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三人呆在原地。

尤其是彦北,此刻只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刚刚都在说什么。

难怪,难怪妖王这几百年都没有回过妖族,要是以前,他们妖族会被人欺负吗?

他们只会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妖王,你身上貌似有禁制,你的术法没有以前强了。”

云清开口。

开心彻底惊讶在原地。

术法被禁制都能和兰舟漾打成平手,兰舟漾是谁,那可是上界公认的强者,他们能打成平手,那言玉之前的术法得有多强呀。

“禁制?”言玉疑惑。

“嗯。”云清回。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

云清仔细的检查言玉,最后摇头,“这个是神下的禁制,我没有办法解除,但是您的失忆有人可以解除。”

“谁?”

“妖医源子。”

......

兰舟漾把姜早和阮清辞带回家中,阮清辞看二人的气氛很不对,便自觉地离开了。

“你杀了词安。”

“他本来就该死。”

“他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同时还在帮助人。”

“那又怎么样,是你忘了你的任务,你的职责就是收妖,而不是收留妖。”

姜早冷漠的看着他,好像重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明明她小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小时候,他会满足自己全部的愿望,会带她玩,也会在自己收欺负的时候把欺负她的人都收拾一遍。

“兰舟漾,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发小,一百年了,我好像重来没了解过你。”

兰舟漾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情绪。

“怎么,人都有多面性,神就不能有了?”

姜早不想跟他说话,转头想离开,但却被兰舟漾的手遏制住了下巴,姜早不得不再次近距离的面对他。

“想不想知道言玉到底是谁?”

姜早露出一丝笑,“不就是个千年狐妖吗?”

“他真的这是个狐妖这么简单吗?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他?”

“你不是一直都平等针对每个妖?”

他被姜早说的一突突,但还是稳下心神继续跟她讲:“我对他们这样,完全就是因为言玉。”

这下,姜早不再笑,而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兰舟漾决定不再卖关子了,直接道:“他是妖族的王。”

姜早惊讶的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故作冷静,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

姜早这才把眼睛睁大,望着他不可思议。

“怎么会?”

“当然是。千年前,他还做了一件事,让整个上界都恨上了妖族,当然除了一些为爱献身的白痴。”

这话说的,完全不给那些神留面子呀。

“他到底做了什么?”

兰舟漾不再扼住她下巴,而是站起身,居高的看着她,随后扯出一抹悲凉的笑容。

“当年妖族残害人族,神族看不过,便派出一些神下来解决,但没想到妖王的术法在他们之上,他不仅把那些神打成重伤,还肆意挑衅神族,甚至有个神还因为他而死。”

姜早再次惊讶他的话语,怎么会呢?

言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这几十年来的相处,他完全看不出来竟然是这样的穷神恶煞的妖呀。

她见他如此眼睛里都透露出恨,小心翼翼的问:“那些神里面有你吗?那个死去的神......”

兰舟漾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她是我最重要的存在,我亲眼看见她死在我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姜早站起身,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言玉的记忆也是你们抹除的?”

兰舟漾冷笑一声:“要是他的记忆能抹除也算是我们的小成功了。”

“他的记忆是被封印的,为什么封印我们不知道,而且他不仅记忆被封印了,就连他的术法也被禁制,弱了很多。”

姜早使劲望着他,然后默默打击到:“他被削弱了都能跟你打平手,那他得多厉害呀。”

兰舟漾幽怨的看着她:“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

姜早只好闭嘴。

他继续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上界要跟你签订契约吗?”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天赋异禀。”

兰舟漾用嫌弃的眼神盯着她,但发现不妥之后,又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

啥意思,她只见过变脸,还没见过这样的变眼呢!

“因为你月清神的转世。”

姜早这下彻底呆住,兰舟漾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晃,回神了。

“月清神不会就是那个战死的神吧。”

“嗯。”

难怪,兰舟漾对她总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而言玉也经常跟她说他对她很熟悉,以前是不是见过。

“所以,小早,我们只能诛灭他,不然等他记忆和术法恢复,这天下就乱了。”

姜早听到这句话开始陷入沉思。

她对兰舟漾的话保持五分相信和五分怀疑,虽然她不了解言玉的过往,但经过这八十年的相处,她并不觉得言玉是个很坏的人,相反,虽然他的性子闷骚,容易动火,但良心还是很好的。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为什么今天诛灭他的时候,有三个这样大本事的人来救他。就连词安都豁得出去。”

“那是因为词安跟他是朋友。”她下意识的回答出这句话,说到词安,她现在对他就是怨恨,可那会她已经当面给他刺了一刀,但还是不解气怎么办。

“不如再给你刺一刀?”

“你明知道这对你没有伤害。”

“可是痛。”

下一秒,姜早就变出刀在他身上刺了好几刀。

他皱眉,但还是承受住了,她可真的是下手狠啊。

......

布丁听到动作,一想就是他们回来了,连忙来到院子里,却看见阮清辞坐在池塘边喂鱼。

这一个一个的都这么喜欢喂鱼吗,还阻拦他不许吃鱼。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布丁傻乎乎的问。

阮清辞叹气,然后摇摇头。

“什么意思,全军覆没只剩你一个了?”

阮清辞不说话,只是叹气摇头,布丁以为真的是他猜想的样子。

“都说了让你们带我去。”

“带你去送死吗?”远处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