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你什么人?姑娘,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你娘亲?!
神秘女子感慨的反问,似乎花棠心里也在问这个问题,这世界上,似乎容貌相似的不止一两个,所以,花棠还是留了一丝侥幸,她虽独自一个人多年,但是,她也曾渴望过有父母的关爱,像平常家庭一般,有父母疼爱,有兄弟姐妹互帮互助。但是,她如今都17岁了,一个个冬秋过了又过,她心中的期盼,已然变成了奢望。
她很想眼前这个女子能亲口跟她说一声,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但是,她的坚强与骄傲又迫使她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冷淡道:
“我的父母亲从抛弃也得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我的亲人了。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梦红楼的七娘。”
她神色淡然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在她即将跨出石门的那一刻开始,神秘女子,突然出声叫住她:
“我劝过你了,我再劝一次,你赶紧离开盛京。我不想你……”
她话还没说完,花棠就急忙回头,认真的捏着她的肩膀,“所以说,你是那个抛弃于不顾的娘?”
不然,平白无故一个陌生人如何会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啊!”
花棠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压抑了这么些年的委屈与不易,在这一瞬间,爆棚。
神秘女子黯然的垂眸,一滴泪不经意间悄悄滑落,似乎她在隐忍着不得已的苦衷,她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她生生控制住了,理智告诉她,她已经对不起她太多了,不能再拉她下水了。
“不是,我不是你娘,你别乱认!我只是帮一个挚友奉劝你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这么希望自己离开?!
那她就偏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我好这种措辞就不必了,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牵绊,能值得你为我如此费心。”
见花棠油盐不进,她索性不再说话。
“随你吧!你走吧!”
她别过脸,不再看花棠一眼。
而,此时,谢钰走了进来,看到花棠脸上的泪痕时,他心里便有了答案。此人,他目前还动不得。
“大少爷,花棠有事先回了。她不是我亲人,随便处置!”
丢下一句,她丝毫没有留恋的走了。
谢钰立即追了出来,无心此时走了进去,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冲出石门后,他好奇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又分手呢!”
谢钰一把拉住情绪崩溃的花棠,将她抱在怀中,“所以,她……”
“她不是!”
花棠坚决的解释道,她极力否认与里面的人的关系。
她想撇清自己方才不堪一击的脆弱。
她很坚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回想是曾经跟着七娘的日子,成天被骂小野种,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经受精神上的折磨。
青楼里形形色色的人见到她都嫌弃她晦气,一个小女孩本该是天真活泼的模样,却天天被声色犬马荼毒。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自我拯救,一如当初她踏进侯府的时候,她立志做一个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干活,清清白白做人的人。
却不想,她还是靠了美色生活着。
说不恨亲生父母,是假的。
有时候,她宁愿当初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
但是,那都是前话了,如今,她只想独自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静的自己生活。同时,还要能赚钱。
她很喜欢钱,她觉得钱有时候无所不能。
趴在谢钰怀中哭了一会儿,她清醒了些,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少爷,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谢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极尽温柔,“若是你想留她的命,我可以为你留下她。”
花棠知道,谢钰这话不假,因为她从南洲回来时,就能感觉到,她在谢钰心中的份量。
只是,她虽有私心留下那个人,但是,她没有勇气开口。
谢钰看穿她的心思,“如今,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以后会有说出来的一天,不逼她。”
“嗯!”
花棠认真的点了头。
所以,“她是犯了什么事?”
若不是大事,她也不会被关到密室中。
谢钰叹了一口气,“那日我让你帮忙看归阳丸,你说的西域幻草,我和父亲立即去追查,估计是打草惊蛇了,她们急忙捣毁花草,我就在城西的空宅子里抓到她的。对了,她使的烟雾,与那次北疆回来的路上,所遇到的白雾一样。”
此话一出,花棠更加确信,那个女子,与师父有着不可辩驳的关系。
可惜,七娘已经死了。否则,她定要问个清楚。
平静下来的花突然想到什么,“那,可有眉目呢?毕竟那西域幻草是禁草。”
也不知,多少大臣吃过。
“有了!只需要一些时间。”
随即,两人离开了军营。
而谢老爹从军营回来后,拿出当年的那封保密奏折。
上面泛黄的痕迹,让他思绪万千。
想当初,他们几个一心为国为民,他终究是抵不住**。
“梁太师啊,梁太师,你好生糊涂啊!就算你很恨他,杀了他便是,何苦危害东辰呢?””
这个东辰,可是他们的祖辈血肉之躯一具具铺出来的。
想着想着,谢老爹就觉得心寒。
不过,他对琮明皇的无情,更是心寒。
每每想到,梁太师的亲妹妹一尸两命的事,他就觉得愧疚。
要是当初他力排众议,保下靳状元,那就不会发生靳状元被冤枉为了自证清白而自杀,梁太师的亲妹也不会气血攻心,含恨而终。
梁兄这么些年,规规矩矩,没有什么动静。
他以为他放下了,没想到,他哪里是放下呢?他是在韬光养晦,蓄力而发。
如今,琮明皇已经死了,梁太师已经报了仇,但是,天下还需要皇帝,所以,他决定明日,就去游说几个大臣,一同将太子扶持上位。
只有太子登基,才会平息这一切。
他拿着那封信,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