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点醒了林晚一般,连妃子私通都要沉塘,若是让人发现她与九皇子私下见过面,不得前活剥了再喂鱼啊。

想到这里不由的打起来一阵冷颤。

谢婉卿又道,“听闻是二人在后花园私会,被德妃抓了个现行。”

这时,赵政安从门外走来,看到发呆的林晚便上去撩了一下她垂在额边的头发,“发什么呆呢。”

林晚笑了笑,“自然是在想王爷了。”

谢婉卿不想听下去,问道,“王爷朝中的事忙完了吗?”

赵政安不耐烦撇她一眼,直着走到位子上坐了下去。

谢婉卿尴尬笑笑。

谢思思话锋一转,“侧福晋,你身边那个酥酥的丫头呢?”

林晚抚了抚发丝,“你有事找她?”

谢思思不屑道,“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不得不问问。毕竟那丫头本来是跟着臣妾的,感情与臣妾十分深厚。”

林晚扯了下嘴角,“酥酥回老家了。”

“哦?是吗。”谢思思起身跪在赵政安的身前,“王爷,那丫头与臣妾很是要好。如今已经快要消失一个月了。”

赵政安:“晚晚不是说她回老家了吗?”

谢思思摇摇头,嘟着嘴,“臣妾才不信呢,前些日子听闻侧福晋在自己院子中挖了个坑埋人,肯定就是酥酥。”

林晚一怔,跪地道,“王爷,臣妾没有。”

谢婉卿和谢思思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得逞的笑。

谢思思:“那便挖一挖侧福晋的院子就知道了!”

林晚:“王爷,这不妥。臣妾院子中刚种满了臣妾喜欢的丁香花,这一挖全毁了。”

谢婉卿柔和道,“王爷,为了侧福晋的清白,还是挖一挖吧,不然这风言风语总是在王府中乱传会败坏王爷的名声啊。”

赵政安泄口气,“挖。”

林晚院中,几个小厮手中拿着铁锹,表情严肃,小心翼翼的铲开泥土。

谢婉卿为了保险,还叫来一个郎中在旁边候着。

汗水顺着小厮的额头滑落,直到‘梆’的一声,把在场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一个坚硬的编织袋出现在眼前。

谢思思一脸得意,“林晚,你个杀人凶手,王爷怎能容的下这样的人管理王府?”

谢婉卿也跟着道,“是啊王爷,林晚一个人治理王府确实有些不周。”

林晚默不作声,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拨开周围的泥土。

又拿起脚边的铁铲铲了下去,一瞬间,编织袋中的黄色粉末流了出来。

郎中凑过去撵起一些,“王爷,这只是花的肥料。”

“怎么可能?”谢思思道。

赵政安紧锁眉头,“胡闹!”

林晚起身,已然酝酿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扑进赵政安怀中,“臣妾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

林晚抽泣着,“臣妾看见思思妹妹的院子中,也埋着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赵政安:“去挖。”

谢思思一脸懵,而谢婉卿却眼神慌乱了起来。

之前王府中闹出‘前福晋比现福晋’好的传言时,谢婉卿杀了好几个乱说话的下人泄愤。而她又常是个会把自己摘干净的人,便将那些尸体都掩埋在谢思思院子里了。

不到一会竹息便来报,“王爷,谢思思院中挖十来具尸体,且都没有舌头!”

林晚蹙着眉,“竟然这么多无辜的性命...真是太残忍了...下人的命也是命啊。”

赵政安一手抓起谢思思,“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消息,谢思思扶着肚子直接吐了出来,“王爷,不是臣妾,臣妾不知道。”

赵政安:“王府岂能容你这般恶毒的女人,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我现在就斩了你。”

谢思思摇着头,“不是臣妾,臣妾毫不知情啊。”

谢婉卿焦急道,“王爷,林晚也脱不了干系,酥酥已经凭空消失了。”

这时,门外俏皮声音响起,“王爷,您找我。”

众人定睛一看。

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小丫头正是酥酥。

“奴婢母亲病重,侧福晋便给奴婢放了长假,准许奴婢回家照顾老母,侧福晋心地善良奴婢没齿难忘啊。”

谢婉卿顿时愣在原地,才反应过来中了林晚的计。

赵政安听的心中更加来气,“晚晚如此纯良之人,竟被你们这些心胸狭隘、阴狠至极的人天天污蔑。”

酥酥接着道,“侧福晋不仅准了奴婢回家,还给了路上用的银子,侧福晋简直如仙女下凡啊。”

这番夸张的说词,让林晚和小翠唇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

赵政安大手一挥,将谢思思推的向后踉跄了几步,“在查清楚这些尸体怎么来的之前,谢思思禁足自己院子,不得外出。”

这夜里,赵政安一人在书房中思索着。

近日皇上的身体抱恙,朝中势力暗中动**。

各种事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竹息进来汇报道,“王爷查过了,林侧福晋去佛堂那天是遇了贼人,但贼人的身份臣无从查起。”

赵政安抬眼看向竹息的眼神多了丝怀疑,顿了顿才道,“下去吧。”

片刻房中的窗子被风吹开,一名身穿黑衣服的小厮轻手轻脚跳了进来,他确定无人四周无人后,才关上了窗子。

是赵政安的密探。

密探道,“王爷,九皇子那几日确实不在王府,可无人说的出他去了哪里。”

赵政安点了点头,“不在王府,又无人知晓行踪。呵呵。”

他的笑带着鄙夷,像双无形的手波动他怀疑的心。

“再帮我做一件事。”

“王爷请说。”

赵政安叹气道,“我与丹凝,到底是多年夫妻。明日我会让她喝下毒药,待到她送出王府后,你去喂她服下解药。从此带她离开京城,过农间生活吧。”

小厮的眼神左右晃着,“是。”

窗外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中隐约能听到蝉鸣的声音了。

林晚身着一抹青色的纱衣服踏入江丹凝的房中。

门口没有守卫,倒像是有人先她一步支开似得。

江丹凝一身红色艳丽的霓裳串珠裙,正坐在镜子前微笑着涂抹口脂。

这一幕仿佛让林晚看到了第一次入府见她的样子。

那样的妩媚风情,那样的明艳动人。

江丹凝回过头,满含泪珠的眼眶中落下一道银河,“林晚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王爷怎么可能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