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暗叹一声要完,讨好地冲他笑笑。
“承泽哥~”
“疼吗?谁弄的?医生怎么说?艾助理,你去找个医生来!”
从禹承泽说话的语气样子来看,他应该是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一切都特别和谐。
除了他颤抖的想摸不敢摸的指尖。
“疼是有一点啦!”
穆晚晴知道这个时候就得实话实说装可怜,不然禹承泽之后发脾气,她肯定扛不住。
而且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想到了更多,比如怎么和穆家父母解释,怎么和穆子期舒雅解释。
反正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愁死个人!
“人也抓住啦,扔在车里后备箱呢!英明神武的禹先生打算怎么处理呀?”
除了实话实说装可怜,穆晚晴也只能想到故作轻松拍马屁了。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医生来了,先检查。”
禹承泽平复了一下,脸上总算是带了点笑模样。
他摸摸她的头,示意刚过来的医生帮她检查。
“不用了吧?刚包好的,拆开拆去会感染的啦!”
她说的对,禹承泽妥协了。
那医生也只是简单地,隔着纱布摸了摸,又看了穆晚晴的病历,便和禹承泽简单说明了一下就走了。
“所以你看嘛,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穆晚晴软软地撒了个娇,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却掩盖不住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问题不大,也就距离大动脉一公分。”
禹承泽冷着脸,到底也没和她生气。
小姑娘都受伤了,还是被动的,他再生气就太不讲道理了,会把小姑娘气哭的。
这点道理,禹承泽还是知道的。
“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保镖知道没?”
穆晚晴点头如捣蒜,那叫一个乖巧懂事。
不乖巧懂事也不行呀,谁让她受伤了!
于是刚把舒雅送上高铁的穆子期就知道她受伤的事,半小时后就到了医院,脸色惨白地找到了病房。
看着穆晚晴好端端地坐在病**吃东西,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吓死我了!”
穆子期的声音里带着隐约的哭腔,看那样子就知道,能赶过来全靠着意念。
哄完禹承泽,穆晚晴也算是有经验了,哄起穆子期来顺畅了许多。
安抚好了穆子期,这事儿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再有别的什么事儿,那也有人帮穆晚晴想办法。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她这儿可是俩诸葛亮加一个臭皮匠,事情自然是稳稳当当!
得知穆晚晴要推迟回美国的时间,穆家父母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意外。
当时他们没觉得穆晚晴的回国理由有问题是因为时间点和往年惯例,但现在穆晚晴一提出来,他们就懂了。
说到底,穆晚晴还是舍不得禹承泽,这让他们无奈又心塞。
父母还没有男朋友重要?
还是个惹她心伤的男朋友!
再怎么难过,穆家父母也没多说什么,假装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平静地接受了她的理由:帮穆子期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其实穆晚晴也没指望穆家父母会相信这个理由,不过是想掩盖一下她受伤的事罢了。
她这个样子如果真回了美国,怕是要把穆家父母吓死,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再回国了。
根本没必要这样不是?
“我们现在像不像难兄难弟啊?”
闲着没事,穆晚晴懒洋洋地靠在病**,委屈巴巴地看着禹承泽问道。
为了方便,禹承泽让人在病房里给穆晚晴填了张病床,俩人现在挨着躺,跟睡双人床似的,晚上禹承泽一伸手就能把她捞怀里抱着。
“谁跟你兄弟?”
闻言禹承泽斜睨了她一眼,冷飕飕地反问,连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度。
“那……难姐难妹?”
穆晚晴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如果有人愿意采访一下穆晚晴,那她肯定会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真开心!
但没人采访也就没人知道,穆晚晴皮这一下有多高兴,表面上看,她是真的惨,被禹承泽压在**打的那种惨。
转眼元旦到了,穆晚晴的纱布换了两次,禹承泽也如愿见到了她伤口的真实模样。
不到五公分的伤口,却密密麻麻缝了十几针,像一只静止的蜈蚣似的,又红又肿,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别这个表情好不好?你们这样会让我以为自己毁容了的!”
穆晚晴气鼓鼓,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脖子就是第二张脸,脖子伤成这样,和毁容也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医生已经很照顾她的感受,缝针缝得很漂亮,用的也是整形常用的皮肉缝合,就算像蜈蚣也是漂亮的蜈蚣。
虽说以后不用拆线,恢复起来也比别的风险好看很多,但也仅仅是好看很多,到底还是会留疤的。
所以难免的,禹承泽等人看见她的伤口都有点难过,伤在胳膊上也好过脖子不是?
可现在她这个最难过的反而成了最无所谓的,安慰起他们来比谁都顺当。
“哎呀!大不了我去霓虹整容嘛!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啦!”
穆晚晴自己郁闷了一会,又回过头去安慰他们,见他们笑得勉强,冷哼一声。
“禹承泽!你是不是嫌我丑想分手?”
禹承泽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是怎么想到这点的,却不妨碍他否认。
“你什么样都好看,分手不可能!”
说完倒是想明白了,穆晚晴故意这么说的,旋即笑了起来,真笑了。
“就算你受了伤留了疤,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姑娘,乖乖让护士帮你包扎!”
听见禹承泽这么说,穆晚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两声,便转过头去乖乖不动了。
“这件事,查出结果了吗?”
病房外,穆子期和禹承泽并肩站着,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还没有,那人不开口。”
禹承泽摇摇头,语气里也是不满到了极点。
本来也不是什么死士,他也软硬兼施了,那人本不应该不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