危局,大人还能想着自己的俗务,也更是感激。辞了赵五,与众人说了下,就带着秦潇出门了。
秦潇听说是要拜见师爷,心里很是高兴,不过问道:“义父,为何只带我一人,他们三个呢?”
李白安说:“烔儿嘛,轻功只是辅道,他练的更多的是徐师父的外家功夫。而中华武林一向以传男为正宗,你那两个师妹不去也罢。”
秦潇努努嘴,心想同门修炼一场,没承想只有自己才是正宗嫡系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