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密闭空间使得空气中的冷气和火锅味碰撞,更加浓郁了起来。

萧铭泽拿起车后柜的香水对着宋清婳全身上下就是一顿喷。

宋清婳猝不及防吸入了古龙香水的味道,呛得她呼吸不畅。

“你有毛病啊?我吃得好好的把我拉走。”

宋清婳的手机被甩到了座位底下,她想伸手去却够不着,吊带顺势滑落肩头。

萧铭泽嗤笑一声,一把扣住她白皙的手腕,俯身在她耳边吐出低沉的热气。

“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难怪刚刚顾璟言都上钩了。”

一想到刚刚顾璟言低下头碰她肩膀的样子,他就烦躁得不行。

宋清婳动弹不得,脖颈边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加上暧昧的气息让她身体一软。

她只能用头试图推开萧铭泽的脑袋,但又被他粘了上来。

宋清婳被撩拨得气息不平稳,心想这兄弟俩都是属狗的吗?

一个性格像乖巧的小狗,另一个则是爱到处咬人的大野狗。

一想到他也这么对华婉怡做过就感到一阵恶心干呕。

“萧总未免自恋过头了,我勾引一个快要离婚的准前夫有什么意思呢?”

语气明摆着是对他丝毫不感兴趣。

萧铭泽以为宋清婳是承认了刚刚包厢内的一幕是她勾引顾璟言而为,皓白的牙齿狠狠啃咬上她的锁骨窝,另一边手掌抚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所以,他是碰了你的这里吧?还有这里?”

“还是说......连这里也碰过了!”

宋清婳的身体很敏感,被萧铭泽这么惩罚后脑袋里已是一团浆糊。

她发出细碎的喘息,眼眶被朦胧的雾气笼罩,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萧铭泽在说什么。

手机响起的铃声彻底拉回了她的理智,但萧铭泽禁锢着她无法接听。

也许是珊珊找不到她着急了,她得赶紧回去。

“先别闹,让我接个电话。”

她那撒娇一般的请求让萧铭泽很是受用,但瞥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是谁后又升起一股怒火。

他捡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宋清婳没想到萧铭泽居然会照做。

“珊珊,我......唔唔!”

嘴唇被男人以吻封缄,她皱起眉狠狠地瞪着眼前人,但他闭上了眼睛完全看不到。

电话那边传来温润如玉的男声:“婳婳,你在哪?”

顾璟言听出了电话里的不对劲,怕她遭遇到什么危险。

萧铭泽松开嘴唇,换手捂住宋清婳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低沉暗哑的嗓音挑衅着电话那头的人:“如你所听,我们夫妻二人要回家......嘶,就不劳顾总操心了。”

宋清婳愤怒地咬住萧铭泽的手心,让他倒吸了一口气,索性挂断电话。

顾璟言握住手机的动作一滞,冷白面容上的眼神像是看待死物一般深不可测,把旁边的秦珊珊都吓了一跳。

萧铭泽这个混账......看来得先联系叶律师了。

只要一天不离婚,婳婳就一天得不到自由和幸福。

秦珊珊看到好友结束通话后越来越阴沉的脸,怕他下一秒就吐出蛇信子萨日朗。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打断施法。

顾璟言回过神来,为自己差点越想越阴暗的想法感到有点罪过。

他和秦珊珊离开饭店,上车,让助理周城开车送秦珊珊回家,刚好今天店里的两条礼服也包装好送上门来了。

劳斯莱斯幻影内

萧铭泽看着手心处两排清晰的牙印,好看的眉头拧在一块。

自从要离婚后,宋清婳就越来越叛逆,从温顺的家猫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野猫。

果然有靠山后就是不一样啊。

他的大掌包裹住身下女人的整个下巴,她嘴上的口红都被自己亲得晕染四开,颇有凌虐娇花的凄美感。

“萧少夫人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允许你去和老相好聚会已经是我莫大的宽容,莫怕是还想住他那夜不归宿?”

宋清婳只觉得萧铭泽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她挑眉,原封不动地反问他:“怎么,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吃醋了?”

萧铭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胸腔发出低沉的笑声,她果然承认了。

“我说过的,只要是我的东西,就算是丢弃的一只畜生也不允许别人碰。

看来是平常太惯着你了,该好好**一下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宋清婳再一次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自嘲,他也就是病态的占有欲作祟,觉得所有东西都应该是他的,那根本就不是爱。

爱是互相给予,互相包容,始终如一。

而不是单一占有,强取豪夺,如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她眼神里的光芒褪去,只剩一滩沉静的死水,毫无生机。

见宋清婳身子放软不再反抗,萧铭泽便自顾自地在她的肌肤上留下吻痕。

像森林里的动物标记领地一样,试图遮盖住别的男人残留在上的气息。

到了萧家后夜幕悄然降临,萧铭泽脱下西装外套包裹住宋清婳的上身,随后下车抱起浑身瘫软无力的她就朝屋里走。

宋清婳想着萧家还有萧父萧母在,从没被男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抱回去的她感到很羞耻。

女人扑腾两下长腿,抿起嘴不自在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说: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

萧铭泽嘲讽冷嗤了一声:“摔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的下一秒就让怀里的女人双脚着地,果不其然她没办法支撑住那双细高跟,差点跌倒在地。

她就这么不想被自己抱?宁愿作也不乐意依靠他。

男人不耐烦地扶起她,改为背的方式将她背回去。

感受到背部宽大温暖的触感,宋清婳的思绪飘到了大三时的校运会。

那一天宋清婳作为志愿者帮忙搬体育器材,却不小心被实心球砸到脚踝。

萧铭泽义正言辞地称是珊珊拜托他来背她去医务室,他顺路才来的。

即使他不带任何目的,那段背着自己走过整个操场的感觉也像青涩的校园恋情一样让她悄悄铭记在心。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