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拆穿,我也不觉得害羞,只是挠了挠头,回答道:
“我的仇人,是阴脉派的人,所以找到老爷子您,想了解一下。”
“没必要。”
我才说完,孙扒皮就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追问道。
孙扒皮云淡风轻地告诉我:
“因为,能害死你师父的,阴脉派明面上找不出几个,即使找得到,你都对付不了,暗地里的更是了,玩儿死你这种小崽子不费力的。”
他的话,再次让我震惊不已。
不过,我震惊的并不是阴脉派的人有多强。
而且他居然知道我的三叔是谁。
“老爷子,您知道我三叔?”
“岂止知道,我还认识。”
孙扒皮笑了笑,像是想起来往昔峥嵘岁月似的。
“铁卦无双周三爷,横渡阴山惹人嫌。”
一句打油诗念完,孙扒皮脸上早已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你师父年轻的时候,问卦、驱邪、开棺、接阴,啥啥都会,太招人嫉妒了。可惜一生孤命,一身本事传不下去。”
听到他说的这话,我有些不服。
什么叫传不下去,三叔这不是把本事传给了我了吗?
可我这个念头才刚生起,孙扒皮就斜视着我,冷笑了一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只学了开棺,这不算什么本事,阴行之中的末流而已。”
“我……”我刚想辩解,孙扒皮又接着道:
“别不服气,同样是吃死人饭的,连我这扒皮的都比你地位高,以后你就知道了小子。”
孙扒皮一边说,一边大笑着出了门去。
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回头。
我想起身去追,但我发现,这老头儿看似腐朽。
但他的每一步之间,距离都刚好一样,中气十足。
而且,速度看似缓慢,实则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走出了好几米远。
此时的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惊人的一幕。
后背冷汗直冒。
这老头,绝对是个高人。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起身,坐在沙发上。
“许老板,这位爷你是怎么请来的?”
我问许锋。
许锋摊了摊手:“用钱,左手五万,右手五万。”
听到这话,我比之前几次加起来还要震惊。
“什么?请来几分钟你就给了他十万?”
我的乖乖,许锋真是不把钱当钱啊。
我现在全身身家,也不过十几万。
许锋一挥手就扔出去十万!
“好像是有点亏了,这老爷子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许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讪讪发笑。
我摇了摇头:“钱给的是多了点,但是绝对不亏,这老爷子说的已经够多了。”
他这种说法,是建立在同行之间的比较上的。
没有比较,哪儿来的地位低一说?
当然,这只是推测,我也说不准。
最后一点,似乎对三叔下手的人,跟三叔是有过恩怨的,而且很强,之所以没对我下手,大概是因为我实力太差。
或者说,我没能将三叔的本事,全都学下来。
孙扒皮先前不是说了吗,可惜三叔一身本事传不下去。
我估计,要是真传下来的话,我也活不了。
根据孙扒皮所言,我大致整理出了一条信息。
害死三叔的人,大概率是暗地里的阴脉派教众,实力很强,跟三叔有过恩怨。
不过,想到这儿问题又来了。
三叔说过,对他下手的人,手段跟当初害死我母亲的人很是相似。
这就说明,害死我母亲的人,同样是阴脉派的。
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人。
但凶手图什么呢?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李兄弟,那老爷子到底说了啥?”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许锋突然问道。
“自己猜去。”
我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许锋这人,好是好,但我不希望他对我的事情不要插手太深。
甚至不要知道为好。
我能感觉到,不久之后,我的身边将会是重重杀机!
我不说,许锋也不问。
他话锋一转,道:
“晚上蔡苒和月月下班会过来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暂时还是避着点好,万一真那啥上了,给冯茹月知道我爹是拐子,她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反问许锋。
许锋闻言,表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也是,我先找找机会给月月做一下思想工作吧。”
“嗯,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也没打招呼,直接出了许家别墅。
这回,回家我没图方便打出租车。
孙扒皮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了我和强者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的身手和眼界,都远在我之上。
我甚至连跟上他步伐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我不赶紧想办法提升实力的话,别说报仇了。
就算找到凶手,恐怕也要被人一巴掌给打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我在楼下买了十来斤肉,作为白狼的食物。
还找人帮我弄了个大笼子,作为白狼的住所。
不过,笼子搬回家之后,白狼的兴致明显不高。
它只是看了看我,就趴在**眯眼睡着了。
甚至都没看那大铁笼子半眼。
完犊子。
这白狼是真打算待在我房间,把我当备用粮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
“不是,哥们儿,你要是想睡床我给你弄个床去,你别一直霸占着我的床啊。”
公道我的话,白狼微微抬起了头。
眼睛斜视着我,似乎有些不同意我说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只白狼好像有点傲娇。
“那你想咋滴吧。”
看它这态度,我也不想跟它好好商量了。
爱咋咋地。
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一只狼给欺负了。
可白狼,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缓缓摇了摇头。
它给我来这一出,我可是一点办法没有。
我和它吃一个妈的奶长大的,我总不能把它丢了吧?
无奈之下,我叹了口气:
“算了,你搁这儿待着吧,我换个地方透气去。”
说着,我转身就走。
正巧我也没吃早饭,趁机下楼吃个早饭先。
但我还没走到门口,就感觉什么东西拖住了我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