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一起吃饭。”

穆晚晴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冲江莱挥了挥手机,手机是禹承泽给她新买的,就在三天前,水果发布了今年的最新款旗舰机,而三天后,穆晚晴成了第一个用上它的人。

“知道啦!”

三个人在看守所外分开,江莱开着警车回市公安局,穆晚晴坐在禹承泽的车里,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去哪里?”

“应双方家长要求,在酒店开了房,准备了柚子叶,让你先洗去一身晦气,然后一家人吃顿晚饭,讨论一下婚礼的事情。”

禹承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眼睛眯了起来。

他真的好久没摸到穆晚晴的头发了,柔软的触感太让人想念。

“为什么是去酒店洗晦气?”

穆晚晴歪着头不是很理解,她倒也没觉得是不是家里人嫌她晦气不让她进家门,她知道自己家人肯定不会这么想。

“到了你就知道了。”

禹承泽脸上多了一抹神秘的笑,心里的小人疯狂掐腰?瑟。

难不成他要说,因为那是他强烈要求的?

那当然不能了。

原本是想说让穆晚晴去他之前准备的婚房的,奈何穆家人坚决不同意,说婚房一天没住过,应该是喜庆的,不能这么搞。

禹承泽没办法,之后退而求其次,让人匆忙去酒店布置了一番,准备先带穆晚晴去酒店凑合一下。

而沉浸在终于沉冤得雪里的穆晚晴也没注意到,明明现在是上午,禹承泽为什么要说洗了澡一起吃晚饭这种话,而是满心欢喜地等着和父母见面。

禹承泽订的是总统套房,单梯入户。

一出电梯门,穆晚晴就看到了门口摆放着的,两个等人高的玩偶,也认出来了那是当初乐芷帮他们画的Q版卡通小人,只不过做成了这么大的立体玩偶罢了。

“哎?”

穆晚晴歪了歪头,好奇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禹承泽。

在禹承泽面前的穆晚晴和在警局那几天的穆晚晴简直不像一个人,如果被周科寒看见,非要气吐血了不可。

不是男朋友不配看你软萌呗?

禹承泽笑而不语,把那个背包放到一边,牵着她的手推门而入。

门一开,两边都是马卡龙色系的气球和鲜花组成的拱桥,地上铺着写有“百年好合”字样的红色地毯,一路向前延伸。

“这是什么?”

穆晚晴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她小跑着穿过拱桥,在客厅里看到了她和禹承泽折腾来折腾去拍出来的婚纱照,整个房间都布置得特别喜庆。

“预演的洞房花烛。”

横竖人已经骗来了,这会直说也不怕了。

禹承泽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声说道,连哄带骗地把人从客厅推到了卧室。

卧室的三米大**洒满了玫瑰花瓣,地板上也都是玫瑰花瓣,在床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束巨大火红玫瑰花束,如一束鲜红的火焰,偌大一个房间里弥漫着的,都是玫瑰的香气。

“柚子叶在浴室,你自己洗还是……”

他也没多说,但意思还是传达到了的。

穆晚晴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唾了他一口,自己小跑着去了浴室,顺手反锁了浴室的门。

等洗完了头发,人也泡进了按摩浴缸里,穆晚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跑太急了,没有带衣服进来。

她带着一丝微小的希望去看本该放了浴巾和浴衣的架子,发现上边只有一条散开挂着的毛巾,不管遮哪里,都只能遮一半,根本不够用!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里边的浴巾和浴衣肯定是被某个图谋不轨的男人提前拿走了!

穆晚晴生气的后果还挺严重的,她一直在浴缸里泡着,水冷了就放热水,热了就当蒸桑拿,身上本就白皙的皮肤这会更是泡得没了一丝血色。

外边换好了衣服倒上了红酒,只等美人出浴的禹承泽敲了N遍门,穆晚晴坚决不出来。

“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啊!”

禹承泽无奈,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叫个客房服务什么的。

毕竟这会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没所谓,就是不知道穆晚晴早上有没有吃饭,所以很单纯地过去问了一句。

浴室里安静了片刻,然后禹承泽就隔着门板感受了一下毛巾打人的力度。

“流氓!”

托了流氓的福,穆晚晴出来了。

晚上七点钟,穆家人和禹家人再加上舒家人和阿德里安海瑟薇,齐聚一堂,在同一家酒店的大包间里坐下热热闹闹,不管谁和谁,反正肯定能聊到一起。

禹文泽、穆子期和阿德里安在聊工作,海瑟薇和舒雅在聊游戏公司之后的舆论把控,家长们自然是聊小辈们的婚事了。

这个时候,穆小叔一家和舒家一家,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坐在一起,却各自聊天的舒雅和穆子期,流露出了然的眼神。

“我看咱们也可以借着机会聊聊婚事了,早晚的事,咱们早点准备,不至于狼狈。”

穆小婶和舒妈妈坐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舒妈妈犹豫了片刻,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一旁的宋女士深有同感,也跟着加入了聊天室,分享了女儿备嫁的一些注意事项和要点,接着禹妈妈也加入群聊,主要传授一些婆家这边要准备的彩礼之类的。

可以说四位女性长辈之间的气氛相当融洽和谐,其余男士长辈们也不遑多让,商业互吹之余还不忘聊聊正事,比如禹承泽和穆晚晴这次婚礼应该在国内办还是国外办,怎么办才会显得他们禹家大气,穆家也不客气。

老爷子身边空着两个位子,显然是留给禹承泽和穆晚晴的,而这俩主角在干嘛呢?

在睡觉。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整个房间里漆黑漆黑的,只有火警警报器亮着一点微弱的红光。

穆晚晴窝在禹承泽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禹承泽也差不多。

这段时间,穆晚晴从市公安局的临时羁押小隔间转移到看守所,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不是被临时提审,就是自己心里压着事儿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