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穗头顶一片星星围着转圈,还没想明白她到底会不会卡bug,半死微活,脚就已经埋进地府门口了。

这里没一个人靠谱的。

隔壁林宇浩那台车一个个看见了猜出来可能是噎到了但就是不说,还假装看不见,故意凑一块闲聊,不看岁穗。

岁穗这台车上顾淮年还以为岁穗看到他脸红害羞,脑子成浆糊了,低着头跟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

最后一位苏月宁更是重量级,还沉浸在自己编制的爱河里,畅享着她跟谢云祁的幸福人生呢。

满脑子都是谢云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云祁看。

至于岁穗是谁?不好意思,不知道呢。

于是岁穗就在各种有意无意之下,成功的窒息了,吃个窝窝头把自己送到地狱了呢。

接着就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一边活一边死,她疯狂的想自救,努力伸出手去够顾淮年,但每次还没努力多少就又死了。

拿着生死簿在看的阎王爷:啥玩意一闪一闪的。

直到岁穗发出破碎的声音,扭曲得手就像是一只鸡爪,努力的靠近顾淮年。

突然看见一只又青又红的鸡爪出现在面前,顾淮年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妙。

岁穗欣慰极了,这位哥终于是发现她了,再也不拿自己玩了,窝窝头可别把她的身体玩坏了,她还要玩呢。

岁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顾淮年滑跪冲过去抱起岁穗,在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上站起来使出了贝克汉姆急救法。

一开始岁穗浑身软得跟面筋似的,都成一滩水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顾淮年的手里滑下去。

隔壁车的四个人:岁穗真死了!哈哈哈太好了,死了就最好。

【糟糕,感觉真出事了,看岁穗好像都没有呼吸了。】

【我也感觉出事了,刚刚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错过了,现在再救估计晚了,节目组到底在干嘛?】

【哎呦,全世界的公害终于死了!我要去准备买鞭炮庆祝一下了。】

【加我一个!】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死了最好,空气都清新了。】

【岁穗怎么你们了?花你们钱还是刨你们家祖坟了,人家遇难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是不是人!】

【大家先别吵,岁穗好像又活过来了!】

岁穗再次活过来,顾淮年感受到她的脉搏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急救。

双手扣押着岁穗的胃使劲的用力。

一阵yue的声音后,卡在喉咙里的异物跟着胃里的容物一起从喉咙喷涌而出。

岁穗总算不用再死了。

又能呼吸新鲜空气活着了呢。

四人破防:该死的顾淮年怎么哪都有他,那么阴魂不散呢,岁穗开口让她他救了吗就自作主张的救人,多不礼貌啊。

看到吐出来的东西,岁穗那叫一个心痛,凭实力吃下去的东西,在她胃里还没待够呢就全都出去了。

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是一颗颗圆润的小珍珠一滴滴往下掉,“我的窝窝头,呜呜。”

知道岁穗在想什么的顾淮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把拧开的水递到岁穗手上,拉着她坐下来。

在三轮车上站着还是太危险了,等会一个颠簸,飞出去就不好玩了。

“喝点水漱漱口。”

岁穗听话的含了一口,只是眼泪还在一直掉。

看得顾淮年心疼极了,把岁穗剩下的窝窝头塞进了她怀里。

“好啦好啦,别难过了,吐掉了就再吃嘛,又不是没有了,等会回去还有午饭呢,别伤心了。”

顾淮年是懂怎么有效哄人的,岁穗一听,不哭了,浑身上下充满戾气感觉自己下去能犁二百亩地。

漱干净口,岁穗喝了一口垫垫空****的胃,拿起窝窝头再次送到嘴里。

这次学乖了,不干啃了,冲水送服。

岁穗:今天也是被生活干翻的一天呢。

一切都回归平静苏月宁才察觉到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关(八)心(卦)的凑过来问岁穗怎么样了,没事吧。

岁穗懒得看她,光顾着填饱肚子,苏月宁这人,孩子大了知道来奶了。

现在才来问,要不是她命硬,早就在排队投胎了。

苏月宁就跟看不懂脸色似的,硬是挤开顾淮年凑到岁穗身边不怕死的一直问,姐姐长姐姐短的,听得岁穗想给她两巴掌。

仰头喝水,咽下最后一口窝窝头,岁穗拍拍手,揪住苏月宁的嘴,皮笑肉不笑,“小嘴真甜真会说话,喊得我都快下奶了。”

苏月宁一怔,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眼底划过尴尬和羞涩。

她猛拍开岁穗揪着她的手,“姐姐你怎么能说这么不得体的话,这还有镜头呢,下奶这种词怎么能出现。”

岁穗满脸无所谓,把手里的垃圾袋塞进口袋里,“我这生活清汤寡水的嘴巴****点怎么了。”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吧?”苏月宁顿了好一会,连耳根都红了。

语重心长的劝说:“姐姐,你是女明星啊,你说这样的话,粉丝们多抬不起头啊。”

岁穗扬唇懒懒道:“其他的女明星很迷人,我不一样我像野人,喜欢我的粉丝们肯定也是因为我的的特别而爱上我,爱我他们永远无需担心丢脸,因为我自然会自己丢光所有的脸,没有塌房危机,因为我本上就输一片废墟。”

挺直腰,岁穗给自己捶了捶背,语气不太正经,“鱼生是死鱼切片,人生是死人切片,只管享受自己的生活,反正都会死,妹妹我只教这一次,你好好听好好学,实在学不会去看直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