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灾异感染的人，能有50%的几率获取异能。异能者，会有什么外在特征吗？”顾徊开口。
“什么外在特征？”楚悠侧头，好奇询问。
“就比如控火控水，眉心能长出火焰或者出现水滴的纹理。身体能最直观展示他能力的变化。”顾徊给出假设。
毕竟都这么演，而他也确实看见了楚邮颈后的草。
“这听着很神话很酷，但很不幸得告知你，当你显现具体的能力特征时，代表着……危险。”
楚悠有些叹息，莫名的失落：“毕竟，异能的成因是灾异污染。”
“或许，你可以去纹个纹身？”楚悠收敛了悲伤，脸上笑容熟练。
“顾医生，我就带你到这里。如果想要更了解我们，可以咨询谢队，她会帮您开启权限。”
楚悠颇为俏皮得眨眼：“很期待和顾医生正式合作。”
顾徊正思索着她话里的深意，又听见她不满的声音传来：“可恶，谢队已经四天没有走出办公室了！”
于是他再次清晰得看见图腾显现，楚悠后颈的幼苗狠狠甩起了仅有的一根茎两片叶，像是在抽人。
……
很凶，真是暴力。
顾徊收回了视线，这么看一个姑娘影响不好，评价一个没见过几面的更不好。
于是，他视线挪动，又意外和靠着柱子的谢江对视。
点头微笑。
谢江本来靠着立柱，看见顾徊两人，挪步上前：“怎么，楚悠悠，你是让我的敬业全组皆知还不够，还非得拉上顾医生说道吗？”
“可是队长，明明就是！你的身体本来就需要……”楚悠在谢江的眼神下停住了话语，颇为愤懑：“我就多余管你，哼，去训练了！”
看着人跑远，谢江还解释了一句：“小姑娘，年纪轻，刚入队没什么阅历就容易大惊小怪。”朝着顾徊招呼，率先回到了办公室。
“像我们啊，熬个夜办案再正常不过了。”
谢江在办公椅上坐下，解释了一嘴，掩去了楚悠对于她身体的未尽话语。
老气横秋。
“吃早饭了吗？”顾徊自觉走近，更自觉得在她对面坐下，递过去手里的豆浆。
“买多了，给你，别浪费。”
谢江接过，道了声谢。
特别行动组没有上班和下班的概念。可见楚悠说的四天是有多丧心病狂。
谢江眼底熬出了青黑，眼球充满红血丝。一打眼看，憔悴太多。
顾徊并未在她身上感知到神秘能量的流动，也没有看到炸毛的小草图腾。
普通人熬夜四天，确实不要命。
反观楚悠，拥有异能，当下的精神状态胜过谢江太多，容光焕发，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
“这几份材料需要你的签名。主要是补贴和保密协议。”谢江从她身前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叠纸，递了过去。
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只有顾徊翻动纸张的声音。
“谢队，这里怎么还有一份编外顾问的协议？”顾徊抽出协议，状似疑惑，递到她面前，手指在页眉的顾问二字上轻点。
“别给我装，你不想着参与进来吗，顾医生？”谢江似笑非笑，咬着豆浆的吸管，眼皮都没抬起。
“哪里，哪里。”顾徊客套了一下。
“我调过档案，顾医生本就是刑侦组的专业顾问，我只是将顾问的范围合理扩大。”
“所以，谢队这是先斩后奏，合同都打好了？”顾徊也没有生气，反而打趣了一句。
“那你签吗？”谢江反问。
“当然。”顾徊没有任何犹豫。
“感谢信任。”谢江知道他的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谢队还是要照顾好身体才是，人啊，就算只熬夜一天，机体都需要长时间才能修复。”
顾徊出于职业习惯提醒了一句，毕竟他看不得人故意折腾身体。
“楚悠的话，你不必......”谢江试图给自己辩解，但被顾徊打断。
“谢队，难道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一名专业医生吗？”他自然有自己的标准，不会凭楚悠一面之词。
谢江无奈摇头：“医生您别对着我犯职业病，等我哪天去医院找你，再教训我也不迟。”
她恢复了正常，语气中也带着笑意。
“那我还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顾徊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交还给谢江。
“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档案室。你要的东西都在那里。”谢江取下钥匙，率先朝着门外走去。
“记住了，保密条例。”谢江又强调了一遍。
“当然。谢队要相信我的操守才是。”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小半步的距离，来到了档案室的铁门前。推开门，灰尘被气流惊起，胡乱飞动。
入眼的便是陈列的钢铁书架，接口有锈迹，零星摆着土黄色文件夹，一看就颇有年头。
顾徊掩住口鼻，甩着四散的灰尘。
进门左转，谢江的步伐并未停留，穿过一排排书架，径直走到最里，面向白墙站定，按住了白墙的某个位置。
顾徊扭头，对上了转动的监控。
“虹膜识别成功，指纹核对成功，谢江同志，请进。”
机械的女音响起，伴随着咔擦声，原本雪白的墙面忽然向两侧推移，露出隐藏的暗银色通道。
“走这里。”谢江率先进入密室。
在顾徊踏入后，身后的门瞬间关闭。蓝绿色的幽光沿着大门的纹饰循走一周。
像是在演科幻电影。
“身为顾问，你拥有自行查阅的权限，但现在，我还没有为你申请，刚好，带你走一遍操作流程。”
“有劳谢队长。”
“喊我谢江就行，理论上，你现在的顾问级别与我这个组长是一样的。”
廊道很长，幽深但不逼仄，银白色墙壁清晰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皮鞋在地面走，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顾徊目不斜视，视线落在了谢江的后脑勺。
“小黄。”他在心里呼唤金光。
【在。】金光给出了回应。
“谢江，是不是没有异能？”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
【是。】
“那我有办法，让普通人得到异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