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海把她绑起来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希望他说的是对的,抓到你真的能威胁到北川王。”
唐沐汐将谢海的原话告诉傅渊。
“这人清楚的知晓你在乎我,所以给谢海出主意让谢海想办法抓住我来威胁你。”而真正知道她跟傅渊之间的牵连的人少之又少,她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赵钦。
赵钦清楚的知晓傅渊在意她,更因此跟傅渊闹掰了,谁都不敢保证他不会在背后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王爷可以派人查查,在对我动手之前谢海是否有去见过什么人,那个人就一定是给他出鬼主意的人。”
“好。”
“这个人很可能是想要挑起你跟城王之间的斗争。”毕竟在很多人看来,现在储君之争最有希望的就是傅渊跟城王了,她现在想不明白的是,对方这么做到底是想要把傅渊跟城王挤下去,还是有别的目的。
“等这事过后,我们就成婚。”
傅渊捧着她的脸,现在他只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安心。
唐沐汐眨眨眼拍开他的手,“王爷这是在跟我求婚?”
傅渊眉眼微深,“求婚?”
“不是吗?如果不是当我没说,如果是未免也草率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如何才算是有诚意?”
唐沐汐其实也不是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以前她的闲暇时间也都是泡在各种医药的典籍里,她回忆着从某些地方看来的场景张口就道:“怎么也得弄上百个风筝什么的,在天上摆出‘嫁给我吧’四个大字,再将这世间最美好的珍宝捧到我跟前,满眼痴恋的望着我说,汐儿,嫁给我好吗?”
唐沐汐幻想着那样的场景,就是她这样没有多少浪漫细胞的人都觉得……呃有点,鸡婆疙瘩都起来了。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等事情平息后再聊也不迟。”
傅渊眸色变幻,最终也归于沉静,“好。”
唐沐汐不愿泡在水里,就从水桶里爬了出来,她身上的衣裙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弄得她浑身难受。
“王爷你可要赔我衣裳,我穷得很,府上也没几件能看的,这件可算是唯二拿得出手的了。”
唐沐汐嘀咕着,回头就对上傅渊那双越发深沉的浅眸。
她低头一看,湿哒哒的衣裙紧紧的将她的身体包裹,勾勒出妙曼的曲线,勾得人脑子发热。
“流氓!”唐沐汐扯过边上的外袍往身上一遮就走了出去。
傅渊从净房里出来时就看见她身上穿着他的袍子松松垮垮的坐在软塌上,因为袍子对她来说太大,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娇小。
傅渊走过去将她抱起,恨不能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今后再去给人看诊一定要带着人。”
“带着人也没用啊,双雀她们又不会武功,带去还不是炮灰送人头的。”
“这件事本王会安排。”这事的确是他之前疏忽了。
“对了王爷,淑妃的事你知道了吗?”
傅渊淡淡的应了声。
“你说当真是皇贵妃对她动手的?”
傅渊指尖缠绕起她的一丝黑发在指尖把玩着,“皇贵妃为何要现在对付一个没有太大威胁的嫔妃?”
“没有太大威胁?据我所知淑妃所出的四皇子虽然比不上你们出色,但似乎也不算差啊。”
“他再不差,比起城王现在的威望来说,还是差远了。”就算要对付,皇贵妃也绝不会傻到赶在这个节骨眼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更何况皇贵妃爱子如命,城王被禁足,她当务之急最想要做的应该是如何解了城王的禁,而不是去对付一个现在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威胁的人。
“那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把皇贵妃拉下马?”
“这事到最后谁获利最大,就是谁。”
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
傅渊带着唐沐汐离开后,镇国公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谢海突然被玄宗门的人带走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公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儿的脾性你我最是了解他是绝对做不到强占女子的事情来的,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啊!”双鬓斑白的谢夫人急得直跺脚。
“是啊父亲,夫君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是唐沐汐,一定是唐沐汐勾引他的。”
谢夫人看镇国公一直都没有吭声,急得在他身上拍了拍,“你到是说句话啊。”
镇国公心里也烦乱得很,他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在谢海被带走后他就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当唐沐汐从屋子里滚出来时,谢海眼里的不是诧异跟震惊,而是慌乱中带着难以置信。
他也问过门房了,门房说谢海的确以让唐沐汐看病为由让她过府,可谢海根本就没病,那他将唐沐汐骗来做什么?
镇国公之前虽然对傅渊跟唐沐汐之间的关系不太了解,但从今天傅渊对唐沐汐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极为在乎她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猜测,谢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从而起了歪念想要挟持唐沐汐来胁迫傅渊?
越想,镇国公就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公爷,公爷你到底在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啊!”
镇国公回神,听着一屋子女人的哭声觉得脑仁疼,“行了别哭了,你们在这哭能把人哭回来?等我将事情查问清楚,若真是他犯蠢做错了事,我就立即进宫向皇上请罪。”
谢夫人一听觉得镇国公疯了,“公爷在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北川王陷害海儿的,他何错之有?”
镇国公面色一冷,“人是他叫到府上来了,他没病没痛的把唐沐汐叫到府上做什么?”
谢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事我会处理好,府上的人该闭嘴的闭嘴,你知道该怎么做?”
谢夫人不敢再反驳,只乖乖的应声,“公爷放心,府上的奴才谁要是敢乱说话,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