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池羡闭上了眼。

心中怒骂自己,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上辈子没见过男人是咋的?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犯蠢了?

记不清了嘤嘤嘤。

她擦拭的手,落在了方时绪的胸膛上。

一低头,视线再次与方时绪的八块腹肌对视。

水灵灵的,仿佛在同她说,来摸我吧,勾引她越界。

丢大人了!

可…摸几下,应该也没啥大问题。

池羡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摸吧,摸了又能怎样,合法合规,警察来了也是合理性为。

另一个说,不行!你要矜持,你和这男人才认识几天?这样轻薄人家,太不礼貌,影响你风评。

咬唇抬头,对上方时绪戏谑的眼神。

她眨了眨自己,那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方时绪,试图为自己找回点脸面:

“我和你说,我刚刚开玩笑的,你信不信?”

只是那语气里,略微透着些许威胁在。

不信也得信!

小拳头悄悄攥起,大有一副方时绪说不,她就呼上去的架势在。

她这般生动的模样,在方时绪眼中,格外的吸引人。

若是说相比初见时的生疏,他更喜欢此时,如此鲜活,在他面前,不受拘束的池羡。

夫妻之间,本就该如此才是。

否则就如同压在箱底的明珠,时间久了,即使从前在璀璨,也会渐渐变得失去了光泽。

无趣的婚姻,如同一潭死水。

他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变得如此。

他看着池羡的模样,低低的笑了,顺着她的心思来哄她:

“我信,我信你还不成吗?”

“再说了,咱们是夫妻,你摸我身上的任何地方都行。”

话音一落,空气凝滞了片刻。

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不留之前,在洗手间所发生的那一幕。

方时绪脸色不自然的,咳了咳。

而池羡,气鼓鼓的,将湿毛巾往方时绪身上一丢:

“你正经点!”

哼!

欺负人是吧?

老娘不干了!

方时绪无奈摇头,回复池羡的,是更爽朗的笑声。

翌日一大早,方母带着两个孩子来医院时。

就明显感觉到,这小两口之间的感觉,同昨天不一样了。

她是过来人,瞧着小两口之间,那流露出的情愫,直觉就告诉她,昨晚有事儿发生。

看来,让池羡陪护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小两口感情好了,方母心情也美滋滋。

这样下去,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家里就能添丁了呀!

接下来的几天里,仍旧都是池羡在医院陪护,方母白天时,都会带着两个孩子过来搭把手。

两个小家伙,在病房里玩耍,给方时绪枯燥的休养日子,添了不少乐趣。

他原本身体底子就好,又年轻力壮的,医疗条件到位了,营养补充足了,各项指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期间,因着国营饭店的工作,需要等主厨退休以后,她才能去。

所以空闲时间里,每当方母过来帮忙,她便会去黑市里,倒卖些空间里的物资。

毕竟搞事业,才是头等大事儿,除了梦娃的医药费,她还要存点钱,为以后开酒楼做准备。

她去国营饭店面试,也仅仅只是为自己以后开酒楼而做准备。

她上辈子,虽说当了厨神,但在经营这块儿,却是一窍不通。

在国营饭店里打工,能够帮她快速摸清,饭店的经营模式。

自己当老板,才是真理。

要不然在国营饭店拼死拼活,熬到主厨,月工资也过不了百。

可开饭馆,那利润与流水,却是实打实的,能揣进口袋。

池羡有野心更有抱负,她不仅想开酒楼,甚至还想去参加高考,去读书。

只有充实了自己的脑子,才能变得更强大。

否则空有一身蛮力,终究也只是个草包。

她去黑市,也不怕方母怀疑。

她的理由很充分,原主的舅舅,是做出海贸易的,每次出海回来,都会带些稀奇玩意回来倒卖。

所以池羡就同方母说,她舅舅雇她帮忙卖东西,会支付给她工钱,至于金额多少,池羡并没透漏。

毕竟她每天,靠倒卖空间物资所赚的,就已经是这个年代,正常人两个月至三个月的工资了。

她怕把真实金额说出来,会吓到方母。

这天,她从黑市出来,顺路去了趟警局,看看池父的赔偿金到位了没。

前一阵子她忙,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两千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池羡觉得池父凑齐的希望不大。

结果她一迈进警局的门,就被之前熟悉的那个警察,给迎了进去。

随后一个信封,塞进手里。

池羡拆开一看,厚厚一大叠,数了数可不就是整整两千块钱?

她属实有些意外,池家的经济情况,她大概有所了解。

池父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够这两千块的?

就很值得人去深思,不过这都和她池羡,没有任何关系。

收到了钱,池羡感觉棒极了。

同警察同志道了谢,她人便离开了警局。

折回医院后,池羡将信封递到方母手中,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梦娃。

第一次,同方母还有方时绪三人坐在一起,讨论上了梦娃的病情来。

方母展开信封,从里头掏出了那一叠厚厚的纸币,心中的惊讶,不亚于池羡当初的。

池父赔偿医药费这事儿,当初池羡就同她说了。

方母起初并没在意,只觉得池父那个德行,能给够了才怪。

结果今天,面前这厚厚一叠,属实是惊呆她了:

“天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小羡,你快掐我一把,你那个倒霉的爹,竟然真的赔了咱们这么多钱?”

方母激到落泪,有了这两千块钱在,梦娃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梦娃有救了,我的孙女有救了啊!”

方母喜极而泣,拉着池羡计算家中存款。

方时绪的津贴和死亡抚恤金,都在方母手里,当时池羡与方时绪结婚,方母本是想把津贴交给池羡去保管的。

但后来方时绪“牺牲”,她整日以泪洗面,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方母人惯会节俭,她衣食住行能省则省,所以这存款一算下来,竟然都快奔到两千五百块了。

再加上池父的这两千块,以及这些天,池羡去黑市所赚到的钱,距离梦娃手术需要用到的五千块,竟然就只差几百块了。

可算一下家里的收支情况,这几百块,也得攒上几个月。

但到底,也是有了盼头不是?

就在这时,方时绪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