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真的没有……”瑶真还想狡辩,却被夏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瑶真,你最好说实话!”夏欣继续步步紧逼,“你跟那个‘诡艺屠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编造那些谎言的目的又是什么?馨满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瑶真张口结舌,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冷哼一声,瑶真,你也有今天!想当初,你装得多么无辜、多么善良,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你倒是继续装啊!

看到瑶真这副慌乱无措的样子,陆威的保护欲瞬间爆棚,他一脸不悦地瞪着夏欣:“夏欣,你别太过分了!瑶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和杀人犯扯上关系!”

“呵,你清楚?你清楚什么?”夏欣冷笑,“你不过是被她那副清纯无辜的外表给骗了!你知不知道,她……”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却没发现江时瑾的异样。

此时的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专注而热烈,像是要把我的灵魂烧出一个洞来。

突然,他挣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馨满……馨满,你终于回来……”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瑶真那个“催眠”真让他看见我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吞噬。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席卷了我。

见他行事如此诡异,瑶真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神色惊恐地看向我的方向。

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温柔地对江时瑾说:“阿瑾,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看错了,馨满不在这里……”

“不,馨满在这里,她回来了……”江时瑾充耳不闻,依旧喃喃自语着,目光缱绻,似乎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乞求。

陆威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拉住江时瑾,不耐烦地说:“阿瑾,你喝多了,别发酒疯了!馨满不在这里,你清醒一点!”

江时瑾一把挥开他的手,猩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江时瑾,你现在装什么深情?馨满失踪的时候你在哪?和你的瑶真宝贝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有想过馨满的死活吗?”夏欣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江时瑾脚步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迷茫的神色,他茫然四顾,嘴里依旧喊着我的名字。

瑶真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没底了。

她怕江时瑾真的看到了我,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柔声细语地劝道:“阿瑾,你喝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馨满……”江时瑾依旧像是着了魔一般,径直朝我走来,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他的指尖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划过,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真的能看到我!

陆威忍不住替瑶真打抱不平:“阿瑾,你跟馨满都分手了,现在瑶真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念着前女友的名字,是不是太渣了?”

瑶真怕他们看出江时瑾的异样,并没有发作,依旧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陆威,别这样,阿瑾只是喝醉了说胡话。”

夏欣冷笑起来:“我看是他是酒后吐真言吧!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爱的是馨满,晚了!江时瑾,馨满的失踪,你要负一部分责任!”

我在一旁看着眼睛猩红的江时瑾,心中百感交集。

是啊,时瑾,已经晚了……

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改变不了我们早就阴阳两隔的事实。

就在这时,江时瑾突然身子一晃,直挺挺地朝我倒下来。

我吓了一跳,这具虚无缥缈的身体却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他。

当然,我碰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栽倒在地上。

“阿瑾!”瑶真上前将他扶起,她抬头对陆威和夏欣道,“阿瑾醉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陆威立刻心领神会,他拉着夏欣:“走吧,我们就别留在这当电灯泡了!”

夏欣根本无法挣开他的手,只能狠狠地瞪了瑶真一眼,语气冰冷:“瑶真,我告诉你,馨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是被我查出她的失踪跟你有关,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瑶真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夏欣,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馨满能够平安回来……”

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让人作呕!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夏欣,瑶真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表面柔弱,实际上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夏欣的性格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心机,怕是会吃亏的!

夏欣和陆威走后,瑶真冷冷地注视着昏迷不醒的江时瑾,脸上扶起狠戾的神色:“馨满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吗?只可惜,她已经死了,你就算再爱她也没用!”

丢下这句话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我想你帮我一个忙。帮我除掉一个叫‘夏欣’的女人,钱不是问题!”

她眼神阴狠毒辣,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等待着猎物落网。

我瞬间脊背发凉!

瑶真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想故技重施,利用那个变态杀人狂除掉夏欣!

怎么办?谁来阻止她?

夏欣走出别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转头问陆威:“你有没有觉得江时瑾今天很奇怪?他平时虽然也喜欢喝酒,但从来没醉成那样,今天怎么就……”

陆威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酒精上头就那样,很正常啊。”

“我怎么觉得时瑾不像喝醉,倒像是……中邪了!”

陆威白了她一眼,没好生气道:“你才中邪了!”

“不止江时瑾,你,还有你们那般哥们,全都中邪了!中了瑶真的邪!”

夏欣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得去看看瑶真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