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江时瑾颓唐地坐在沙发上,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板上,白色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空酒瓶,玻璃瓶身反射着幽暗的光,仿佛随时都会在他手中碎裂。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几天没洗过,胡子也冒出了青茬,往日里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然无存。

“阿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瑶真走到他身边,故作心疼地问道,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一把抓住。

“馨满……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江时瑾迷迷糊糊地喊着我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瑶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顺势握住江时瑾的手,轻轻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这幅妖冶性感的模样,跟她从前立的大家闺秀人设大相径庭。

“时瑾,是我啊……”瑶真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睡裙,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

那件内衣,和江时瑾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

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瞬间从我的心底喷涌而出,愤怒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灵魂,几乎要将我吞噬。

瑶真,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穿着和我一样的内衣,去勾引江时瑾!

怒火和恨意像岩浆一样在我的灵魂里翻滚,我恨不得冲上去把瑶真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撕成碎片!

“时瑾,你想要我吗?”瑶真声音娇媚,仿佛带着钩子一般,充斥着致命的**。

“馨满,是你吗?你回来了吗?”江时瑾眼神迷离,他呢喃着,伸手抚上瑶真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是我,时瑾,我好想你……”瑶真顺势倒进江时瑾怀里,故作娇羞地蹭着他的胸膛。

“太好了,馨满,你终于回来了!”江时瑾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一般,“不要离开我……”

我顿时怒火中烧,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江时瑾,你是醉了,不是瞎了,你给我好好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跟我有哪点像?!”

然而,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压根没人听到,就像一阵风,从他们耳边轻轻掠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瑶真继续撩拨着醉意朦胧的江时瑾,动作愈发大胆露骨。

我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克制不了呕吐的冲动,我从房间里飘了出来。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碎片,痛苦、绝望、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我吞噬。

我以为自己早就对江时瑾死了心,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这段感情,可是,看到他和瑶真缠绵的画面,我的心还是会痛,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还没消失?

我还要在这里游**多久?承受多少锥心之痛?

我不知道,我离开后不久,江时瑾就彻底醉死了过去。

他紧紧地抱着瑶真,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安详。

而瑶真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唤醒他的欲望,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他始终毫无反应。

最后,她只能气急败坏地放弃了。

她已经不指望“圣人的祝福”能够控制江时瑾的心智了,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另辟蹊径。

现在的江时瑾,就像一只受伤的困兽,陷在失去馨满的痛苦泥潭里无法自拔,根本不可能接受她。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怀上他的孩子,只有这样,她才有在江家站稳脚跟的筹码。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赶紧怀上他的孩子!

然而,事情却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得多。

江时瑾要不就是还没醉彻底,被她撩拨时,既愤怒又厌恶:“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瑶真,你还要不要脸?”

要不就是醉得彻底太彻底,躺在**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对她的撩拨毫无反应。

瑶真无奈,只能求助于药物。

这天夜里,她在江时瑾酒里偷偷下了点料。

他喝下后,没多久就感到浑身燥热。

他经常混迹于酒吧,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顿时火冒三丈!

“瑶真,你竟下作到这种地步,在我的酒里下药?”

被当场戳穿的瑶真却丝毫没有慌张,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伸手想要去触碰江时瑾滚烫的脸颊:“阿瑾,你在说什么?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啪”的一声,江时瑾甩开她的手,眼底的厌恶满溢而出:“别再装模作样了,你真让我恶心!”

瑶真被这话刺到,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眼看着江时瑾准备转身离开,她心一横,猛地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体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点燃他的欲望:“阿瑾,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江时瑾强压着体内那股腾升而起的欲念,毫不留情地将她拽开,眼里满是嫌恶:“滚!别再碰我!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嫌脏!”

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瑶真的心窝。

他竟然宁愿承受药物的折磨,也不愿碰自己一下?

“你知道我做过那种事,对不对?”她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姨不把我和馨满调换身份,我根本不会走上那条路!馨满偷走了我的人生,她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锦衣玉食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少女时代,还有你,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为什么你对她那个小偷念念不忘?!”

“这就是你害死她的原因?”江时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恶毒?瑶真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酸涩。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啊!如果他不爱馨满,如果他能多看她一眼,她又何必出此下策?

“阿瑾,你在说什么?害死她的难道不是你吗?”瑶真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冷笑,“警方说过,凶手专挑那些跟身边人关系不亲密的女性下手,那天你跟她分手,无疑是给凶手创造了最佳的下手时机……”

这话像是扎进江时瑾心头的利剑,让他痛不欲生的同时理智也随即分崩离析。

“闭嘴!”他双眼猩红,高高扬起手,“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歇斯底里地辩解,“不是我!不是我!”

这一幕正巧被进屋的陆威看到。

他大步冲上前,迅速挡在瑶真前面,怒火中烧,不可思议地怒视着江时瑾:“阿瑾,你疯了吗?为什么打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