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棠立于前厅台阶上,面色微寒,眼底一片冰冷,寒声说道:“自然是清理门户!”
“你……”毫不留情的回答,让洛云娇气红了脸。
被庄嬷嬷等人捉着双臂,洛云娇只能站在雪地中叫嚣,“你不是没事吗?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你了?难道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一阵大喊大嚷,引来无数奴仆,就连原本住在前院的族长等人,也在听到声响后赶了过来。
眼见人越来越多,洛云娇的胆子也越来越肥。
忆起元沁雪提到太后打算让洛云棠为靖王侧妃,一时怒火烧心,再次故意地嚷起来。
“你说是元沁雪陷害你,那还不是你平日里不检点,授人以柄。”
“洛云棠,你扪心自问,经过昨夜的事情后,卫国公府女眷的声名,是不是被你所连累?”
“你居然还想着将我清理门户,你配吗?”
一段真真假假的叫嚷,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不明白只是去了趟护国寺,怎么又出事了?
洛云棠却不为所动,丝毫不惧她言语间的威胁和诬陷,一字一句重复二人密谋时说的话,“你且放心,靖王侧妃,我只认你。”
“万一洛云棠得宠诞下子嗣,将来或许还能继承韩国公府。”
“一壶红花灌下去,她此生休想诞下子嗣。”
“什么?”洛云娇装疯卖傻的表情愣住了,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一时间忘了言语。
洛云棠面上一片清冷,大方地告诉她,“也不知你们两人是太自信还是太蠢,要密谋也不找个隐秘的地方。”
“你……”脸上的痴傻早被震惊取代,洛云娇哪里料到竟然就这么凑巧,让洛云棠撞到了。
洛云棠不再理会她,反而抬眸看向族长,客套道:“族长,毕竟是女眷,还请您带着族中子弟暂避。”
族长还未完全了解状况,但见洛云棠眼底似是萦绕着杀气,竟听话地点了点头,领着看热闹的族人快速地离开了。
洛云棠不再废话,直接问道:“洛叔,紫藤鞭取来了吗?”
“大小姐。”洛明上前,将双手捧着的紫藤鞭递给洛云棠。
‘啪……’
洛云棠接过紫藤鞭,手腕用力,带刺的长鞭抽在雪地上,发出一道响亮的声响。
“本应是卫国公执家法,但父亲如今不在府内。长姐如母,就由我代为执行。”
洛云棠手持长鞭,一步步走下石阶,神色肃穆地走近洛云娇。
洛云娇的目光还停留在被长鞭抽打的雪地上,那一条深刻的痕迹让她毛骨悚然。
这才真正意识到,洛云棠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抽死自己。
“不行,云娇是女儿家,怎能动用家法?”刘氏亦是被洛云棠此举吓傻了。
原以为洛云棠的惩罚不过是抄经书跪祠堂。
谁知这个贱人这么狠,直接就请出紫藤鞭。
莫说女子,就是男子受刑,也是难以承受。
女子肌肤如雪、晶莹剔透,若被紫藤鞭鞭打,怕是会留下一身的伤疤,将来如何嫁人?
她家云娇,以后可是要嫁入靖王府为侧妃的。
刘氏猛地扑上前,挡在洛云娇的身前,怒斥道:“云娇的母亲在此,还用不着你长姐如母。”
刘氏气血上涌,直指着洛云棠骂道:“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反了天了?”
“我就站在这,我看你敢不敢把鞭子抽到我身上!”
刘氏抱紧洛云娇,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洛云棠有伤害洛云娇的机会。
洛云棠暂停下脚步,目色冰冷地盯着各种狡辩的母女俩,红唇轻启,“二婶,你不会以为就洛云娇一人要受罚吧。”
哭泣的母女两同时止了声,不约而同地看向洛云棠,沾满泪水的脸上俱是不解之色。
“你什么意思?”刘氏顿感不妙。
洛云棠冷目俯视着她,寒声开口,“二婶教女不善,不该罚吗?卫国公府二房好好的嫡女,都被你们教成什么样子了!”
卫国公府子嗣本就不丰,因而当年薛老姨娘有孕后,祖母这才苦心规劝祖父将人留下,生下了二叔。
若卫国公府四房齐心协力,家族何愁不能更上一层楼。
可惜,就是从薛老姨娘手里,将二房从根上养坏了。
如此珍贵的嫡女身份,却只养出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怎能不让人痛心?
“来人,送二夫人去祠堂跪着。”洛云棠寒着俏脸下令。
几个嬷嬷直接上前,强行拉开不肯分开的母女,将刘氏快速押去祠堂。
“洛云棠!”怒吼声直冲云霄,洛云娇一双赤红的眼蓄满杀意,恨不能杀了洛云棠。
看着护身符被送去祠堂,洛云娇依旧不肯受罚,扭动着身体,狰狞着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
‘啪!’
回应她的是第一鞭。
长满细小倒刺的紫藤鞭直接抽在她的背上,直接将她抽趴在了地上。
背后的锦衣被抽破,渐渐渗出鲜红的血来,洛云娇吃痛地趴在雪地上,额头上沁满冷汗,痛得她失了语。
“洛云棠,我不服!”痛得全身颤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洛云娇双手紧紧握着雪团,咬着牙关不肯服输。
‘啪!’
回应她的是第二鞭。
紫藤鞭在她的背上划开第二道口子,鲜血争先染红了精致的衣衫,触目惊心。
洛云娇浑身一颤,这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那双蓄满恨意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洛云棠。
‘啪!’‘啪!’‘啪!’……
一共十鞭,鞭鞭抽在洛云娇的后背,直至她的后背衣衫被鲜血染红,洛云棠才收起鞭子。
洛云棠走上前,冷目俯视着一动不动的洛云娇,寒声道:“打你,不是问你服不服。而是让你记住身上的痛,想想你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
“洛云娇,若再有下一次,你就以死谢罪吧。”
“世家大族,想要一个人暴毙,有的是法子。你要试试吗?”
洛云娇努力地抬着头,想要记下洛云棠小人得志的脸,却在听到她的话后,气得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