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后山走,空气越潮湿了。
远处山峰层峦叠嶂,云雾缭绕,仿佛仙境般的美景尽收眼底。
近处山崖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而林晚所说的后山小屋就在眼前。
林文清眼底带着笑意,激动的步伐都快了许多:
“儿子,我来了。”
风抚过林晚的发,也抚过她勾起的嘴角。
就在林文清要推门而入时,里面朱怡之的声音响在耳边。
“哎呀,你讨厌,怎么一直要个不停。”
陌生男子道,“宝贝儿,我厉害还是林文清那个老头厉害。”
朱怡之娇羞道,“自然是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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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清呆若木鸡,仿佛被一股力量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梦。
是真的绿。
自己悉心疼爱的正房,竟和别人有染。
仅是一瞬间,愤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
快要从眼眶中迸发出来,表情也因此变得异常狰狞。
林文清顾不得身子不好,一脚踹开小屋子的门。
只见里面的二人皆是被吓了一激灵。
地上散落着朱怡之的衣服到处都是。
连朱怡之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这陌生男子的腰间。
两人躺着的床,是佛堂供奉用的桌子拼起来的。
仔细看上面还有残留的点点‘香灰’。
真是好大一张床!
林晚在身后给自己找了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坐下,啃起手来。
林文清怒骂:“狗男女!”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手也跟着不受控制的颤抖。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个长条的破木板。
举起来就朝着,朱怡之打去。
朱怡之赶忙用手阻挡,忙慌中捡起来情郎的衣服蔽体。
而那情郎更是死死抱着朱怡之不撒手,情义绵绵。
林文清如疯了一般,一下,一下的打在二人身上,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只听,板子拍打的声音和朱怡之一阵一阵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十分惨烈。
林文清指着问道,“你这个毒妇,你对的起我吗,对得起我们的儿子吗?”
情郎这时猛地用胳膊撑起板子,恶狠狠的炫耀道:
“这是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林文清的腿瞬间软了。
“什么?”
这个他盼了一辈子的嫡出的儿子,竟,不是他的!
辛苦播下去的西瓜种子,结出来的果竟是黄瓜。
林文清轰的一下脑子空白。
感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心脏,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想。
他被气笑。
又低头捡起来手边的石头,咬着牙齿猛的向这男人的头狠狠砸去。
男人用胳膊挡了两下,一片片乌青瞬间浮于皮肤之上。
朱怡之慌乱的不顾身体上没有遮盖物,胡乱的用手推着林文清。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了!”
林文清眼眶布满血丝,石头砸下的咚咚声始终没有停。
只是那情郎突然“呜呼”一声,倒地不起了。
朱怡之吓坏了,定睛一看,情郎头上破了个血窟窿。
而林文清杀疯了,举着石头就要砸向自己。
她立马满脸泪痕看向林文清,顾不得身上挨了多少板子。
俯在他的脚边紧紧抱着大腿摇晃着祈求道:
“文清,听我解释,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可我的心是你的!”
林文清一脚踢开朱怡之,“毒妇,我要休了你。”
朱怡之摔了个踉跄,又爬回来抱着林文清的腿:
“文清,孩子只要生下来,一样叫你爸爸,你一样有了儿子。”
“虽是我跟别人生的,但你可以就当是你的。”
林文清上去又是一脚,“滚!”
朱怡之指向门外的林晚嘶声力竭喊道,“这不就是你跟别人生的孩子吗,我怎么就不能跟别人生孩子!”
林文清的心如这深不见底的峡谷一般被撕裂了。
朱怡之没有罢休,捂着一只胳膊又追问道:
“文清,我是爱你的,所以才瞒着你的。”
“你如果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啊,包括我的孩子。”
林文清已经气到快要背气了,更多的是心酸,心疼。
如此大戏,林晚在后面看的直呼过瘾,啧啧称道:
“文清啊,你帽子歪了。”
林文清没有回头看她。
被心爱之人背叛,又痛失心心念念的儿子。
茫然走下山的时候,还跌跌撞撞地,如丢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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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赵政安总觉得身子疲惫,干什么都大不如前。
怀疑是自己对谢思思的新鲜感过了才提不起精神。
一下了朝,便想去谢婉卿寝殿看看许久未侍寝的林晚。
只是一进寝殿就看到林晚的位子是空的,便问道,“林晚何在?”
谢婉卿端庄道,“林晚侧福晋说最近总是梦魇,趁着王爷不用她侍寝,便自请去佛堂修心。”
赵政安有些失落,盯着林晚的位子久久没有挪开眼睛。
谢思思见赵政安在发呆,便主动上前说道:
“王爷,臣妾最近学了个舞,想让王爷看看怎么样。”
江丹凝冷哼一声,摸着肚子上前,用胳膊一别把谢思思挤在了身后:
“王爷,臣妾觉得肚子变大了。肯定是宝宝长大了些,王爷不如陪陪孩子吧。”
赵政安无奈叹出一口气,女人多了好烦!
除了林晚王府中还有谁能舍得离他这么远。
又心疼的觉得,林晚总梦魇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最近没去宠爱林晚,才对自己忧思过度,需要她自己一个人去佛堂修心。
谢思思还想仰仗江丹凝的势力,只好委曲求全祈求道:
“王爷,既然我与姐姐都想王爷,要不今天我们三人一起共进晚餐。”
赵政安点点头,“也好。”
江丹凝寝殿中挂着层层红纱,风吹过来如波浪一般,别有一番情致。
赵政安面无表情坐在桌子中间。
左边的江丹凝一脸魅惑,肩膀紧紧贴着赵政安的胸膛,端着一碗西湖牛肉羹。
心想:喝了这药,你只能留我这儿,因为你去谁那里都没有兴趣。
右边的谢思思一脸期待,用指尖勾着一截发丝对着赵政安眨眼,手中端着一碗红薯银耳羹。
心想:喝了这药,你留江丹凝这里也没用,半夜也会主动去找我发泄。
“王爷,喝我的吧。”谢思思道。
江丹凝斜睨她一眼,将自己手中的羹置于谢思思手上:
“王爷,喝我的。”
赵政安烦躁的推开二人手,“好了好了,我各喝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