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看清唐沐汐的模样,瞳孔猛的一缩,快速的飞身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唐沐汐只觉身体一个腾空,下一瞬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抬头对上傅渊赤红的眼,突然有些心疼。
“王爷别生气,我没事。”
傅渊抱着她坐回到轮椅上,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解开束缚,唐沐汐动了动手脚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傅渊却紧紧拥着她不让她走。
唐沐汐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傅渊却毫不在意,“不准在离开本王半步!”
得,有人给她当人肉坐垫,她还挑什么呢。
镇国公和谢海看着滚出来的唐沐汐都惊住了。
镇国公是意外,谢海是震惊。
明明,明明他已经让人把唐沐汐给送走了,为什么她还会在屋子里!
镇国公看被五花大绑的人是唐沐汐时,看向谢海的眼神都变了。
他一巴掌打在谢海的脸上,“你这个逆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大人假借看病为由,我一来就让人把我绑了起来,还说要用我来胁迫王爷,谢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唐沐汐满脸冷意,若不是她早有防备手中暗藏银针,在谢海点住她穴道的瞬间将银针刺入虎口,她现在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之前她因为好奇,还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找傅渊询问内功点穴的事,傅渊跟她说过,只要刺激虎口,任何穴位都会被慢慢冲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来也巧,她那时银针就攥在掌心,借力就扎进了她的虎口。
谢海脸色在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不,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我,我是觉得你治不好我,我一时气恼才让人把你绑起来的……”突然情况让谢海一下乱了分寸,他慌乱的解释着,可却是越描越黑。
傅渊冷冷的看着谢海,“把他给本王带走。”
“这……”镇国公想要阻拦,可唐沐汐被人五花大绑的从谢海屋子里滚出来,这事谢海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海气恨不已,没想到自己竟失策了,“是她勾引我不成,我气不过才把人绑起来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夜寐上前一拳打在谢海脸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家王爷那么大个人摆在那儿呢,唐小姐能看上你这个老树根。”
“唔!”
谢海被一拳打得头晕目眩,都是习武之人,夜寐的手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镇国公一口老血怄在心口,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傅渊,没想到你为了算计镇国公府想出如此阴毒的计策!”到现在镇国公都不相信是谢海绑了唐沐汐,认为是傅渊跟唐沐汐串通一气,想要陷害镇国公府的。
“是不是本王害你们,皇上会给个定论,走!”
宗卫收队,跟在傅渊身后离开。
唐沐汐全程都坐在傅渊身上,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也就坦然接受了。
到了镇国公府外,傅渊抱着唐沐汐上了马车。
车厢内的空间狭小,傅渊的气息更是充斥了她每一个毛孔,她想躲都躲不掉。
马车内,唐沐汐以为傅渊会十分关切的对她问东问西,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冷着一张脸,就跟世界都欠他一个道歉似的!
唐沐汐受不了这种冷飕飕又低沉的气氛,她故意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脸往他跟前凑了凑。
可这位大爷却一脸清心寡欲的移开脸不看她。
诶嘿!
生气了!
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生气?
唐沐汐无赖的靠在他怀里,“王爷,我好怕怕啊,你都不知道可吓人了,要不是我机灵,我们就被算计了。”
傅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唐沐汐赶紧道:“王爷你看,那绳子勒得我的手都红了,皮都破了,简直不要太可怜!”
傅渊垂眸看着她的手,终于动了。
不过也只是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揉捏,依旧不吭声。
唐沐汐挑眉,还知道给她揉手,证明火气还没有那么大。
车行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北川王府,车子直接开进了王府里。
马车停稳后唐沐汐直接靠在傅渊怀里装死,任由夜寐跟卫影把他们抬下去。
夜寐跟卫影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也不敢吭声。
王爷今天是真的气得不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有没有好日子过就看唐小姐的表现了!
“备水。”
到了傅渊院中,他终于开口了。
夜寐闻言应声,立即让人去准备热水。
等热水准备好后,傅渊再次开口,“都出去。”
“是。”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傅渊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抱着唐沐汐朝净房走去。
唐沐汐疑惑的眨了眨眼,“王爷,你要沐浴?”
傅渊依旧没有开口,只抱着她到净房后将她放下,之后开始脱她的衣裳。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呢。”唐沐汐恼怒的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却被他给拉回怀中。
“一起洗。”
话刚说完,唐沐汐整个人都被他抱进了桶里,下一瞬就迎来了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她毫无反抗之力,只任由他攻池掠地,直到感觉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唐沐汐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喘息,“傅渊,你敢嫌弃我,你觉得我身上脏了是不是。”
傅渊抱着她的手紧了一分,“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人的气息。”天知道在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时他都要疯了,若不是用最大的意念克制着自己,这会儿谢海早就已经见阎罗王去了!
“他只是让人将我绑起来,到没真对我如何。”唐沐汐不是在为谢海开解,而是谢海在扯掉她腰带的瞬间她确实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最终他没有对她动手。
当然,这并不能代表她就会轻易饶过他!
“那他也该死!”
“他的确该死,但更该死的是给他出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