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秦若澜以为自己即将要窒息的时候,陈行松开了她的朱唇,缓缓将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只是在高峰上作怪的大手倒是一刻都没闲着!

“呸,登徒子!”

想起先前自己顺从陈行的荒唐一幕,秦若澜心中是既羞又怒,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推开陈行,站起身朝着他的胸口挥舞着粉拳!

“卧槽,你谋杀亲夫啊!”陈行怪叫着任由她不停地捶打。

“无耻行径,莫说是打,便是杀了你,谁也说不出朕半个不字来!”

“好啦,好啦,人你也打了,气你也撒了,这醋劲也该散了!”

陈行一把扯过秦若澜,后者脚下失重,跌入陈行的怀中。

“好不要脸,谁吃你的醋了!”

饶是身心都已沦陷的秦若澜,此时此刻亦如邻家少女般口是心非。

陈行嘴角上扬,安抚道:“好好好,你没吃醋,你是女帝,怎么会吃醋呢!是我,都是我,我吃醋了,行了吧!”

“哼,酸死你才好!”

“真要酸死我了,你不得守活寡?”

“朕才不会,朕会再寻良……呀!”

秦若澜尖叫一声,双眸羞愤道:“你就不会轻点?”

陈行挠了挠头,讪笑道:“那我一会儿捏轻点!”

突然反应过来的秦若澜面如桃花绽放,娇嗔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陈行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呸,回你的凉国公府拿你的宝贝疙瘩练手去!”

得,有时候这女人吃起醋来真的就是不讲理!

“如今咱俩都这样了,总不能不给个名分给我吧?”

陈行委屈巴巴地看着秦若澜,那模样像极了一条流浪在外的流浪狗。

秦若澜“噗嗤”一笑,语气戏谑道:“行啊,若是想要名分,那便断了与李清雪和王怜的关系,入宫尽心地伺候朕,届时,想要什么名分朕都能给你!”

“你这丫头贼心不死啊!”陈行没好气道。

“朕乃一国之君,如何会与他人共侍一夫?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皇家颜面扫地不说,宗室那些个长辈就得挨个来训朕,甚至会让朕赐死你!”

秦若澜语气不善道:“你到时候双手一拍就走人了,你可知朕得顶着多大的压力吗?”

陈行脸皮是厚,但也没厚到让女人顶在前面扛雷的地步!

“要不我来处理?”陈行试探地问道。

秦若澜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指着陈行道:“你来处理?怎么处理?和裴家一样,将大商皇室也给屠了?”

“这哪儿能一样啊,裴家是裴家,你老秦家是老秦家!”陈行心虚道。

其实这话秦若澜还真是说中了!

陈行虽不至于屠了皇室,但杀鸡儆猴还是必要的!

“哼,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

秦若澜翻手打落又要再次作怪的大手,语气冷漠道:“别看如今只有贤王与晋王在朝堂上,那是因为没什么大事儿其他的皇亲宗室根本就懒得上朝!你信不信,只要这事儿传出去了,明天上朝之前,这些个宗亲们就得集体跑来天禄阁,逼着朕将你这么个辱没皇室颜面之人给治罪!到时候别说忠伯伯的三十万玄甲军了,就是算是加上楚天宁那边的麒麟军,你信不信他们都有的是法子把你给弄死?”

“卧槽,真的假的?”陈行惊呼出声,自己还是小看了古代皇室的手段!

“你以为朕这一国之君是那么好当的?”

秦若澜翻了个白眼:“朕不管,便……便宜都给你占了,你可得给我想个法子,否则我就告诉忠伯伯你轻薄我!”

“哇,秦若澜,你还要不要点脸,明明你刚刚也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好不好!谁轻薄谁还真不一定呢!”

“我不管,反正若是没有法子,今夜之后,你就等着忠伯伯狠狠地责罚你!”

“你……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你懂什么?这叫一招鲜吃遍天!”

秦若澜面露得意之色:“如此简单有效的法子不用,却非得自以为是的去寻其他法子,那不是舍本逐末吗?”

陈行恶狠狠地盯着秦若澜,故作凶狠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厌烦了吗?”

秦若澜咯咯一笑,纤长如嫩葱般的玉指挑起陈行的下巴,一副君王审视美人的姿态,语气略带清冷道:“那你会吗?”

陈行的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这会儿他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欲罢不能了!

没想到看似清冷的秦若澜骨子里竟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女帝姐姐,你好会啊!”

秦若澜尚未反应过来陈行话中的含义,就觉食指滑入了温湿的甬道中。

仔细一看竟是陈行这个坏胚子含住自己的素指。

秦若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儿经得起陈行这般挑逗。

要不说还得是前世互联网好呢,很多东西传播的快,学得也快!

瞬间俏脸蹭的升起两团红晕,语气软糯道:“别舔,脏!”

陈行猥琐一笑:“嘿嘿,不妨事,不妨事,脏点好,不然我如何把它舔干净!”

秦若澜这回算是体会到陈行这人究竟是有多无耻,强忍着酥麻感将玉指抽离。

语气羞涩至极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先说好,任你说破天去,我也不可能和她们共侍一夫,其中利害我也已经言明与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提到这事儿陈行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是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利弊,可若是让他二选一或者三选一他都做不到。

欲望一旦蔓延开来,这人的思想就变得极为活络,当真应了那句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为了能够享尽齐人之福,陈行这会儿已经在心底开始默默盘算,如何才能将秦若澜与李清雪都收入房内。

其实这其中最关键的不是李清雪,反而是秦若澜,清雪的性子自己很清楚,完全是一个封建女性的模板,夫为妻纲,只要自家夫君开心,她受点委屈也无妨。

今夜之事就不难看出李清雪的觉悟可不是一般的高。

至于秦若澜,主要是因为女帝的身份以及碍于皇室的颜面,还有她那些七大姨八大姑,八竿子都不一定打得着的皇亲国戚,否则拿下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至于王怜,说实话,陈行会有些小激动,但远远没到她们二人这般田地,真要论起来,陈行只是觉得这姑娘看着自己害羞的模样煞是有趣。

真要是让陈行来排的话,像是李清雪这般贤妻良母的女子才适合做正房!

秦若澜见陈行眉头紧锁,嘴角一翘,面露讥讽道:“难不成聪慧过人的陈小公爷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呵呵,世间若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啊!”

陈行感叹道:“你突然一问,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法子!”

虽惊讶陈行这句话的文采,可秦若澜还是嘴硬道:“哎,那就可惜咯!齐人之福怕是享不到咯!”

其实不是陈行想不出,若他愿意,只需稍微透露下秦若澜的身份,王怜与李清雪自然是会同意做妾,毕竟能与女帝同嫁一人已是莫大的荣幸,如何还敢争夺正妻一位?

只是他不想这么做。

能得到三女的青睐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若是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陈行这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当然,有的人倒是不介意,但这并不能代表陈行!

“行了,这些都是后话,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想不出法子,不如先和朕说说这关市一事儿具体该如何实行!”

“好嘛,你是跑我这来抓苦力是吧!”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要是你想出法子了,以后这偌大的大商江山可是你儿子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是吗?”秦若澜目露狡黠。

“算你说的有道理!”

陈行随手搂过秦若澜的纤腰,语气平淡道:“先前的法子虽是只有个轮廓,可这轮廓便是雏形,具体怎么实施还得找些懂行的人来问过才知道。”

秦若澜一点就透,趴在陈行怀中,柔声道:“你是想找苏洵来问?”

陈行把玩着秦若澜的青丝无奈道:“没办法啊,我也只认识他这么一个生意人,不找他还能找谁?”

“倒也是,若是我去找人容易打草惊蛇,还会透露风声!一个普通的商贾之人,既不引人注意,又能恰到好处的拿捏他的短处!”秦若澜轻声应道。

“当然,若是你有想收拾的人,也大可以趁此机会将他给办了!”

“你想找替罪羊?”

“什么替罪羊?多难听啊!”

陈行轻敲秀额,笑着道:“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秦若澜莞尔一笑:“说得好听,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白了不就是使坏坑人吗?”

“瞧你这话说的,人无害虎心,可架不住虎有伤人意啊!”

陈行习惯性地揉捏着娇嫩的双峰,语气冰冷道:“这世家若是不除,想要大商安定繁荣可就难了!我可不想我儿子将来面对的是一群豺狼虎豹!”

一说到真事儿,秦若澜立刻坐直身子问道:“怎么说?”

陈行有些不满,自己正把玩在兴头上,你这突然起身,我得多难受啊!

不过也能理解,来“日”方长嘛,忍一忍不妨事!

于是也收起笑脸正色道:“你可知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秦若澜微微颔首:“这我懂,只是选拔官员,治理国家还需要这些世家出力!”

“那你觉着世家为什么能出力?”陈行循循善诱。

“自是因为他们饱读诗书,钻研圣人之道。”

“那你觉着所谓的圣人之道真的就是治国的根基吗?”

“这……”秦若澜一时间错愕不及。

“我且问你,治理水患光靠一张会说之乎者也的嘴能行吗?”

秦若澜摇了摇头。

“大灾大难之时,饱读圣贤书就能免去灾祸吗?”

“不能!”

“那我再问你,大商若人人都如圣贤一般,可还需要律法?”

想了想,秦若澜还是摇了摇头!

“或许读书人中是有许多忠君爱国,想要报效朝廷之人,可这里面绝不包括世家大族的读书人!”

“朕明白,可毕竟寒门出贵子实在是太过稀少,过江之鲫很多,可能鱼跃龙门的又有几人?”秦若澜俏脸泛起一抹苦涩。

“所以啊,少年强,则国强!可这少年不仅仅是世家子弟,还有这大商千千万万的百姓啊!他们的孩子也是少年啊!”

“朕如何不知……”

“不,你不知!”

陈行食指抵在她的樱唇上接着道:“作为一个帝王,你首先要想的不该是如何将一个朝代延续下去,你首先应该想到是如何让百姓吃饱穿暖,让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若是能让百姓人人安居乐业,王朝自然而然也就延续下去了,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反你了,谁敢第一个跳出来骂你,信我,不用你出手,百姓就能将他给活撕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若澜美眸逐渐明亮,可片刻之后却有暗淡下去:“其中的道理我明白,可若是做起来却不似说的那么容易,吃饱穿暖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如登天!便如山桑县一事,你我皆知,明明不是朝堂的问题,百姓却都认为是朝廷不给他们活路!”

“所以啊,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启民智,开教化!”

“说得容易,谁来教?书籍自古都是世家传承,便是普通的一本千字文对于百姓来说,也是昂贵至极,很多人都买不起,更不要说教稚子读书识字了,这坊间又有几人识得字?”

秦若澜微微有些烦躁,她不是不想做一个明君,可她没办法,很多东西都被世家把控,自己又能如何?

“这不是还有我吗?”

陈行笑着一指自己道:“若我没把握,怎么敢和你开这个口?”

秦若澜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道:“你有办法?”

陈行嘿嘿一笑,学着先前秦若澜调戏自己的模样,勾起她的下巴道:“想知道?那你得求我啊!”

秦若澜一听这话哪儿还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轻啐一口:“小家子气!”

陈行倒是无所谓,骂就骂呗,反正自己也不少块肉,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秦若澜紧咬贝齿,神色纠结。

陈行见状也不催促,这人嘛,堕落总需要个过程,也需要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不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半天像是要奔赴刑场的秦若澜,飞快地凑到陈行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后便逃也似的坐回原位!

只是她这张俏脸火辣辣臊得慌,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放浪。

而陈行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当真?”

“朕是一国之君,自是一言九鼎!”

这话听着尚有几分霸气果决,只是说这话的人倒是少了些底气,多了些娇羞!

“卧槽,来来来,笔墨伺候,这义务教育刻不容缓了!”

说着陈行坐直了身子,铺开白纸,提起毛笔就在案桌上开始写了起来。

秦若澜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如妻子般在旁替他细心研墨。

二人相辅相成,俨然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