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不解,这猪头为何突变得如此猖狂而来。

他也知晓,自己决不能让这猪头攀到自个头上,不然事情那可是大发了。

将那如意棍从右耳扯出,他便是装得镇定。

“即你寻不到那比划之人,与你过上两招,那也无妨,不过,此地可小了些,我那棍棒你也是知,一但砸下,可是何等威力。”

“不如我二人去那郊外瞧瞧?如此一来也能放开手脚不是?”

见那猴子还在强装,他将嘴角那不属于他的鲜红拭去,双目紧盯孙言,似对他血肉极为眼馋。

他曾担那天河元帅一职时,玉帝所赏于他那么一神法。

该神法依吞食他人所变强,饶是那王母或是各高职神明,都有所习。

被贬入凡,他也是依靠着这般神法才恢复了些许实力。

而等会如能将这猴子血肉与那灵韵一同吞食,那修为不但可恢复如初,甚至还能更进一层。

想到此,他竟咽了咽口水。

“好,这儿确实放不开手脚,那便是依大圣所言,去那郊外斗上一斗!”

顷刻之间,两人一前一后,就到了那百里外一山谷之中。

刚从夜空落地,不等孙言站稳,那猪刚鬣早已是等不及,一钉耙便是砸了过来。

当!

轰隆!

孙言反应亦是极快,旋即那如意棍就与九齿钉耙碰撞在了一起。

一曾是那天河元帅,手握百万兵权。

另一则是那砸地府踏凌霄的齐天大圣。

虽修为都退步良多,可却也不凡。

两人那么一碰,所产生之余威,瞬让那四面环山轰然崩碎。

孙言如今只有那一二实力,对碰下来,竟是落了下风。

两柄神兵碰撞瞬间,他也是倒飞出了些许,并止不住的连连后退。

紧了紧发麻的手臂,重新握紧如意棍,又是战了上去。

两人斗法动静极大,地域群山也是在那一棍一钉耙之下一一消碎。

“哈哈哈,太弱太弱,简直太弱了。”

群山之巅,那猪刚鬣无比嚣狂的盯着眼前的猴子,仿佛已是吃定了他。

反观孙言,相比那猪妖的愈战愈勇,他则是逐力不支。

“大圣,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立于九山之巅,那猪刚鬣癫狂讥讽道。

孙言不语,以现存实力,是不敌于他,唯有想些谋略将其拿下才是。

可那猪刚鬣却是早已难耐,脑海之间,满是这猴子的那一身非凡血肉。

踏碎九山,猪刚鬣腾空而起,向孙言袭来。

孙言无法,只能提棍迎上。

互碰之间,忽见那猪刚鬣升一诡笑。

孙言暗呼不好,便是要远离开来,然没等他做出动作,手中如意棍被一扫而去,落入了那百里余外的群山之中。

下一秒,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从右肩始,直至传遍全身。

那猪刚鬣也是抓住了这一瞬间,再一钉耙打在了他那胸膛之上。

轰!

从高空,孙言直直对那地面砸去,灰尘四起,坚地之上竟被砸出了一硕大深坑。

“美味,不愧是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生灵,这鲜美的生肉,这庞大的灵韵,太美味了。”缓慢从空中腾腾降落地面,猪刚鬣嘴里咀嚼着一块生肉止不住的赞道。

再观孙言。

他右肩竟被那猪妖咬去了一块,露出森森白骨,惨状可怖。

高家庄,那唐僧正于屋顶,目光落在了那百里外。

只听他幽幽叹道:“悟空,这猪妖虽获观音之力,但却也不是你对手,看来你如今还心存羁绊,想要诛得此僚,你唯有摈弃一切,才可将其擒拿啊!”

唐僧的声音很低,那百里外的孙言似是听到了一般。

待烟尘散去,他有些许吃力的从那深坑之里爬了出来。

观那猪头狂傲之色,孙言顿心生余怒。

“吃俺老猪一耙竟还能起身?看来你当初大闹天宫之时可没少吃那老君的紫金丹,也罢,没了气那可就无趣了,活吃齐天大圣,想想就兴奋啊。”

话音刚落,那猪刚鬣霎时便眨眼间就来到了孙言眼前,并将其单手拎起。

望着那般腥臭的口齿,孙言心想道,“这猪头为何会如此之强?今日观他甚是羸弱,可这眼下,却是堪比他那巅峰之时了,不对,很不对劲。”

此时猪妖已是等不及,拎着那猴便是要往嘴里送。

“叮铃铃!”

正当这会,孙言怀中忽一物掉落了那地上,并碰撞出了一道叮铃之声。

猪妖低头望去,只见其物是一粉色铃铛,煞是好看。

“呵,堂堂齐天大圣,竟喜爱这般女儿之物,也不怕说出去被人耻笑!”瞧着那铃铛,猪刚鬣鄙夷说道,接着随意一脚踩去。

“咔嚓!”

那铃铛不过是凡物,自是难以抵住那猪妖的一脚,再看时,那铃铛已成数十碎片。

而当这时,猪刚鬣忽感一颤栗之息,在那颤栗般的气息前,他那身猪毛竟是全都竖立而来。

他毫不多想,瞬下意识般的将手中的猴子扔出,后退了些距离。

警惕的望着地上那只猴子。

被他扔出的那猴,徐徐从地面起身,一双逐渐被血色覆盖的双目,死死盯着那已被踏碎的铃铛碎片。

“你……竟敢……将她……踩碎。”

只见得那孙言,此刻周身忽散一道道冲天黑腾煞气,而原那淡金色的双眸,眼下已是呈现一片猩红。

最奇诡还得是那碗口般大小的伤口,竟开始自行愈合。

而原本鲜红之血已是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如水墨一般的黑血。

高家庄。

唐僧望着那冲于上九天的黑色煞气,忽起笑容。

“对,就该如此,战吧,让那神魔看看,何为灭世尊者!”

……

“哼,孙悟空,又要逞强吗?这般装神弄鬼,以为能唬得住我?”

见那双目血红,魔气腾腾的猴子,猪刚鬣不当一回事,举起钉耙便是腾空而起。

然那孙言任是不动,双目似痴似冷,依旧是死死盯着那几道残片。

见他这般痴呆之样,那猪妖冷笑,便不顾什么,一钉耙砸了下来。

顷刻间那攻击便是离孙言只有半尺之近。

可……他仍是眼也不抬,任其那钉耙砸于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