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他只能是面带微笑迎了上去。

没等他开口,那猴子便是先行开口了来。

“我观这为何有如此冲天妖气呢,原来是天蓬元帅在此啊!元帅是犯了何事才会沦落于此呢?能否告知老孙一二?”

如是别人,敢这般和自己说话他早一钉耙砸死了。

可这只猴,他还真就惹不起。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惊动了西天佛祖,以及三清大神的存在呀!

他现虽好奇这猴子怎会乖乖听话,与那金蝉子一同前去取经,但眼下面对这猴子的问话,他也是不得不答。

原因无他,关键那金箍棒打在头上,属实疼人。

“大圣言重了,在您面前,我哪敢自称天蓬元帅,现在不过是一头实力低微的猪妖罢了。”

“这事还得从大圣闹天宫被镇压后说起,两百年前,我因与那嫦娥之间发生了些私事,被陛下得知,于是将我从那轮回道打入这凡间,成了那么一只猪。”

孙言听此,眼里顿升起一丝精光。

这猪头,看样子被贬下凡间也是损失了些修为,但实力几何,暂且也是不得知。

不过看他这般如此惧怕自身,倒也能够唬一唬他。

“噢?原来如此,那你如今所剩多少法力?与那四大天王相比,又是如何?”孙言细问道。

这时那天蓬元帅有些惊疑了,这猴子怎么三言两语间都离不开自己所余多少实力。

反正无论多少,在他面前也不一样是不堪一击。

他虽有疑,可却并未多想,只当是这猴在消遣自个罢了。

“回大圣,能有多少,那轮回道你又不是不知,一旦从哪被打去,法身便是护不住了,没了法身,这身实力也就只剩下了三五成罢了。”

三五成?

那看这样子的话,如交上手倒也能够将其压制。

可他只担心这猪头是在诓人,毕竟能做那天河元帅之人,又怎会是简单角色。

见这头猪似很惧怕于已,孙言倒也放心了些许。

“要不圣僧与大圣进去一叙?好让老猪我尽尽地主之谊。”

闻此唐僧与孙言点了点头。

这取经之人,他可记得少不了这一头猪的,虽不知最后这头猪会如何加入这取经小队,但无疑是少不了他的。

只是,在没了那观音的牵引下,这取经队伍还能建立得起吗?

这一点,孙言很是怀疑。

跟着那头猪进高老庄直到一高家大院时,一路上以来路上的村民无不对那这一行人投来惊惧之色。

孙言亦是无奈,自己这模样真的很吓人么?

他就奇了怪。一只猴能有多吓人?这古人耍猴耍到了现代,是啥猴没见过?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没照过镜子,自己是个啥样的猴儿,的确是不知。

饭桌前,猪刚鬣望向唐僧,忽然道:“圣僧,你们即是来此,理应让我多尽尽地主之谊,不如多暂住些日子?”

听到这话,孙言与唐僧互视了一眼。

看这般模样,这头猪似是不准备去哪西行了的感觉。

孙言心中也无办法,毕竟原著里,那猪刚鬣也同是被观音点化,才是与唐僧一行人前去西行,但一路上从他所作所为看来,理应知晓他是极为不愿的。

而现在事情也是棘手,那观音肯定是寻不得了。

想要让这猪刚鬣一同上路取经,那必须用些手段了才行。

这饭桌之上,几人无言。

不过孙言倒是吃得极为舒适,毕竟从五行山解放至今,他还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

而这桌子之上尽是些肉食,或鱼或鸭应有尽有,吃得倒也尽兴。

只可惜苦了那唐僧了,虽这唐僧性格有所不同,但食物却是单一,只食素食,不沾荤肉。

而这桌上,除了那白花花的米饭,便是再无别的素食了。

吃喝满足后,猪刚鬣便是给孙言与唐僧安排了两间住房,让在此歇上一日。

夜中,孙言偷摸了那唐僧之房室。

瞧着还在挑灯吟文的唐僧,孙言开口道:“师傅,今日此事你怎么看?那头猪……”

不等孙言说完,那唐僧便是一言打断了他。

“悟空!此事为师亦有办法,一切待明日再说。”

对此孙言只肩一耸,回到了自己的房。

……

高家庄之外,一猪妖正跪拜于一菩萨身前。

“观音大士,您说的可真?真能让我回得那天庭,继续做那元帅?”

透过月光,那站立之人的容貌也是被照了个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数日之前被唐僧呵退的观音菩萨。

瞧着脚下这恶心胆小软弱的猪妖,她庄重道:“自然,待你去取得真经之日,便是你恢复天河元帅之时。”

听得此言,那猪妖双目内升起了丝丝神奕。

“好!观音大士,此番西行,我会如实将这唐三藏一言一行传达与你,只要……我能恢复元帅之职。”

观音轻轻点头,旋即便是腾云而去,没了踪影。

而那猪妖望一眼高家大院的方向,眼神一凝,自语道:“呵,猴子,原来你已是实力大减,难怪今日会如此提及我所剩实力,原来是忌惮于我。”

瞧着孙言的方向,他冷冷一笑,便是走了回去。

午夜时分。

一声惊呼之声响彻整个高府。

孙言本闭目不寐,听闻此声,便是一个疾步赶了去。

到那楼下,只见一似有疯癫之症女子正指着那无头之尸,哆哆嗦嗦道:“死……死……又死了一个。”

女子所呼声不小,可整个高府,除了孙言一人,却是再无第二人前来,很是诡异。

到那无头尸之前,观了一眼伤口,孙言瞬时便是知晓了谁是凶手。

这如同利齿一般,能够一口咬出这般伤口的人,在这高老庄除了自个外,就只能是那猪刚鬣了。

可早些时候那猪头不是很惧怕于己吗?想要食人,理应也是得趁自己离去时才对吧?

而当孙言想不明白之时,一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了来。

他五感是何等敏锐,当即便是转身一瞧。

来人正是那猪刚鬣。

“我当来人谁呢!原是天蓬元帅,我有一疑很是不解,这无头之尸,你可知……是何人为?”

不比那时,此刻那猪刚鬣早已没了对眼前这只猴子的恐惧之心。

只听他裂开一腥臭之嘴,露出两排尖牙,冷笑道:“自是知晓,想必,你也早已明了吧?”

“对了,今我忽修为有了些许长进,由这千里内尽是小妖凡人,难以寻得一比划之人,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如何?还望大圣……下手轻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