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对叶芽的地位有了一些清晰的概念,下一步我们要研究它的遮蔽物的形状和结构——守护着叶芽的叶子。正如想象桅杆和船帆一样,通过想象一片盾形叶建造者的扁平树叶,你会形成对它的最好的普遍概念。我们或许可以说,如果总是想到一根枝条支撑着一个盾形物,和我们的分类就会更加连贯一致;但是,我们会陷入想象得太离谱的危险之中,桅杆和船帆的相似之处比较接近,因为桅杆和叶脉一样变得尖细、而抓着圆盾的最高绑带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无论使用哪一个图像,它都会医治好我们把叶子想象成一个叶子是由末端带着一个宽大的叶子的短茎组成的坏习惯。相反地,我们应该总是想象叶茎沿着叶子爬到顶端,带着伸展开的、或者是叶状的部分,就像一条小帆船的桅杆对它的船帆做的一样。事实上,在一定程度上讲,它也有桁,从最中心的一根分枝出来的叶脉;只是叶子的桁不会上下地移动,那是帆桁的基本功能之一。

然而,这一类比将会帮助我们再前进一步。因为船帆必须在桅杆的一侧,所以叶子的扩展部分是在中心叶脉、或者是叶脉体系的一侧。它被放在它们的上面,就好像它是在一个框架上伸展开来,以致于在叶表面的上部它是比较光滑的;在它的下部,有条纹。了解这些部分之间的大致关系是我们在这一章中的主要工作。

那么,首先你可以粗略地假设任何叶桅杆的截面将是一个月牙形,就如同图17中的a一样(比较上面的图7)。扁平的一侧是最上面,圆滑的一侧在下面,扁平的或上面的一侧支撑着叶子。你立刻就能够看到这种结构在适应一个中心茎杆上的便利之处。假设中心茎杆在它的中心,图17中的b,有一个小孔,你从中间切一块下来(就像中世纪的可怕的骑士们砍杀他们的敌人那样,一半头颅掉在了这一边,一半掉在了另外一边):把两个半块分开,c,它们就差不多代表了对生叶脉的形状和位置。在现实中,叶柄必须使它们自己适应中心茎杆,a,正如我们很快就要看到的一样,包裹着它;但是我们不能进行得太快。

图17的a是叶柄的一个普通类型,图18是它扩展到叶子和支撑叶子的方式的一般类型[8];这个图是任何一片叶子的典型截面,虚线表明透视时缩短的下面的叶面。你可以看到,我把叶子的一侧画得比另外一侧更宽大。我就是那个意思。它的形状很具有代表性。大自然不能容忍一片叶子的两面是相同的。通过促进一侧而不是另一侧的生长,或者是给予它更多的空气或阳光,或者可能主要是通过下雨的时候在较低的一侧积聚必要的潮湿,而另一侧总是先变干等等简单的事实,大自然想办法做到这一点。如果叶子的基本形状或概念是图19中的a,实际的形状将总是c,或者和它接近的形状;叶子的一半比另外一半生长得快速,就像b一样,都被柔和的曲线协调在一起,c。叶子要保持它本身对称的努力纠正着它,然而,经常就在这一点上,以致于叶柄的插入只是使得这种不均衡性更加明显了。但是,除了在某一点之外,就像我的图中所显示的,穿过叶子的一个平直的切面的两边从叶根到叶尖总是不对等的。

我把叶子的两翼的上表面部分描画得稍微有些凸出。总体上来说,这也是叶子的一个典型的特征。我使用“叶子的两翼”这种说法,因为,假设我们把叶子的主茎夸大一点,它的截面通常就和一个蹩脚画家的鸟(图20的a)非常相似。有时候,叶子的外侧会弯曲起来,b,但是一个完全凹下去的形状,c,是很罕见的。当b旺盛地发展时,完全地围拢起来,叶子看上去非常像一只带有龙骨的船。

如今假如你取一个这种倾斜形状的船帆,按照要求的数目,把它一直到桅杆,分割成几片,像图21的A那样。然后假设每一片都缩小成了在那一侧的翼帆,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各种形状的任意类型的分裂叶。在图21的A、B中,我选用了玫瑰,作为最简单的类型。在C中,每片叶子都有一个单独的轮廓;但是山楸树的叶子,图22的A,显示出原始的椭圆形状,它包围着所有那些更加漂亮的细小部分。咋看之下,这片山楸树叶的每一个翼帆好像都是一个主帆。但是,主帆的偶然影响造成了叶子两侧的不对等性。通过观察这种不对等性,你会知道它总是一个从属部分,这是翼帆的一个根本规律。真正的叶子试图使自己平稳地留在它的桅杆上;不对等性只是对环境的一个适度的妥协;按照规律,从属部分或者翼帆的一侧总是比另一侧大一些;如果它本身又被分割成了更小的帆,它就会在最底部有较大的帆,或者在最底部比在另一侧多一张帆。因此,它总是穿着一个仆人的,或者至少,一个下属的衣服。在任何地方,你都可能知道它不是主人。甚至是在山楸树的小叶子里,我单独画了一下它的轮廓,图22的B,这一点都清晰可见;在划分得更细小的树叶中,这一点就更加明显[9]。

那么,观察一下那些可以大体上划分成主帆和翼帆的叶子;但是,叶子这个词只适合用于主帆;小叶子是描写小分叶的最佳单词;不论这些细小的成员是仅仅因为深深的伤口而分开的,还是变成了完全的有柄的小叶子,它们仍然总是被看作只是一个真正叶子的一部分。

从它们的结构模式上来讲,小叶子必定总是几乎平躺在或者边靠边地挨靠在一个连续不断的平面上。这种姿势和它们的倾斜形状一样把它们和真正的叶子区别开来,同样微妙的系统的相似也用于区别它们:因为正如真正的叶子,偶然地和部分地,会采用从属叶按照规律应该具有的倾斜轮廓那样,所以真正的叶子偶然地和部分地也采取从属叶按照规律应该具有的平躺的姿势。现在我们必须研究姿势的这一点。从现在开始,在这章里,请读者注意,我只讲真正的叶子,而不讲小叶子。

规律一。偏离规律——那么,第一条规律,关于真正的叶子的姿势,是它们从最上面的一片叶子,或者最上面的一簇叶子逐渐地向后退落。他们从来都不会安排成图23的a那样,而总是像b那样。读者可能会立刻注意到通过后一种的安排方式,它们拥有了更多的空间和舒适。这一规律的实现或多或少因为植物的习惯而带有独特性;但它总是被普遍认可。

在生有强壮树叶的灌木或树木中,它展现了极大的独特性和美丽:比如,图24的木犀嫩枝几乎和一枝观赏的希腊金银花一样真正的对称。在对面,插图52中央的山楂树枝上,这一规律看起来非常微弱,可是它支配着各种叶子的活动和离奇的图案,随着叶子的位置越来越低,它渐渐地削弱了树叶的线条,每片单独的叶子的安排就没有这么明显。因为在这一点上,树木和人类社会之间有一个奇怪的巧合。当社会较小时,人们会比较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能够采取比一个大国的个人所能获得的立场更坚定的立场。一个大社会的成员个体反而要弱小些,就像一片白杨树叶或者榆树叶一样,和一片杜鹃花或者月桂树叶子的长矛形状和坚硬的材料相比,是瘦弱的、发抖的和没有方向性的。月桂和杜鹃像雅典或佛罗伦萨共和国一样;白杨树则像英国——当经受考验时,它的躯干足够强壮,非常适于制作车轮,但是一碰到风吹草动就会因为流行性的恐惧而抖动不止。不管怎么说,白杨树要比一个大国更胜一筹,因为如果观察一根根树枝,你将会发现叶子们,采用一种它们能够做到的不够完美的方式,忠实地遵守着有关彼此之间的尊重和空间的文雅的规律;但是在一个国家里,你发现每个人都正在争先恐后地抢夺邻居的地方。

那么,这是我们的第一条规律,我们一般可以称它为偏离规律,或者,如果考虑到根和叶子的位置,称它为辐射规律。第二个规律比较奇妙些,我们必须回顾一下我们前面的内容才能弄懂它。

规律二。接续规律——从我们观察到的叶芽的位置,在每棵树上,每一根小树枝末端的叶子,顺着最上面一圈或螺旋的叶芽方向生长,它们自然而然地会形成一个星群,表现出它们的生长顺序。在一棵橡树上我们将有一簇五片的叶子,一棵七叶树上有一簇四片的叶子,一棵杜鹃花上则有一簇六片的叶子,如此等等。但是注意,如果我们把橡树的叶子画得都一样大小,就像图25的a,或者七叶树的(b),或者杜鹃花的(c),你会马上感觉到,或者应该感觉到,有地方不大对劲;那些不是叶子的形状——甚至不是正常的或者典型的样子——而是没有生气的形状,像雪的结晶体。考虑到这一点,再回顾上一章的内容,你会看到这些叶芽长成的叶子不是一片挨着一片地生长,而是一片在另外一片的上面。在橡树和杜鹃上,所有的五个和六个叶芽都位于不同的高度;在七叶树上,一对叶芽在另一对叶芽的上面。

毫无疑问地,一个叶芽在另一个叶芽的上面,它一定比另外一个叶芽更强壮或弱小。随着生长,树枝的力量可能不断增强、或者减弱;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叶芽的力量必定都不相同,树叶的大小也各不一样。在树枝顶端,最后的或者最高的叶子总是最小;当然它们总是在春天发育时才这样。

那么,让我们把这些条件应用到上面我们的结构图中,假定每一片叶子在它的接续顺序上是更加弱小的。橡树就变成了图26的a;七叶树的树枝就变成了b;杜鹃,c。我认为,几乎没有必要告诉读者,这些才是真正的正常形状;关于这一方面,有一两点必须详细地考虑到。

当然,星状的橡树叶的尺寸按照交替的次序逐渐变小。最大的叶子在最下面,见第15页,图8的1。最大的叶子构成了叶子的底部,接下来,次序和尺寸上位居其次的,位置相对的,是第三和第四片叶,第五和第二片叶在上面。因此,一颗橡树星总是一个倾斜的星;但是在七叶树和其它的四叶树上,尽管最上面的一对树叶必须总是比最下面的一对树叶要小一些,看起来没有几何学上的理由为什么每一对相互面对着的叶子必须在尺寸上有差异。不管怎么说,它们总是这样,以致于四叶树还有五叶树都变成了倾斜的,就像你在图26中看到的那样。

因此,四叶的正常形状就像图27,A(枫叶)一样,具有不同的尺寸大小,按照编号的顺序;但是经常发生的是一组相对的叶子呼应性地变成了最大的和最小的叶子;这样,就形成了漂亮的对称美,图27的B(有斑点的桃叶珊瑚)。当然,现实中的四叶植物总是没有这么整齐匀称,一对树叶总有几分藏在另一对树叶的后面或者前面。图28是枫树上的一组嫩树叶的外形轮廓。

第三种形状更加复杂,我们必须耐心地把我们在上一章中搁置一旁、没有注意到的有关三叶植物摆脱困境的方式的内容查个水落石出。

画一个图29中的圆圈,和两条线段,AB,BC,和圆相切,两条线段相等,在它们和圆相切的地方每一个线段被准确地切分成相等的两段,这样AP就会和PB、BQ、和QC相等。要使线段AB和BC如此放置,以至于连接它们的顶端的虚线AC不会比它们中的任何一根线段长得太多。

继续在圆圈的周围画出和AB等长的线段。放置五条线段,AB,BC,CD,DE,EF。然后把点连接起来,AD,EB,和CF,你就得到了图30,它是一个六边形,具有如下的奇妙特点。有一边最大,CD,两边稍微小一些,但是彼此相等,AE和BF;还有更小的三边,它们也彼此相等,AD,CF,和BE。

现在把叶子放入这个六边形,图31,你会看到杜鹃花是如何魔法般地摆脱它的困境的。接下来的叶轮列中,就会有一片叶子在它上面的空隙中,开始一个新的六边形。不过,注意观察,这一几何图形和杜鹃花的关系就如同图25的a和橡树的关系一样,是冷冰冰的或没有生气的形状。为了得到活生生的正常形状,我们必须引入我们的接续规律。也就是说,五条线段AB,BC,等等,必须依次下去,连续不断地减小,因此,连续不断地接近中心;大致上就像图32。

我害怕开始讨论这种结构的更好的属性,但是读者现在不可能没有感受到它们的美丽效果。不论在图26中,还是这儿的图33中,这是一组更丰富和更倾斜的树叶。最上面的三片叶子的组合清晰可见,紧贴在叶芽的上面;整体的形状也很清楚,尽管靠近下面一点的三叶组合因为不平等的发育而混淆视线,在这些复杂的安排中几乎总是这种情况。碰到的困难越多,在处理这些困难时,植物被赋予的特权也就越多。我们几乎很难找到一根,像一根橡树完成它的简单树枝那样,完成它的壮观的螺旋形状的杜鹃花的嫩树枝。

例如,这是我随意采集的四根杜鹃花嫩枝的上升叶的实际叶序。

在这些中间,A是唯一的行为十分良好的一个;B往前了一小步,C,后退了一步,而D呢,后退了两步,又往前迈了小小的一步。

规律三。弹性规律——如果你曾经从我提到过的四叶植物中采集过任何树枝,(黄杨树用作例证最好),你可能会感到很尴尬,因为你发现树的叶子,并没有在树干的四周生长,而实际上是在相对的两边生长。但是,如果你仔细看一看它们着生的位置,你会发现树的四周都发了新芽。为了占据扁平的相对位置,每片叶子都盘曲在它的叶柄周围,就像图35中的一样,它代表着一片放大了的和按照透视原理缩短的黄杨树叶。叶子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向下生长。如果叶子整齐地排列在它们的位置上,下面的树枝和叶芽就会出现向下生长。叶子总是从下面的两侧生长起来,形成一个平平的叶群,有几分和树枝的水平状态、下面和上面的叶子的临近状态形成清楚的对比。我不必麻烦自己来阐明这一规律,因为你只需要去采集一些树枝来看它的效果便知。但是你必须注意在每片叶子上的作为结果的特性;换句话说,一千片树叶中没有一片树叶的生长不是在它的叶柄上有一固定的旋转方向,在叶子的两侧,歪斜和变化着的一整条曲线贯穿着整片叶子,这样就产生了它的形状的最可爱情形。我们立刻就要在更大的规模上探索弹性规律。与此同时,在总结到目前为止的探究结果时,我们要记住,在遵守这些规律中的每一条时,都有变化不定的准确性和轻微的公正性,这不仅取决于树枝本身上叶子的力量和伙伴关系,还取决于它生长的地点和环境。

因为叶子,就像我们马上看到的一样,是植物的供料器。他们自己的有序接续习惯不应该影响他们寻找食物的主要工作。在有阳光和空气的地方,叶子必须伸过去,不论它是不是破坏了秩序。因此,在任何一个群体中,嫩叶的首要考虑因素和幼蜂的很相似,即如何不彼此妨碍,每一片叶子要同时留给它的邻居们尽可能多的自由空气“牧草”,并且同时为它自己争取到相应的自由。如果每一根树枝,周围都是可利用的空气,除了使它周围的叶子间的利益协调一致外不必考虑其它问题,这将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并产生出其它简单的平衡形态。但是每一根树枝都要面对或者经过其它的树枝,以各种不同的优势,和它们分享树荫、或者太阳、或者雨水所提供的一切。因此,每一个单一的叶簇都表现出了一个小家族的普遍情况,它们彼此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统一体。但是,为了不侵犯在它们邻区的其它人的特权,又不得不通过对家族规则的各种各样的更换变动、让步妥协、和侵犯违背来谋求它们的生存。

在这些让步妥协的安排中,叶子们有一个非常高的敏感性。它们并不是每一个都按照自己的喜好生长,一直到它们彼此碰在一起,然后再生气地折转回来;而是通过一种小心警觉的本能,在相距很远的地方,它们都预知到同伴的路线,就像大海中的轮船一样,在每一次新展开它们的边缘组织时,通过对彼此的远方同伴的直觉判断,和在长远的将来通过小心谨慎的叶子的渗透,来引导它们自己。这样,每片叶子投在下面一片叶子上的阴影、每片叶子反射到另一片叶子上的每一缕阳光、在暴风雨的摇摆中每片叶子所受到的邻叶的拍打,都帮助或者阻止了它们进行中的形态发展,指引着,将会是最安全和最好的,每一层的弯曲和每根叶脉的流向。

这一与众不同的特点存在于这样发展起来的所有结构中。遭遇到外部压力或者命运时,它从来不会被动地屈服于它们,这些结构显而易见地总是叶子意志的结果。在它身上,就如同在地质构造的过程中,在每种矿物质身上一样,宇宙巨大的无情影响力,以及近在周围的微小物体的压力,不断地发挥着作用。炙热和寒冷、重力和其它引力、多变的压力,或者邻近的和有害的约束限制,在某种不可避免的程度上,必定影响着它生命的全部。然而,它们影响的是生命;——一个不断进步和充满意志的生命,——而不只是一个被动的物质积累。只要粗略地看一眼就可以明白 这一点。矿物质——假定是正在形成过程中的一块玛瑙——每一条线都表明那只不过是对周围压力的彻底屈服。流动的,或者是凝结的,它的物质被这儿驱赶,被那儿吸引,从不对它的位置做出反抗,它无力的蜿蜒起伏总是追随着包含它们的岩石裂缝,带着奴隶般的偏斜和义务般的内聚力,无法计算的,和冷酷的。但是叶子,充满了害怕和温情,在服从时它收缩和探索着。不是向外延伸,而是向内退缩;不是被牵引,而是赢得了前移;不是弯向一旁,好像被笼头束缚着,进入了生长的新路程:而是通过温柔持续的自主变化被劝导和发生了转变。

因此,作为两种不同的存在物,矿物质和它存在着广泛的差异,在结成团体的模式上有同样的差异。矿物质结晶体聚集在一起,既不是一个接着一个,也并非彼此一致;而是因为为了空间所进行的大大小小的的鲁莽争斗,在它们聚集成相对立的凹凸不平时,互相损坏了外观和扭曲了形体。这乱哄哄的一团填满了岩石的空穴,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闪亮的、却是肮脏的一堆。在这一堆中,每一个晶体,由于它们徒劳的争夺,都是不完美的,或者是不纯净的。在各处,以其它物质为代价、在其它物质的反抗下,一种物质往上伸展成了一个不弯取的形状或没有污点的清晰。但是叶子的顺序是温柔和克制的让步妥协的一种结果。每片叶子都耐心地等待它被指定的时间,接受为它准备好的位置,做出被要求的行为。在每一次外部事故的压力下,这一群仍然遵守着在它自己的内心里制定的规则;它的所有成员,不管是生病还是健康,强壮还是虚弱,都联合起来执行这既是首要的也是最后的规则;它们只接受,好像是对它们自己和彼此的期望,它们可以与之交流的生命,和它们可以表达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