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听着他们说也暗暗有些心惊,一个人可以随便说谎,可是要让五个人同时说谎,还说的一模一样,这就不太可能了。就算是串供好的,那这表情却不可能骗人。再说他们就算编谎话还能编的再离谱一些么?难道真的是鬼吗?
虽然若水是个特别的存在,可是若水却最明白,这个世上是不可能有鬼的。人们口中所说的鬼不过是人死之后的灵魂不灭然后聚集成型,显现在人的面前的景象。听人说鬼是无所不能的,他们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而不被人察觉。也许会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也许会突然站在你的床头,也许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可不过哪样,他们都是虚的,没有实体。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把握不住,可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所恐惧的东西的真相,他们就不会恐惧了。
若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灵魂的人,每一个人死后他的灵魂都会有归处。自然死亡的人,他们的灵魂会直接投胎转世,过奈何桥进入轮回;冤死的人,若是没有像若水这样的人替他们解脱,灵魂三天以后就会消失;作恶的人死后,他们的灵魂会直接归入地狱,接受惩罚。
总之是不可能长久的存在世上的。可惜何老爷的魂魄已经被冰司吸走了,不然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无头的“鬼”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若水的臆想罢了,现实是她已经什么都探查不到了。
若水总觉得冰司的那句话不是随口乱说的,他曾说他想要看她痛苦,十倍百倍的痛苦,可是若水痛苦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若水曾经问过冰司,可是冰司却什么也不说。
如今看来他是故意要激怒自己,这背后一定有若水所不知道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对他有莫大的好处,不然他绝对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也不像是他行事的风格。若是再以前冰司肯定的个已经煽动百姓对若水发动攻击了,然后好做搜渔翁之利,无非就是要若水的血以及她的灵魂。可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却说他已经不需要血了,又杀不死若水,所以只好看着若水痛苦。
难道他的目的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么?若水想了一遍又一边答案就是绝对不可能。
想不通便不想了,这些问题折磨了若水好几天,想的头都大了。
还是想着该怎么解决眼前的事吧,否者再发展下去,韩柏光第一个便不答应。首先倒霉的就会是何栩。
这还只是开一个头,要知道一个首富对榆钱镇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是榆钱镇的财富啊,一个城镇的收入无不是靠着收缴税款而活,税款多了,县衙里自然就有钱了,可如今这榆钱镇的首富何老板死了,那生意必定是一落千丈,县衙就等同于失去了财路,没了这么大一笔收入,可想而知县衙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该怎么过了。若是再等另一个富豪的撅起,那不知道要等多少日子才能恢复元气了。所以这个案子不破,多多少少是影响民心的。知道的以为是复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挑富人杀呢,这样一来,榆钱镇的富豪哪个还敢伸头啊!
县太爷着急,何栩更是着急,眼看着已经天亮了,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榆钱镇。目前还是想想如何抓捕凶手才最重要。可是凶手既然明目张胆的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肯定是有把握不会被他们轻易发现。
闲话少提,还是先看眼前的这个案子吧。天亮之后,那些哭声总算是平复下来了,何栩便叫来何老板的妻子以及五六房侍妾过来询问,问他们何老板平时都与哪些人结交,可曾有什么仇人?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首先是大夫人想了想道:“你也知道,生意做到这一步,没有仇人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说到谁跟我家老也有仇,恐怕这榆钱镇有一大半的人跟我家老爷都有仇,有钱人呢,都期盼着我家老爷死,他们也好沾点光,穷人呢,也期盼着我家老爷死,因为这些人见不得我们有钱人嚣张。”
照大夫人的这番说词,这满大街都有可能是何老板的仇人,街上随便抓回来一个张口就说:“人是我杀的,我就是希望他死。”
要为:“你们为什么都希望他死?”
答案很简单:“我高兴。”
细想也是,像何老板这种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使什么龌蹉的手段,干一些见不得的事也是在理所当然的。
既然从这里查不出什么,那就得想其它办法了。
从早上询问到午时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赵羽宸就开始喊肚子饿,非嚷着要先回去吃饱饭了再来。若水见何栩愁眉苦脸不由也劝他先回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如此折腾,破案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该问的都已经问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再来的好。
更何况他们两个这一个月来一直守着若水,几乎没有怎么休息,想必早就累了。
何栩听了若水的意见,决定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精力也确实是有些支持不住了。回去之后若水没有跟他们一起吃早饭,说有些累了就独自回房休息去了。何栩前脚刚走,若水后脚就瞬移离开了,来到冰司的府邸。
“现在可是白天,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告发你么?”冰司见到若水的第一句话就是威胁。若水冷笑,她已经记不清受了他的多少威胁,这点小小的威胁算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可笑么?我们是同一类人,更何况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冰司准备说话,若水连忙继续开口,因为何栩很快就会吃完饭,若水怕他回房的时候看不见自己会担心:“我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些的,我只问你,你这次找到我到底有何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受折磨么?那我告诉你,我以前不反抗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那个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真的杀了我。可现在不一样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做什么对榆钱镇的百姓不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不反抗不代表我懦弱。”
冰司阴深深一笑,嘴角一勾:“我能有什么目的,该试的我都试过了,我就是要看着你受折磨,看着你痛苦,你越在乎的我就越想杀了他。漫漫人生,太过无趣,我只是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而已。”
若水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但又竭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恼怒道:“我痛苦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可记得你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像是你做事的风格?”若水心里能感觉到冰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可是就是想不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冰司听了,随性一笑,口气玩味:“又回到了这个问题……”冰司双手一摊,“抱歉,我还是不能回答你。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
若水知道冰司不会回答,他要是真的回答倒是觉得奇怪了,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让我见一见双喜。”
“见她做什么?”
“自然有我见的理由。”
若水不知道冰司为什么要娶双喜,若是为了给若水一个警告,他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除非双喜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并且这个东西对冰司来说非常的重要。
冰司与若水瞪视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双喜现在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若水明知道冰司跟本就不会同意她见双喜,但还是问了。不过他以为不让她见,她就见不到吗?
若水瞬间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一个床榻边,榻上就躺着双喜。可是还没等若水靠近,冰司就跟了过来,拦在若水与双喜中间。
“让开,你对她做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眼,就已经让若水非常愤怒了,双喜的脸色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红润,倒像是棺材铺里紮的那种纸人,面无表情,两颊红的特别的诡异。并且从若水进来到现在都没见双喜起身,可见是冰司对双喜动了什么手脚。
“我做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
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屋里瞬间充满了红白交织的光亮,光亮所过之处,屋里的桌椅板凳摆设等物立马变得粉碎。我们打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我手腕上穿着铃铛的银手链开始震动,若水知道这是何栩找来了。
当初何栩问若水要什么礼物,若水就指着这一对银手链,何栩手腕上有一条,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条,当时若水将自己的血滴到手链上,何栩还问做什么。其实就是在给两个之间牵线,不管相隔千里还是万里,只要何栩心里念着若水,若水都会感觉得到。
反正若水与冰司一时半刻也争不出个胜负,心念一转,若水已经原地消失,冰司的灵力一下子打空,撞在门上,当即就将门打飞了。
若水瞬移回到何府,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何母的房间。若水给何母请了一个安,然后聊起了家常。紫鹃一早就交代若水,新媳妇入门的第一天是要给婆婆庆安的,虽然若水与何栩最后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但是若水已经将何母当成了自己的亲娘,每天早晨都会来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