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行本就是吓唬吓唬他,屁大点的事儿不至于真把这少年怎么着,教训一番后也就会把他给放了。
想来,到时候他知道自己等人是天鹰卫时,估摸着也没那个复仇的心思了,最主要是没那个胆子。
可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令陈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老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大半夜捉贼,你这二世祖倒好,给老子来街道上玩车震?就不知道避着点人?找个深山老林什么地方的也行啊!
妈的,论玩得花,还得看这群二世祖!
不过你情我愿的事儿,陈行也管不着,最多就是羡慕嫉妒恨!
可夜深人静的,这声呻吟声可不仅仅是只有陈行听着了。
“小公爷,你说该不会是……”
陈行语气玩味儿道:“该不会是什么?”
“该不会是这坏种给哪家姑娘下**了吧?”王勉面容古怪道。
这事儿在京都其实屡见不鲜了,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不是没干过这类事,只是多半事后花钱摆平了。
亦或是仗着自家的地位向女子家族施压,从而达到掩人耳目的结果。
当然,若是寻常家的女子,恐怕也唯有一死了之了。
这些个案卷在天鹰卫的皇史宬(古代档案室的一种别称)里都是有记载的!
“不能吧?”陈行一愣,随即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人长相颇有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按理说光凭这张脸也能哄骗到不少大家闺秀投怀送抱,不至于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吧?
“要不属下进去看看?”王勉提议道。
“我来吧,万一被你瞧见,日后再说漏嘴了,人家姑娘的名节没了不说,这命都得交代了!”
说着,陈行便皱着眉,钻入马车之中。
可这一进马车里,陈行脑瓜子嗡的就炸开了。
“卧槽,九妹?”
陈行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里的人竟然会是当朝首辅的嫡女,也是自己的熟人王怜。
还真被王勉那张破嘴给说中了,王怜是被人下**了!
这衣裳虽说和没穿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没得逞!
想来是刚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少年运气不好,碰上自己等人了!
陈行苦笑着看着眼前玉体横陈的王怜,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如今王怜整个上半身只余下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肚兜,腰间的腰带也被解开了,素色长裙早已没有任何固定之物,任谁来,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扯下王怜的长裙,为所欲为!
加之如今王怜香肩半露,眼神迷离散发出柔媚艳丽之色,一张俏脸上满是潮红,不停扭动的娇躯更是充满了极致的**。
这种种行径无一不是在挑战陈行的道德底线!
王怜美吗?美!
其容貌与秦若澜、李清雪相比也不遑多让,虽不如秦若澜冷艳,也不如李清雪初为人夫的柔媚,但胜在比她们二人有着更加充足的少女感!
而此刻面对被下了**的王怜,陈行自己都害怕会把持不住,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不过好在应该药效尚未发作,只要……
陈行刚想转身问外面的王勉等人有没有**的解药时,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一条白皙似雪的胳膊突兀地从后面搂住了陈行脖颈,令他身体猛地一僵,口中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口水。
紧接着背部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酥麻的热浪。
“好难受啊,小公爷!”
陈行深吸一口气,咬牙挣扎着将王怜的玉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将她抵靠在车厢上,双目赤红,喘着粗气道:“姐们儿,你别搞啊,我去帮你拿解药。”
“我不要,小公爷,怜儿好热啊!”
刚被陈行按住的王怜此刻又如八爪鱼般贴了上来,拉扯之中,陈行不小心碰到王怜胸前柔软娇嫩之处。
惹得王怜嘤咛一声,软倒在陈行怀中,口中还喃喃道:“小公爷,我好热,身上好难受啊!”
陈行的目光也随之被王怜一双玉手引导着在这具犹如羊脂般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顺着王怜玉手逐渐伸下去的方向,陈行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
连忙捉住她的双手,而王怜夹紧的双腿还在不安分地来回摩擦扭动,似是唯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的不适。
陈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是真怕王怜在**的驱使下做出自己安慰自己的事儿来,给外面的那群人白听去不说,恐怕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自尽。
想到这,陈行不敢耽搁,一手抵着王怜,一手微微掀开门帘一角,刚想开口,王勉就迫不及待问道:“小公爷怎么个情况?”
“我说王勉啊!人家的嘴巴是开过光,你这嘴巴是沾了屎啊!”
“啊?”王勉一愣,不理解陈行为何要骂自己!
陈行也懒得理他,面露尴尬之色冲着众人问道:“你们谁带**……呸是**的解药了?”
听前面一句,众人心中一突,这马车里是谁家女子,竟如此美貌到令陈小公爷不惜下**?
听到后面才算反应过来,搞了半天是里面的女子真被人下了药了。
“**无解,倒是可以多灌些凉水,降其体温,让她自己熬过来便是,只是,若无男女**,恐会伤了女子的身子!”
陈行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年,眼中满是愤怒和杀意。
这种色坯子精虫上脑的时候,别说你是首辅家嫡女,便是女帝,他也敢下药,照上不误!
如今听王勉所说,想来这药效已经是起作用了,陈行不敢再墨迹,连忙厉声吩咐下去:“拿布给我把他们的嘴全部堵上,事关女子名节,你们必须给我守口如瓶,若是让我知道有谁拿这事儿说嘴外传,别怪我陈行到时候不讲情面,听见没!”
“喏!”一众天鹰卫应声喝道。
“另外,将这群畜生全部给我带回天鹰卫,等我送完人回来,老子非得扒了他们层皮!妈的,上流社会尽做些下流的事情!”
“副统领,要不我们跟着你吧?”顾白担忧道,他怕陈行半路上遭遇不测!
“不用,我架着马车快,我也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一个人足够了!”
不是陈行不想他们跟着,而是事关王怜的清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王怜真就没法子做人了,不仅如此,王成明的那张老脸恐怕也没地方搁了!
若是王怜醒来,除了一死,再无其他活路!
自己一个人去,为的就是保证这事儿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对了,拿条绳索给我!”
“喏!”
待将王怜绑好,确定她不会乱动之后,陈行这才架着马车飞快地朝着首辅府邸赶去。
听着里面传来的**糜之音,陈行是真的煎熬,为今之计只有一边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赶车,方能压住心里的邪火。
当马车来到首辅门口之时,陈行迟疑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王怜抱进去?
不行,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些嘴碎的丫鬟小厮什么的,到时候传出去王怜还是没法子做人了!
看来只有回自己家了。
想到这里,听着马车内逐渐高亢的声音,陈行知道再也耽误不得片刻,连忙一抖缰绳朝着自家府邸疾驰而去。
……
凉国公府门口,小伍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摘来的狗尾巴草,两眼无神地看着街道。
“小伍啊,你说小公爷怎么大半夜的还没回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孙长兴面露担忧之色。
“不会的,小公爷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说自己就是京都最大的祸害!”小伍漫不经心道。
“可是……”
“哒哒,哒哒……”
深夜的街道,马蹄踩踏声显得格外刺耳。
小伍与孙长兴眼眸霎时间凌厉,手也不自觉的按在刀柄上。
这个时辰,谁会纵马从凉国公府门前经过?
就在二人惊疑不定之时,马车转眼间就来到了门口。
陈行直接松开缰绳,朝着两人沉声道:“快去准备凉水,越凉越好!就放我房里就行!”
“喏!”
孙长兴当即领命而去。
小伍则是歪着脑袋:“少爷?你被人下**了?”
“小伍,你特么……”
“嗯……呃……”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声音,小伍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指着陈行:“少爷,我小伍这辈子都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我本以为你是被人下了药,搞了半天是你给别人下药了!造孽啊!”
“伍长隆,老子这会儿没兴趣和你逗乐子,赶紧的,不然会出人命的!”陈行压低声音道。
见陈行如此凝重,小伍也不敢打趣,而是神色阴沉道:“小公爷,怎么回事?谁对你下手了?”
“别问了,等处理完和你说,现在赶紧去清雪房里将她与翠儿喊来,顺便让她俩带上大点的毯子,另外命所有还在庭院待着的人全部回屋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
“喏!”
“对了,我要从庭院到我房内没有一个人瞧得见,明白吗?”
“懂!”
小伍虽然嘴上不着调,但是陈行还是对他很放心的!
没一会儿,李清雪与翠儿就匆匆带着一件毯子赶了过来。
“夫君这是怎么了?”李清雪一眼就看见门口的陈行脸色阴沉似水。
“先别问,凉水可放好了?”
“孙大哥放好后就和小伍等人上了屋檐了!”
“好!”陈行此时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决定招揽他们是有多明智。
“来,一会儿看着了不要惊讶!”
说着,陈行掀开车帘将毯子从头到尾裹住了王怜,李清雪捂住小嘴,一双杏眼满是惊愕!
不顾李清雪的吃惊,陈行三步并作两步,抱起王怜就朝着自己的房内快步而去。
待陈行将王怜放在**,李清雪赶忙为其解开身上的绳索。
而得到解放的王怜,娇躯再次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呻吟声:“小公爷,怜儿好难受!”
李清雪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行。
陈行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心虚道:“那什么,我先回避,你们俩帮她就好,多添一些凉水!”
李清雪见陈行露出如此神色,心中满是甜蜜。
这若是换了旁人,恐怕王怜今夜的清白就留不住了!
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与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弟比起来,自家夫君才是真男儿!
“别急走,先替我们将王姑娘抱进浴桶中,我俩抱不动!”
陈行无奈,谁让古代女子没有体育课一说,说她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也不为过!
而被陈行抱起的王怜此刻像是找到了释放的根源,双臂紧搂着陈行,樱桃小嘴吐气如兰,不停地在陈行脸上亲吻。
好不容易才将她放入冷水之中,陈行就跟被人发现做贼似的没命朝外狂奔,临出门还被绊了一下。
这惹得李清雪与翠儿两人娇笑不止!
待陈行离去,此刻房内也仅剩李清雪与翠儿两人是清醒着的。
翠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少夫人,你说王姑娘是不是钟情少爷啊?我瞧着都这样了,嘴里还念叨着少爷的名字。”
李清雪俏脸绯红,柔声道:“夫君那般人物,哪家女子不动心,莫说是这位首辅嫡女,想来那位秦姑娘也是倾心于夫君的,只是太过娇蛮了些,不如王姑娘来得温柔。”
翠儿似懂非懂道:“奴婢也觉着秦姑娘不如王姑娘温柔,估摸着少爷也不会喜欢秦姑娘那样凶巴巴的女子!”
李清雪看着门外傻乎乎坐在地上的陈行,神色黯然道:“你不懂,有些事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想起陈行与秦若澜二人相处时拌嘴的神态,便是李清雪,也不由得会有些吃味!
而王怜在李清雪细心的擦拭以及凉水的作用下,体温逐渐下降,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小环轻声的在一旁提醒道。
放下手中的奏折,秦若澜揉了揉眉心,看向天禄阁外的夜空,喃喃道:“小环,你说小贼这会儿在干嘛呢?”
“奴婢不知,想来应该是与陛下一般!”
“若是如此,便好了!”
只是这深秋的夜色,总是那般令人觉着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