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神色诧异的向刘策看去。
他为何问得如此之细?
难不成,这其中有何猫腻?
一想到此,李贞便看向了刘策。
军士神色一怔,便把萧长良几时死了,说了一遍。
刘策抬手便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
军士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李贞轻叹一声,向刘策看去。
“这萧长良,莫不是见王润之被剥皮填草,所以,被吓死了?”
李贞轻叹,看向刘策。
刘策吃了口菜,便道:“既然萧长良死了,咱们去吊唁如何?”
刘策神色平静,看不到任何波澜。
那李贞神色微怔,便道:“现在去?”
“怎么?还要等到他们扶棺南下不成?”
李贞叹了口气,便道:“我也没想到,这萧长良竟然这么死了。”
当即,便把李芳李泰叫来了。
“你们镇守此城,我与御史去瓜州一趟。”
“喏!”
李芳李泰,恭敬行礼。
刘策便把冉闵带上了。
李贞又见到了冉闵,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英雄也!”
冉闵没听见,往前去了。
刘策与李贞,骑马而行。
瓜州与西北都护府不远。
刘策等人,在第二天抵达了瓜州。
瓜州府邸外,一些家丁,正在忙活什么。
李贞惊诧,便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家丁叹了口气道:“老爷死了,他要落叶归根。”
哦?
李贞哦了一声,更确定萧长良是被吓死的。
他不禁向刘策看去。
谁知,刘策一脸微笑,毫不在意。
他满面春风的踏入了府邸中。
李贞更疑惑了。
这刘策,怎么还笑?
有家丁见到,便急忙喊道:“都护大人到。”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哭泣之声。
屋顶上,有人痛苦的喊着:“老爷,回家了,老爷回家了!”
李贞见状,又叹了口气。
他更为刘策的前程担忧。
毕竟,萧长良死了,那兰陵萧氏,岂会放了刘策?
可是,刘策却丝毫不慌,他还大步走了过去。
那萧长良的家人,都在哭着,显得非常伤心。
有的还时不时的盯着刘策。
李贞踏上一步,便叹了口气。
“萧长良大人,怎么就病故了?”
萧长良的夫人,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就病倒了,还找了郎中,然后,忽然就不行了。我们打算今天把他送回京城,好让他落叶归根。”
李贞叹惋,一阵唏嘘。
刘策向那萧王氏看去。
“怎么!本御史一来,便病倒了。”
赵王氏神情淡漠的道:“御史大人,我丈夫萧长良,前几个月就病不好了。”
说着,轻轻掩泪,却没有一点泪花。
刘策呵呵一笑,便道:“不会哭,那就不要哭了。”
刘策走到了灵堂,那棺椁已经盖住了。
李贞脸色微变,这刘御史怎么一直说这种话。
死者为大!
既然那萧长良已经死了,那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可是,他为何又说这种话?
萧王氏见刘策走到了棺椁前,她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
那李贞脸色骤变,刘策到底想干什么。
刘策在棺椁前拍了拍。
随即,又命人打开棺椁。
不要!
萧王氏急忙扑了过去。
一些家眷,也纷纷前来阻止刘策。
李贞沉声喝道:“刘御史,那萧长良已经死了,你开馆又有何用?”
刘策一笑,便道:“我要瞻仰遗容,开!”
两名锦衣卫,踏上前去。
那些家眷,又在阻止了。
萧王氏急步走到了李贞的面前。
“都护,都护,这刘御史怎能如何?家夫尸骨未寒,他便如此行为,求都护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贞为难了。
他也没想到刘策会这样。
他急忙踏上几步,拽住了刘策。
“刘御史,我看还是不要这样了。”
他露出了怜悯之意。
刘策朝他扫了一眼,便道:“怎么?你这是在袒护萧长良?”
嘶!
李贞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说道:“这萧长良已经死了,可是,刘御史你为何还要这样。”
刘策朝他扫了一眼,便笑道:“你怎么知道萧长良死了?”
轰!
李贞麻了,人都傻了。
那萧王氏神色骤变,却又突然哭了起来。
“老爷,老爷,您真是太惨了,您活着被人欺负。死了也被人欺负,老爷,我也不活了。就让他们把我也杀了吧。”
萧王氏哭哭啼啼的,还是阻止刘策。
李贞人都懵了。
“刘御史,还是不要这样为好。”
刘策踏上一步,沉声道:“怎么?我瞻仰遗容也不行?”
李贞翻翻白眼,一阵无语?
你这是瞻仰遗容吗?
萧王氏还在哭,那李贞便沉声道:“都别哭了。刘御史只不过是瞻仰一下遗容而已。”
“他就瞻仰一下。”
萧王氏的哭声找了许多,
刘策看向了锦衣卫,沉声喝道:“还愣着干嘛?开棺啊!”
这锦衣卫急忙上前,便把棺椁盖子推开了。
刘策往棺椁中一探。
那萧王氏便又哭了起来。
李贞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
这萧长良身宽体胖,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了。
刘策探探呼吸,又挠他痒痒。
这萧长良一动不动。
李贞看不懂了。
这刘策是故意的吧?
你这样也太不尊重萧长良了。
刘策叹了口气,便道:“那就合棺吧?”
听到声音,萧王氏又哭了起来。
“老爷,老爷,您死的好惨啊。”
萧王氏又哭了起来。
“老爷,你死了也不安生啊。”
李贞听着他的喊声,便觉得一阵烦躁。
这些家伙,就不能消停儿一会儿。
刘策看向了棺椁,便笑了笑。
李贞见到刘策又在笑了,便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御史,萧长良已经死了,你如此笑,未免不太好吧?”
刘策笑了笑,便把李贞拽到了棺椁旁。
李贞都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
居然让在棺椁旁说话。
刘策淡淡的道:“其实,本御史查清楚了,萧长良大人,并未犯错,这是王润之自己所为。”
李贞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刘策到底在说什么?
还未明白,便觉刘策将他的手,按在了棺椁上的小洞上。
顿时,手掌心有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