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星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结果柳婉茵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不确定,整一个一问三不知。
柳含星差点没被气死。
她本来还想着柳婉茵是从后面重生回来的,能从柳婉茵的嘴里问出点什么先机来,可以提前部署应对,也是一件好事儿,能助她改写范家的悲惨结局。
可柳婉茵什么也不知道,简直就是个草包!
从柳婉茵这儿什么都得不到!
如今柳含星总算明白为什么婚礼当天柳婉茵会让柳行凯去江府闹腾,非要坚持‘拨乱反正’,后来又在回门日找她对峙了。
原本她以为,是她重生到了柳含星的身上,导致事情的走向发生了变化,抢了属于柳婉茵的夫君和人生,她一时心里不平衡,才会作妖。
却原来不是因为如此,而是柳婉茵真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样没脑子的蠢货,老天爷竟给了她重生这样天大的机缘,真是浪费。
老天爷这是没长眼吗?怎么什么人都能重生了?
柳含星气得要命,可偏偏梦里香的药效时间要到了,她也不能多问,只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柳婉茵倒是给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也是大出柳含星所料,让她特别的不可置信。
……
柳婉茵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位小姐,您可算醒了,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耳边有人殷切的问着。
柳婉茵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对方的脸上,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人身上穿着的,是康王府下人的衣服,她见过。
“我这是怎么了?”柳婉茵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哑声开口问。
“不知道,奴婢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见您躺在这儿,人事不省的,还好把您给喊醒了,不然奴婢只能去喊人了。”那丫鬟赶忙应道。
柳婉茵的脑子总算是开始转了。
她想起来自己追着柳含星,想把她给堵住,狠狠的教训一顿,然后不小心追丢了的事儿。
她当时想原路返回,却不想感觉身上一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是柳含星这个贱人害的我,一定是她!”柳婉茵顿时面目狰狞的低喝。
丫鬟被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她:“这位小姐,您……您还好吗?”
实在是柳婉茵失控的模样过于骇人,狰狞,让丫鬟吓得够呛。
“现在什么时辰了?开宴了吗?”柳婉茵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冷冷的问丫鬟。
“还没有正式开宴,不过也快了,要不奴婢先扶您过去吧。”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眼前这位小姐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伺候不好,怕是她也要遭殃。
下人从来都是没有地位,可以任由主子打骂发落,生杀予夺的。
虽然柳婉茵不是康王府上的主子,但若是她被柳婉茵冠上一个没有照顾好宾客的错处,回头主子定然也是会罚她的。
此时的丫鬟也是暗自叫苦不迭。
怎么偏就她这么倒霉,叫她遇上了这事儿?
早知道她就不抄近路了!
任是丫鬟怎么后悔,最后也只能认命的将柳婉茵扶到了女宾所在之处。
柳婉茵在这一路走来,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并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难受的地方,整个人状态跟昏迷前一样,挺好的。
之前的忽然昏迷,此时想起来,就好像只是一场错觉一场梦,没有丝毫的痕迹。
了无痕迹得让柳婉茵都在想,是不是她之前产生了错觉,其实她没有追过柳含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这样的感觉在看到正在和人浅笑交谈的柳含星时,被打破得彻底。
她想到柳含星在江楚臣面前说谎污蔑她,想到了先前她追着柳含星而去,却莫名其妙的晕倒,于是,整个人都不好。
“柳含星。”柳婉茵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冲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冲着柳含星扇了过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不过没打到柳含星。
“姐姐这是做什么?为何忽然发难要打我?”柳含星抬手握住柳婉茵的手腕,她温柔的面上满是不解之色。
“柳含星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刚刚就是你把我给打晕的,你现在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柳婉茵气得当众口不择言。
柳含星满眼都是错愕,“姐姐这话从何说起?现下这会儿,是我今儿第一次见你,我怎会将你给打晕呢?你这话好没道理。”
她一脸不能理解柳婉茵为何要污蔑她的样子,说完话之后微微抿着唇瓣,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
柳含星的脸确实好看得过分,只是稍微做出这么一副委屈样儿,就让人觉得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也越发觉得柳婉茵过于嚣张跋扈,一时间不由得议论纷纷。
“你瞎说,明明刚刚我就见过你了,我还跟着你去了康王府内院,我……”柳婉茵这会儿怒气上涌,多少有些口不择言。
柳含星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跑人家康王府的内院做什么?这待客处还不够你呆的?而且我刚刚一直都在园子里赏景,并没有离开过,想必厅内应该有人看见了,能为我作证吧?”
她美眸微掀,视线在周围环绕一圈,像是在找人帮她作证,又好像不那么确定。
柳婉茵气得面目狰狞,正要说话,就听有人说:“方才我与同行的二位小姐曾看见安国公夫人坐在湖边赏景。”
“是的,我也看见了。”
“我们也看见了。”
好些贵女开口给柳含星作证。
柳含星好像有些受宠若惊,她松了抓着柳婉茵的手,微微弯了弯身福了一礼,“多谢各位小姐的热心作证,要不然今儿我不知要怎么被人冤枉了。”
她一脸感激,眼眶微红的模样,让众人正义感爆棚,纷纷指责起柳婉茵来。
“以前就听说柳含星总被柳婉茵欺负,还以为只是自家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曾想竟如此过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呢,委实过分得很。”
“何止过分可言,简直跋扈至极!柳婉茵还没议亲吧?这种女子,也不知道哪家倒霉的会把这样的姑娘给娶回家,反正我回去是要跟家里说,坚决不许家里的孩子同这种人品的姑娘议亲。”
议论纷纷间,柳婉茵听到这样一句话,原本愤怒的她顿时整个儿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