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这不是刚才还傲娇得很的白狼大哥吗?

“想跟我出去?”

我试探着问它。

白狼点点头。

见它能听懂,我又问道:“想去玩儿?”

但这回,白狼没点头了。

“怕我走?”我再次试探着问道。

这回,白狼又很灵性地点了点头。

好家伙,这家伙是成精了吗?

我怎么感觉这白狼的智商这么高?

这要是跟我一起念书,谁能考上大学还不一定呢。

“想跟我出去也行,收起你的狼脾气,这儿不比山里面,你要是伤了人我也没办法的。”

我也不管白狼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一脸严肃地告诉了它规矩。

回县城这两天,我出门不带白狼,正是因为怕它伤人。

这儿不是山里,其他人也不是我。

在山里它能去捕猎兔子山鸡什么的,这儿没有。

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人。

而且,它亲近我不代表它也亲近别人。

万一伤了人,我赔钱是小。

如果别人想把它打死报仇,那才麻烦。

不料,我话音还没落地呢,白狼又点了点头。

“真听懂了?”

“呜呜……”

这回,白狼直接用呜呜声回应我。

我也没啥好说的了,带着白狼,去楼下找了一家面馆,开始进餐。

吃饭的时候,店里的客人都说这一米多高的大白狗好看。

有的人还想摸一摸,但都被我谢绝了。

回到家里,我往沙发上一趟,给许锋打了个电话。

让他帮我找个有真材实料的武术高手,给我喂喂拳。

术法这种东西上面,我就已经不怎么占优势了,总不能身手上还吃亏吧?

许锋答应得很痛快,说晚上就能给我答复。

挂了电话,我躺在沙发上梳理了一下思路。

要想给三叔报仇,我就得先找到凶手。

而凶手的特征,我暂时算是定下来了。

有过恩怨,实力强。

这两点结合起来,其实不算难找。

难的是,我没有找的渠道。

换句话说,我现在连阴脉派的门都还没进。

谈什么找人?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

我的手机也响了。

“许老板,找到……”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问许锋。

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许锋十分慌张地说道:“李兄弟,过来一趟,月月出事了!”

“我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我就到许锋家了。

冯茹月在卧室。

床边,许锋和蔡苒都焦急都不行。

还有个穿着唐装的清瘦老者坐在床边,正在给冯茹月号脉。

几个呼吸后,那清瘦老者收回了手,对许锋摇了摇头:

“许老板,还是号不出什么异常,以常规医术恐怕救不了小月。”

听到这话,许锋就更急了。

他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冯茹月,几乎都快哭了。

“让我看看。”

我一步踏进门口,轻轻拍了拍许锋的肩膀,走到冯茹月床边。

轻轻一瞥,就发现冯茹月的印堂处微微泛黑。

怪不得那清瘦老者说冯茹月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紧接着,我掀开冯茹月的眼帘。

不对。

冯茹月的双眼之中,瞳孔处都有丝丝黑气流转。

这分明是中了阴毒。

三叔跟我说过,中阴毒者,印堂泛黑,双眼萦绕黑气。

这症状,一模一样。

“许老板,月月最近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人?”

放下冯茹月的眼帘,我转头问许锋。

“没有。”

许锋十分坚决地道:

“月月长这么大,从来没跟别人发生过什么矛盾。”

“那你呢?”我又问许锋。

这回,许锋倒是没这么坚决了。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马上掏出手机,面露狠色:

“喂,去把姓曹的给我绑……”

许锋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抢走了手机,按了挂断。

“你先说说,谁和你有矛盾。”我把手机还给许锋。

许锋老实回答:“一个同行,最近和我有些竞争。”

“矛盾多大,至于杀人吗?”我再次问道。

话才说完,许锋人就愣住了。

过了好几个呼吸,他才回过神来。

“杀……杀人?你的意思是……”

许锋话说一半,我就主动解释道:

“月月中的是阴毒,阴毒七日不除,中术者必死。”

闻言,许锋愤怒异常。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理智,摇了摇头:

“那应该不是他。”

“行。”我点点头,差不多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既然这事儿跟冯茹月和许锋都没什么关系,那就说明,给冯茹月下阴毒的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毕竟冯茹月已经有一次被误认为是我的女朋友了。

有人对她下手,不奇怪。

“老爷子,能麻烦你给月月开一副安神的药吗?”我问那清瘦老者。

老者点点头,马上打了个电话,口述药方,让电话那头的人赶紧把药送来。

处理了药方的事情,清瘦老者对我点点头:

“小兄弟,有什么事是老头子我能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

我笑了笑:“还真有一件。”

“什么?”老者有些诧异。

我估摸着,他刚才说的话只是客套而已,毕竟他只是个老医生,在这种事情上基本插不上什么手,没想到我还真有事要请他帮忙。

“不是什么大事。”

我再次笑了笑,示意清瘦老者不要紧张:

“咱们临安城有黑市吗?”

“有。”清瘦老者稍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我再次开口:“那有鬼市吗?”

这回,清瘦老者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你说的是哪个鬼市?”

“就是你想的那个鬼市。”

我跟清瘦老者说完,还不忘补充道:

“我不是坏人,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而已,麻烦老爷子指条明路。”

我话说完,清瘦老者没有任何犹豫,提起毛笔就在纸张上写下了一个地址,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了看,道:“许老板,跟我出趟门。”

“好。”

许锋嘱咐了蔡苒几句后,当即跟我出了门。

发动汽车的同时,许锋问我刚才和那老医生打什么哑迷。

我告诉许锋,要治阴毒,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用棺材菌,把身体里面的阴毒给“拔”出来。

但棺材菌,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是我们说找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