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祖望洗完澡,换好睡衣,突然,又一阵疼痛袭来。他摸索着走进书房,拿过皮包,从里面掏出药,吃了一片。他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打开,里面是一篇文章的清样,他拿起来,走出书房把文章放在沈容月面前:“小沈,你看看这个!”
沈容月抬头,看看文章。丁祖望接着说:“这是我写的一篇论文,已经说好了要在心血管杂志上发的,用我们两个的名字吧。”
沈容月很困惑:“心血管的?我是神经内科,搭不上啊?”
丁祖望说:“现代医学虽然分工越来越细,其实边界也开始模糊,比如心脏内科和心外合一就是趋势,神经内科与神经外科融合也是趋势,我这篇文章就是讨论这种趋势的,也谈了些脑神经的问题。”
沈容月欣慰地笑了:“行啦,丁院长,您,这一辈子没费过这么大劲说假话吧?咱们医院要是谁敢拿这文章评职称,你还不把人骂死?”
丁祖望心虚地笑了。沈容月眼圈红了:“你这人一辈子眼里不揉沙子,为我,破这个例,我心领了,老丁,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真的不用。”
丁祖望把沈容月抱在怀里,沈容月哭了。“小沈,你这样我心疼。”
沈容月哭着:“我也心疼,人人都看你是个院长,风风光光的,只有我知道你心里的苦。老丁,你别操心我,大姐那儿我会让着她,你别管,让她欺负,让她出气,她话说得重,其实心也挺软的。”
丁祖望连连点头,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