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安一手圈着她的腰,轻轻揉着她身后的肉:

“晚晚,我发誓,我绝不让你受到伤害了。”

林晚低语,“若以臣妾身躯,换得王爷平安,那也是值了。”

赵政安用唇堵住林晚的唇:

“不许胡说。本王命令你,永远陪着本王,本王什么时候死,你再什么时候死,不许比我早死一时一刻!”

众人纷纷赶来。

江丹凝一进来就朝着赵政安冲来,不管不顾的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忍不住带着哭腔说,“王爷,你吓死臣妾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不活了。”

谢婉卿见此状况笑都僵在了脸上,本该是害王爷受伤的惩罚,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为王爷挡下伤害的英勇之人。

林晚扫了一眼谢婉卿,见她眸中带着失落,问道:

“都怪臣妾。谢福晋本是劝王爷不要去的,可臣妾执拗。”

“不过谢福晋从未阻拦过王爷去看孩子,今天倒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知道王爷会有危险。”

谢婉卿微笑欠身,“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不过是臣妾不忍王爷大病初愈就劳累罢了。”

她坐到林晚的床边,眼神锐利道,“好在王爷和林侧福晋没有大碍。那边没人住,荒凉的很,只有小厮按时去打扫,时间久了有几只野猫也是常事。”

林晚脚腕上处缠着厚厚的白布,“有一两只野猫是常事,可现在不是春天,它们无端的全部聚在一起,又疯魔似的攻击人,倒是有问题。”

赵政安点点头,舒出一口气:“丹凝日日经过那里,若是哪日受惊动了胎气,就酿成大祸了。”

“去查查那些猫怎会突然发疯。”

片刻,竹息随着几个小厮迈着步子走进寝殿,他们手中拿着从房檐上收集的猫草:

“王爷,猫都喜欢此物,但一般也只会进食,不会有攻击性。”

“像今天这样,臣以为可能是认为刺激、或是食用了什么东西。”

谢婉卿脸上的笑容依旧端着,波澜不惊,“若说起来,江侧福晋也是未卜先知呢。”

江丹凝不屑的撇她一眼,“关我什么事。”

谢婉卿淡淡说着,把矛头抛给了江丹凝:

“昨日王爷去看你时,还一切正常,今天就突然不适不能来请安,这才避过了一劫。”

江丹凝翻了个白眼,“福晋这话好像是在说是我准备的。可你又不来,我布这局做什么。”

“你……”谢婉卿一口气堵在胸口。

江丹凝漫不经心接着道,“我倒觉得是林晚,若是我路过了那里,便攻击我。”

“若是我不去请安,便故意勾引王爷和她一起来,好上演个深明大义的戏,让王爷感激。”

谢思思闻言立即开朗的点点头,从谢婉卿身后走出来跪地道:

“臣妾认为也是如此,因为王爷不宠爱她,她便想用这种手段争宠。”

江丹凝这话听起来毫无问题,连带着赵政安眉目中带了些狐疑看向林晚。

林晚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疼的五官抽搐了一下:

“王爷,臣妾没有理由这样做。”

“臣妾不知江姐姐何时不来请安,且虽王爷最近不宠爱臣妾,可依旧关心臣妾,臣妾不敢奢求其他。”

赵政安沉了沉肩,可却转身背过了林晚:“此事诸多疑点,看望丹凝是晚晚提的,也是晚晚引本王去的。”

林晚轻咬后牙,刚刚一切天花乱坠、听起来华丽的承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还不如落在手心的那一粒能捉住的尘埃。

或许某天夜里林晚躺在**想过,赵政安对她不错,自己要不要试着用心爱他。

但这点念想很快就会被他的多疑打破。

林晚拖着带伤的脚腕,从**挪下来,赵政安竟无动于衷没有上前搀扶。

林晚欠身到他的身边,诚恳道:

“还请王爷细想,臣妾要独自去看望江侧福晋时,还劝说王爷不要同行,若真是为了演一出戏,臣妾何必拒绝王爷。”

“是。”赵政安眸中的怀疑并没有消失,却没有说什么话。

江丹凝自知是谢婉卿搞的鬼,可内心一直觉得谢婉卿这个福晋手中无实权,被自己压了多年,且有自己手下谢思思这个眼线盯着。

反观林晚就不好对付了,她有王爷的宠爱,又有些脑子在身上,三番四次让自己吃了瘪。

对比之下,便决定顺水推舟嫁祸给林晚。

见赵政安没有表示,只是静静看着跪着的林晚。

她的表情是那么无辜,可江丹凝的分享句句在理。

谢婉卿的眼神茫然了一下,她还是低估了林晚在赵政安心中的地位。

因为上次的‘虚假人证’之事,她不想准备的,现下又不得不准备这个‘人证’。

谢婉卿斜睨着眼睛看向林柔,微微点头示意。

林柔立马上前垂着眸跪在林晚的身边,字字铿锵:

“王爷,林晚小时候在林府时就喜猫,常是自己吃不饱饭,还会分给府中流浪小猫一半。”

“所以今日的猫,定就有林晚**的。”

“有这回事?”赵政安这话说得不像是在疑问,而是肯定句在惊讶。

林晚依旧在地上跪着,她的动作压着伤口,脚腕处的血渗出来浸透纱布。

远看仿佛脚裸处开着几朵血红色的花。

她忍痛道,“王爷,曾经臣妾可怜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常尽自己所能帮助它们。”

“可自打进了王府后,一直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院子附近活动,不曾去到过江姐姐院中。”

“那些流浪猫,臣妾不骗王爷,若是臣妾见了那些猫是会帮的,可臣妾从未见过它们。”

赵政安并没有伸手要扶她起身的意思,只是平静道,“起来吧。”

江丹凝坐在椅子上,声线不屑,“那就更奇怪了,你说从未去过我院中,可为何偏偏今天就要去?”

她挑起一边的眉,“莫非林晚你有这掐指一算的功夫?”

赵政安左手百无聊赖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疑心林晚这副面孔下有他不愿意发现的真实一面。

他看向林晚的眼神中也不仅是怀疑,而是带了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