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庞玲玲只好同意了,为了确保庄子上的人不说漏嘴,她又派桃儿去提醒了一次。
至于医馆这边,赵元正在京城大肆收购药材,但是效果甚微,还引起了京城各大药房和医馆的怀疑。
有的人疑心太重,特意差人假扮病人去妙春医馆一探究竟。
“请问,庞大夫在吗?”一名看上去很老实的妇人捂着肚子缓缓走进来。
“庞大夫最近有事外出了,您有什么事?”陈大夫笑着解释,然后关切的询问病情。
妇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那个……出了些问题,需要找庞大夫帮我看看。”
陈大夫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既然已经来了医馆就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有说出病情我才能对症下药啊。”
妇人脸色涨红:“这是女人家的事情,你是个男子不会懂得这些的……”
陈大夫瞬间明白了妇人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这个……确实得等庞大夫来才行,不过她去庄子上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您去别的医馆看看?”
妇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纠缠便离开了。刚出门走到小巷子中,便有一个男子拉住了她的胳膊:“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妇人摇摇头:“他们口风紧的很,只是说庞大夫不在医馆,去庄子上了。”
男子将她打发走之后,又让人去庄子上查看情况。庞姝月大量收购药材,但是人却不在京城,这其中定有蹊跷,一定要查明白,或许能趁着这个时候将妙春医馆打压下去。
“庞姝月并没有在庞家的庄子上,我去查探了好几次,根本不见她的身影。”
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唇角勾起一个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庞家。”
没过多久,庞府的老夫人便知道了这件事,她立马让人将庞玲玲和邹氏都请来了。
“哼,你们真当我老了?”老夫人气呼呼的拍着桌子,“居然敢合起伙来欺骗我,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邹氏和庞玲玲都慌张的跪下:“儿媳不知如何欺骗了老夫人。”
老夫人浑黄的眼仁死死盯着邹氏冷笑一声:“还在这和我装疯卖傻呢?我问你们,二丫头哪去了?”
“这……”
邹氏和庞玲玲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事到如今,还要隐瞒吗?”老夫人气得开始咳嗽。
“老夫人,您慢着些。”邹氏抬头劝阻。
老夫人甩开众人搀扶的手:“走开,还不是被你们气的!堂堂庞府的二小姐天天偷溜出去,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我原先怎么不知你们之间关系如此要好,你们俩绞尽脑汁的替她打掩护!”老夫人指着邹氏和庞玲玲的鼻子大骂,“你们一个是当家主母,一个是嫡出的小姐。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呢?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我们庞家?”
“老夫人,此事是我应允的,还请老夫人原谅我这一次吧!”邹氏心一横,直接将罪责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好好,我看你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必再做了。”老夫人生气的点头。
庞玲玲见事态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走了,她也站出来求情:“其实这件事和夫人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二姐姐提的建议,要不然她也不会走!一切因为我而起!老夫人,你要罚就罚我吧!”
邹氏猛然转头呵斥庞玲玲:“三小姐,不要乱说话!”
“孙女说的句句属实,还请老夫人明察!”庞玲玲下定了决心,根本没有理睬邹氏。
老夫人阴冷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们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奇的一致,既然你们都喜欢将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都去祠堂跪着吧。邹氏暂时夺去掌家权,三丫头罚抄两百遍《女则》!”
邹氏和庞玲玲都长舒了一口气,到底是老夫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经过她们的搅和没有询问她们庞姝月的下落。
“你傻笑什么?”邹氏看着庞玲玲一边抄写一边笑。
庞玲玲停下笔:“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夫人一起被关在这祠堂里。”
邹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就得意吧,明明只要我一个人受罚便可,你还要过来凑热闹。胭脂铺和医馆怎么办?”
庞玲玲一着急把这件事给忘了,胭脂铺倒是不要紧有人能看着,但是医馆她还真得叫人去通知一声。
“桃儿,你去让医馆的人最近都小心一点,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了。我和夫人能保一次可保不了第二次。”庞玲玲现在不仅担心医馆的人,更担心庞姝月,也不知道她到哪了至今也没一个回信。
桃儿路上不敢耽搁,悄悄从后门溜出去通风报信。医馆的人得知庞府发生的事情之后,猜测应该是医馆的对家干的好事,所以选择暂避锋芒,顺便也给庞姝月写了一封信。
“小姐,京城的来信!”彩兰扬起手上的信件,眺望远处满载而归的庞姝月。
庞姝月都来不及洗手就将信件打开,信件的内容让她感动不已,放下东西便进了帐篷中。
为了不让庞玲玲和邹氏为难,她并没有让人将信件直接送到庞府,而是先送去医馆。不能再拖累她们了。
趁着月黑风高的日子,庞姝月的信被扔进了祠堂中。
“是二小姐的来信,她好像在边疆!”邹氏快速看完信件的内容,“这孩子,胆子大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了。那边疆战乱之地,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多危险啊!”
“我还以为她筹备完药材和粮草就会回来,夫人你赶紧写信问问她的情况如何,需不需要我们寄什么东西过去。”庞玲玲都后悔帮庞姝月隐瞒行踪了,这万一她回不来可就糟糕了。
几人的信件来回穿梭在京城和边疆两地,收到邹氏她们的慰问信之后,庞姝月也不客气了,直接将需要的东西都写在了信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