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二知道一招之内没有击败张天羽,悻悻的离去了。
张天羽问道:“他会履行诺言么?”
朱晗月眼里含着泪花,深情凝视着张天羽,道:“别管他,我只在乎你,终于让我找到一位武功可以媲美十大护卫的剑侠,我,我要你做我的侍卫保镖!”
“公主,你说什么?”张天羽大吃一惊。
“不可不可,我师傅不是做侍卫那块料,他还要我来照顾呢。”张妞有些急了。
“公主,我是山野粗人一个,不喜欢被约束,怎么可能做你的侍卫呢?”
对于二人的推辞,朱晗月倒也不生气,笑道:“你们不知道有多少王公大臣的儿子要抢这个位置,反正我是要定你了!”
张天羽和张妞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天羽做我的侍卫,是也不是?”
见二人点头称是,朱晗月继续说道:“其一,大内高手很多,除了十大护卫归至尊哥哥外,其他高手我可以选择一位,但我发现尽然没有人的武功比十大高手强。其二,虽然王公大臣的后辈中不妨佼佼者,但他们都是觊觎我的美色和地位的,不会真心做我的侍卫,当然也可能有,只是没有我一个看上眼的。其三,我要的一个剑法高强的,能悉心教我剑法的,而你正好是传闻天下第一剑客,你的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正好是符合我心中的人选,再加上好看的外表,你说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虽然朱晗月长得绝对倾国倾城,但张天羽却对她有这不可思议的敬畏情绪,完全没有感觉。至于作为她的侍卫,整天跟着好不自在,也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比如去江南参加英雄大会,送朋友的骨灰去铸剑山庄……”
“我等你!”朱晗月语气显得很坚定,那看张天羽的美眸里面闪着异样的东西,而张妞同样是女人,她知道朱晗月美眸里的讯息。
张天羽知道他再也没有理由推脱了,只是能拖着,以拖待变。
“师傅,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去禁军衙门口看看吧,说不定雷前辈已经放出来了。”
“也是,把正事给忘记了,月儿公主,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朱晗月微笑道:“这么快就想甩了我?一起去看看吧。”
张天羽无奈,只好三人一同去禁军衙门。司徒不二不在,那管事的文官见公主到了,赶紧出来说司徒大人已经交代了,压根就没有囚禁昆仑派和天山派的人。
没有囚禁,那么是不是他们已经回去了呢?张天羽挠了挠后脑勺,心里犯难了。
是继续去王霸府还是回码头,这是个问题。
当雷霸天和林鹤筋疲力尽到达码头时,雷四正好在码头东张希望。他见只有雷霸天二人回来,不见张天羽和张妞,忙问他的师傅有无遇到张天羽他们。
雷霸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一副垂头丧气模样。再看林鹤,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之意。雷四赶紧把他们扶到大船上去。
把他们扶进船舱安定后,林鹤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说给雷四听。
雷四听完后,也不禁惊叹帝都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只是有人能一招之内击败雷霸天和林鹤的合击,那他的功夫之高不可想象。
这么说来,那张天羽和张妞要是碰到那个叫司徒不二的护卫,只怕凶多吉少啊。雷四不禁又担心天羽和张妞。
凌双儿见雷四只带了雷霸天和林鹤回来,去而不见了张天羽的身影,心里暗自焦急。
虽然她的身体还未恢复,但她此刻也待不住了,拿起她的醉唐剑和竹笠就往外跑。
她要赶紧把她的天羽哥找回来,然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至尊对她有所行动之前。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凌双儿的眼里。她的内心一阵激动,不错,那是张天羽和张妞,只是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凌双儿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撩拨她的小妖精公主。
凌双儿心想这下糟糕了,天羽哥怎么把她给带回来?
张天羽和张妞走到跳板的时候站住了,转过身子面对朱晗月,抱拳道:“月儿公主,我们到了,实在抱歉,不能带你到江南,我们因为事情紧急,要即刻启程的。”
“即刻启程,难道你怕至尊哥哥抢了你们的美女?放心吧,有我在,看谁敢来!”
“公主,我们这是要启程去江南了,所以……”
朱晗月笑道:“在帝都待在腻歪死了,正好跟着你们去江南走动走动,可否?”
朱晗月的话吓得张天羽睁大了眼睛,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惊慌,“万万不可,公主是千金之躯,此去江南,还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我们,有暗杀,有仇杀,等等,天羽不是想吓公主。”
“真的么,那太有趣了,再说了,你是我的保镖,有你保护我,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说完,她穿过二人,走上了跳板。只是,当她跳到船甲板时,却见凌双儿站在一旁,顿时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一动不动。
张妞拉着张天羽的衣角,小声说道:“师傅,你看这,这哪像一个公主的样子,她,她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胡说,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衙门好像是她开的那样,想进就进,不可能是假的。”
“那我们应该在帝都打探打探才对,也好应对。”
张天羽一拍脑袋,笑嘻嘻的轻拧了一下张妞的脸蛋,笑道:“那你快去吧,小心哦。”
张妞拨开张天羽的手,娇嗔道:“咿呀,师傅讨厌!”
看着张妞内心雀跃的样子,张天羽也感到开心,他好久没有这种师徒情谊了。
不过,开心是短暂的,他上了船,就发现船头双儿和朱晗月在冷战,双方谁都不服谁。
张天羽尴尬的站于一旁,左看右看,实在没法子,便拱手向朱晗月道:“月儿公主,你看着船大不大,随便看看。”
朱晗月想想也是,既然来了,执拗于这里也无聊,干脆去各处溜达溜达才是正道。
张天羽等她走远了,赶忙走向双儿,温柔的问道:“双儿,你何必和她置气,她就是个任性的公主,我们得罪不起。”
凌双儿喃喃道:“天羽哥,我怕,我怕至尊他……”
“别怕,大不了我带你归隐江湖,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照顾你,怎么样?”
“嗯,可是,可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怕你忍受不来孤独,我真的怕。”
张天羽道:“要来的还是要来的,怕也没用,我们一起面对就是了。但双儿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你曾经对我的关心,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不论以后经历过什么,只要你愿意,我都会照顾你,疼爱你,因为你是我的亲人!”
两人刚卿卿我我的,就发现张妞慌慌张张飞跃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来,来,来福来了。”
张天羽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一闭,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看清楚了吗?”
“看,绝对看清楚了,还有一,一对禁卫兵!”
“天羽哥,怎么办,怎么办?”凌双儿已经有些慌乱了,万一至尊来硬的要她,她该怎么办?
“双儿,你马上去锦娘那里,不要出来。”
凌双儿依计行事,进了船舱。
张天羽和张妞走下了跳板,迎接来福去。
来福公公带着一对人马,见到张天羽和张妞拦在前面,微微一怔,继而直接从二人身旁走了过去,上了大船。
张天羽和张妞被禁卫军拦在了岸上,不让他们上船。
他们二人望着大船干着急着,心想这下子凌双儿要被带走了,如何想方法救她出来才是正道。
不一会儿,来福公公笑容满面的出来了,后面跟着的却是朱晗月公主。
她是一脸的郁闷和纠结,从跳板上下来的时候,用幽怨的眼神望了一眼张天羽,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自顾自的走了。而那对禁卫军也跟着公主一起离去。
惊愕之下,张天羽冲上大船,直接往凌双儿的船舱而去。
双儿惊愕之下,忙问是不是至尊要带她走?
张天羽点了点头,一脸的苦闷与不舍之意。凌双儿见此事已经避无可避,一头扑到他的怀里,低声抽泣着。
张天羽轻捋双儿的青丝,轻声说道:“刚才那来福公公来了,可是,却把公主带走了,让我担心死了。”
“什么?天羽哥,你说什么,来福公公来的目的不是我?”
“嗯啊,不是你啊。”
“你!你又欺负我了,不想理你了。”说罢,凌双儿走到林锦身边,装出一副不再理他的样子。
“天羽,别闹了,怎么回事?”
张天羽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林锦听了后,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至尊给她的小木盒,从盒子里拿出羊族金牌,正反面看了又看,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锦娘,这就是什么金牌,听说是什么开启宝藏的钥匙?”
林锦点了点头,又重新收好,疑惑道:“至尊为什么要交给我保管,这责任太过于重大,怎么会把金牌交给我?”
张天羽挠了挠头发,笑道:“或许是考验锦娘会不会把金牌卖了回家享福去了。”
“少贫嘴了,锦娘可不是你!”凌双儿讥讽道。
“放在大内宫中保管,不是更安全吗?为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啊,你们都帮我想想看。”
季九妹道:“我和天羽哥想的一样,或许就是考验锦娘,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啊?”
“分量很足,不像是假的,而且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林锦又拿起金牌敲了敲。
“其余四块呢?都在哪里?”张妞忽然问道。
“其余四块听说都在西域五族联盟手里,这块是羊族东迁投靠我们龙族时献上的。”
“锦娘,你好好保管,别想这么多。那至尊不是说了,届时他的特使会解释一切的,我们到了江心岛,一切谜题不是解开了吗?”
林锦点了点头,让张天羽去找雷四过来商量。
刚才来福带走公主时,雷四正在旁边,具体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因为来福拿的应该是至尊的亲笔信,那公主朱晗月看了后没有说一个字,便跟着来福走了。因此,雷四还在原地纳闷着,张天羽就出现了。
“四叔,剑神他们回来了没有?锦娘找你,大概是商量开船的事情。”
“哦?我正也有此意,我发现在帝都停留越久,我的心里就越不踏实,还不仅仅是因为双儿的事情。”
“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感觉我们落入了一个陷阱,四叔,实在不行可以先起锚开船到下游十里处再停泊,我在这里等剑神他们。”
“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实在让我心里没底,担心得很。那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船老大已经在船上了,我们提前出发,你去把跳板收回来。”
两人商定好了后,张天羽去船头收跳板,雷四通知船老大起锚出发。
一炷香的功夫后,雷四他们的船已经缓缓驶过码头,往下游进发。站在船尾,雷四望着变成小不点张天羽,感慨万千。想来这趟行程,本以为是一路的游山玩水,却不曾想到会遇到这么多棘手的事情,这对他和林锦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何况林锦还怀有身孕。
大船终于在下游十里处又重新抛锚了。雷四让张妞打扮一番,去接应张天羽,也好有个照应。
张妞手持寒光剑,往自己的脸上均匀的抹了一些灰才放心上岸,往张天羽所处之地进发。
张天羽手持龙魄烈火剑,避开码头,钻进了一片玉米地,远远的望着刚才大船停泊的地方,以便自己观察剑神的踪迹又不会被人发现,真是一举两得。
只是,那剑神和华山派白掌门等人迟迟不出现,他一时困意上来,尽然在玉米地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