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纪良靠着沙发,接过女人递来的烟,淡笑了一声。
“一起玩玩,不用紧张。”
顾行风接过话,道:“张耀东,你还看不出来,良哥愿意带你来这种场合,是器重你。”
“哦。”
张耀东反应过来后,又不免奇怪。
他何德何能,让严纪良带他融入另外一个圈层?
顾行风将香烟放进嘴里,慢悠悠地抽了一口,又说:“这里只有你不抽烟。”
“没有,我……我也在抽。”
张耀东的回答,让严纪良勾了勾唇。
禁不住心中得意,江秘书你瞧,你的男朋友也学会抽烟了。
“呵呵,东哥会抽烟,那让我为你点一支吧。”旁边大波浪披肩的美女,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轻轻塞进张耀东的嘴里。
张耀东强压住内心的紧张,等着她递来打火机。
谁知,那女人居然自己点了一根香烟,用那支香烟猩红的一点,凑近张耀东。
柔滑细腻的脸蛋贴在了他的侧脸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专注地看着烟嘴,女人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很快,他的嘴里多了一股尼古丁的气味。
烟点燃了,女人往回坐,胸前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肩膀。
张耀东涨红了脸,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整个人飘飘然,似踩在云端。
二十多年来,都是靠手解决个人问题,突然出现一个这么漂亮又会来事儿的女人坐在他旁边,让他如何忍得住?
嘴上不经意地猛吸一口,呛得他直咳嗽。
“咳咳咳……”
顾行风笑他:“哈哈,我看你不会抽。”
“没有……咳咳,”张耀东解释,“最近在学着抽,刚刚那一口吸得太猛了。”
女人替他拍着后背,语气透着甜腻:“没关系,慢一点就好了。”
严纪良也看他:“别勉强,会不会抽烟无所谓。”
“没有,我会抽。”
像是在证明自己,张耀东很快将那根香烟吸完。
严纪良手中的半支香烟,还闪着一点猩红。
没有人注意到,这支烟,他是一口都没有抽。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严纪良顺势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内,起身走出去接电话。
等那两扇门合上,张耀东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酒心。”
“酒心。”张耀东念了一声,只觉得她果然很醉人。
烟雾在顾行风面前缭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耀东。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哪怕你当着严纪良的面,问她的名字,也没关系。”
“我女朋友江琳是严总秘书,这样不好吧?”
酒心明白张耀东的顾忌,当即挽住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一双眼含情脉脉。
“是严总让我来陪你的,你都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
“啊,竟然是这样啊。”
张耀东瞬间放下心来,手试探着抚上酒心的腰。
“这样就对了,你看,这就是江琳无法融入我们的场合。你现在学着玩儿,等以后有了机会啊,一定比她有成就。”
这话算是说在张耀东心坎里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妈管着他,等结婚后,恐怕江琳也要管他。
他只有比江琳职位高、工资高,才能踩在江琳的头上,而现在,他偷偷瞒着母亲和江琳,与其他女人厮混,这种叛逆的刺激感,让他更为兴奋。
“顾总,你放心吧。玩女人不用学。”
顾行风看着开始入迷的张耀东,笑得意味深长。
怕坏了严纪良的好事,顾行风端起香槟喝了一口,匆忙离开包厢。
等出去之后,他才敢笑出声来,慢慢地走到严纪良的身边:“喂,鱼儿上钩了。”
严纪良挂断电话,从窗边转过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保持着沉默。
顾行风笑说:“江秘书的眼光真不错,那个酒心的确是极品。张耀东已经开始上手了。”
严纪良勾起嘴角,讽刺一笑:“她眼光好,又怎么会选择张耀东?”
明明,自己才是愿为她守身如玉的那个人。
“哈哈,我说你也真够损的。江秘书给你介绍女人,你转头把女人送到她男朋友身边,不愧是你啊,良哥!”顾行风赞叹。
严纪良挑眉:“这才刚刚开始。”
吱呀一声,包厢门再次打开,张耀东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接通电话,问:“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啊?刘姨得了癌症?江琳知道吗?”
“哦哦,她明天来帝都啊,我刚好在,要不要去看看她?”
“好的,我知道了,妈。”
通话结束,张耀东这才注意到站在窗边的两人,拘谨地冲他们点点头。
“严总,顾总。”
严纪良缓步朝他走近,询问道:“你口中的刘姨,和江琳是什么关系?”
张耀东如实道:“是江琳的妈妈。我妈说,她得了乳腺癌,江琳让她明天来帝都。”
严纪良垂下纤长的眼睫,思忖片刻,问他:“你不是明天上午就得回海城吗?”
张耀东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我……晚点儿回去也没关系吧?丈母娘都生病了,我不去探望一下,是不是不太好?”
“未必。”
严纪良不赞同地摇头,“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你说呢?”
张耀东不敢违背严纪良,跟着改口:“是,严总说得有道理,我不去了。”
“嗯。”严纪良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欣赏。
顾行风站在一旁极力憋笑。
为了抢老婆,严纪良这人还真损呐。
等张耀东再次回到包厢,顾行风终于大笑起来:“哈哈哈……良哥,你这人……真是,哈哈哈!”
严纪良当然懂他想说什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剩下的话,顾行风不敢说出口,便顺着他的意问道:“张耀东这么好糊弄,江秘书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也许……就是看中了他的好糊弄。”
严纪良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有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
江秘书不喜欢他,是不是觉得他作为商人太过于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