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下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下去,拉出死玉棺材来?
总不可能直接把地板撬开吧?
真要这么做的话,估计还没等到天亮,我们都会累瘫,更别说其他的麻烦事了。
思索再三,我决定兵分三路。
找一下有没有通往地下的入口。
孙老爷子去厨房,我去仓库,冯茹月……
冯茹月把风。
定下了计划,我和孙老爷子立即动身。
没一会儿,我就到了仓库外面。
手轻轻一拧,仓库门应声开了。
往里一看,我人当场呆在了原地。
这里面,全是食材。
啥玩意儿都有。
最关键的是,这些食材堆得跟小山似的,占据了大半个仓库。
如果这里面有通往地下的入口的话,我可能会被累死。
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拿出撬棍。
对着这仓库的地板,一块儿一块儿的敲。
检查是否存在异常。
很快,能落脚的地方都被我检查了个遍。
但很遗憾,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看了一眼这堆成了小山的食材,我深吸一口气。
一边搬开食材,一边用撬棍杵地。
幸好的是,我才搬了十来分钟,就听到了“咚咚咚”的声响。
顿时我心里庆幸着,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找到地板的边缘,我用力一撬。
顺势抓住了地板的一角。
将地板稳稳地放在旁边。
眼前,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处,有丝丝阴气伴随着惊人的寒意冒出来。
按照计划,此时我应该先去通知孙老爷子的。
但时间来不及了。
我们来到酒楼门口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要是再拖个几分钟的话,我们恐怕来不及开棺。
这样想着,我直接摸着黑慢步走下洞穴。
一步踏出,我发现这儿好像是有台阶的。
但因为台阶的年岁太久,石阶已经损坏了。
一脚下去,直接踩裂了半块儿。
差点没滚下洞去。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我一步步朝下走着。
越走,能感受到的寒意就越是刺骨。
不一会儿,我终于到底了。
周围的温度,也降到了常人难以接受的范畴。
丝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孙老爷子下来。
最多也只能撑三分钟。
眯着眼,我抬头看了一圈。
隐隐间,看到了一具棺材的轮廓。
我紧紧握着撬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可我才走出两步,上面就响起了孙老爷子的声音。
“小子,东西在下面吗?”
同时,也有一束火光传了下来。
就在这一个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棺材上有字!
“我先下去看看。”
无奈之下,我只好涉险伸手去摸。
皮肤接触到棺材的瞬间,一股难以演说的冷意从指尖传到我的全身。
就像是触电似的。
即便我身上有血尸的皮,依然觉得这寒意贯彻天灵。
如坠冰窟!
但我不能松手。
这死玉棺材,是三叔让我来开的。
他一定留了什么信息给我。
这样想着,我咬紧了牙关,继续感受着这棺材侧面刻着的字。
两个呼吸的时间,我终于摸出了上半句是什么了。
水火不容在金山。
此时,我的手差不多被冻僵了。
只是此时我不能停手,要不然就半途而废了。
于是我咬咬牙,继续摸索着!
很快,下半句也被我摸了出来。
三者合一启玉棺。
收回手,我已经被冻得止不住的颤抖了。
但现在,我的心里全是三叔留下来的这句诗。
水火不容在金山,三者合一启玉棺。
后半句我倒是能理解,可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水火不容,对应五行之中的水行和火行。
金山,则是对应金行和土行。
那三者合一,又会是哪三者呢?
水火金?
还是水火土?
确定了“三者”,我又该上哪儿找去?
想到这儿,孙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样了?”
“我正在准备开棺了。”
我应了一声,使劲甩了甩手,想尽快恢复知觉。
过了大概三十个呼吸的时间,我的右手终于停止了颤抖。
于是,我赶紧从包里摸出青香和蜡烛。
准备先试上一试。
但一瞬之后,我才发现香蜡根本就点不燃。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香蜡纸烛,相当于我们开棺匠给棺中贵人的见面礼。
贵人肯收下,我们才能接着往下聊。
但现在这情况,就好比我给别人送礼。
但别人话都没说,直接不要。
那我还怎么接着往下谈?
谈都谈不了,更别说开棺了。
最主要的是,要是我的目标是普通一些的棺材的话。
我还能用点特殊的手段,“震慑震慑”对方。
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
正是这样的道理。
但就凭这死玉棺材渗出的阴气和寒意。
后兵?
我估计它能把我头拧下来当球踢!
果然,三叔还是要我找些什么。
想到这儿,我直接收起了东西,赶紧离开这地下室。
算了一下时间,我没跟孙老爷子解释。
让他赶紧帮忙恢复一下现场,离开酒楼。
回许家的路上,我把在地下室里的经历,跟孙老爷子说了一遍。
让他老人家帮忙分析分析。
孙老爷子听完,若有所思。
但没第一时间开口。
我估摸着,他跟我一样,在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三叔既然能算到我会去找何文山老爷子,那就说明我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被他算在其中了。
过了好一会儿,快要到许家的时候,孙老爷子才缓缓开了口:“周三爷是要你开棺。”
“嗯。”
我点点头,深表认同。
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就已经猜测过。
水火不容的水火,估计是我们最近处理的两件事情。
金蟾献宝穴和方辉家中的尸魃。
这两件事,刚好能对应得上水火二字。
刚好,这两件事也都是开棺。
“那除了水火之外,剩下的是什么?”我问孙老。
“容我想想。”
孙老爷子说着,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然,我也没闲着。
脑海之中,在飞速转动。
回到许家,我和孙老爷子各自回了房间。
都在思考着,这三者合一的“第三者”到底是金行还是土行。
我尝试着在五行的角度,寻找其中的规律。
推演了一番之后,我算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