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匆忙走进山庄。刚好乞云罗经过,招呼道:“邵泉师弟回来啦?”邵泉回应:“师姐。”乞云罗问:“你去哪了?出去这么多天。”邵泉说:“大师兄派我去崂山办点事。”乞云罗说:“丁师兄去牙山都回来了。你到崂山怎么去了这么久?”邵泉说:“有事耽搁了。”
乞云罗忽然发现他左臂有血迹:“你受伤了?”邵泉说:“没事,不小心蹭了一下。”乞云罗没再多问。邵泉说:“师姐,我先去向大师兄复命。”“去吧。”乞云罗看着他匆匆离去。
邵泉来到大厅,见沙明普和丁右平都在:“大师兄,丁师兄,我回来了。”丁右平点头回应。沙明普问:“怎么现在才回来?在崂山遇到麻烦?”邵泉点头。沙明普忙问:“怎么回事?”
邵泉说:“我按照师兄的吩咐,私下找到了梁继。他犹豫了两天,后来答应了。我们正在具体谋划,他师兄鲍明山发现了,把他拉走去见他们师父。”沙明普问:“你没跟他们发生冲突吧?”邵泉说:“没有。我见势不好,没敢吭声。梁继也一口咬定,跟我只是闲聊。鲍明山拿不出证据,他师父只能作罢。”
沙明普问:“后来呢?”邵泉在丁右平对面坐下:“我本想继续跟梁继联络,可是他那个师兄,鲍明山,天天盯着我们,让我无从下手。我怕师兄担心,只好先回来报信。”
丁右平一直在旁边听着,问:“大师兄叫你去联络崂山,你在那谋划什么?”邵泉愣愣地看了一眼沙明普,见沙明普冲他摇头,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丁右平还要再问。沙明普说:“好了。你没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吧?”邵泉说:“没有。鲍明山只是怀疑,他没有证据。”沙明普问:“你见过他们掌门没有?”邵泉摇头:“没有。鲍明山已经起疑,我没敢再露面。”沙明普点了点头:“那就好。”
丁右平忽然注意到邵泉的伤:“你手臂怎么回事?”邵泉看了一眼,说:“路上跟人打了一架,蹭破点皮。”丁右平说:“你又跟人打架了?”沙明普也盯着邵泉。
邵泉说:“回来路过齐家镇,喝酒的时候被人打扰,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随即说起事情的经过。
——邵泉走进一家酒馆,点了菜,在桌边枯等。身后那桌围坐了几个人,大碗喝酒,放声说笑。邵泉觉得吵闹,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那桌有人看到了,并未理睬,继续大声说笑。邵泉恼了,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他们。那伙人也不示弱,全都站起来。
邵泉一言不发,直接过去掀桌子。桌面倾斜,杯盘滑落。坐在左侧的络腮胡子和对面的年轻汉子同时出手,将桌面按下,勉强保住几个菜。
旁边俩人过来要抓邵泉,被邵泉推翻打倒。年轻汉子坐不住了,起身跟邵泉交手。络腮胡子见他一时不能取胜,叫了声:“老五让开!”扑上前去。年轻汉子说:“二哥小心!”
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邵泉向后一撤,抽出宝剑。络腮胡子一惊,急忙寻找趁手的家伙。邵泉冲持剑连连进攻。络腮胡子赤手空拳,胸前被剑尖划破,渗出血来,被邵泉一脚踹出去。
年轻汉子随手抓起一把筷子。邵泉冷笑一声,挥剑便砍。年轻汉子抵挡了几招,手里的筷子尽被削断。络腮胡子抄起一只板凳,从背后砸向邵泉。邵泉忙回身应战。
年轻汉子瞅准机会,将削尖的筷子射出去。邵泉左臂被扎中,惊叫一声,更加凶狠。年轻汉子抄起一只大碗,砸向邵泉,招呼:“走!”邵泉躲过那只碗,看着他们匆忙离去。——
讲完经过,邵泉说:“师兄放心,我没给咱们鲁山派丢脸。”丁右平说:“以后少在外面惹事,免得给大师兄和咱们鲁山派招来麻烦。”邵泉笑嘻嘻说:“知道啦。丁师兄剑法超群,就是太谨慎。”丁右平见他没当回事,本想再提醒几句。沙明普说:“好了,没事就好。”丁右平没再说什么,却暗自摇头。
韩文和柳俊找丘玉说了洗衣车的改进。丘玉说:“辛苦了,谢谢你们。”柳俊说:“跟着先生干活,我们很开心。”韩文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我们提前去准备。”丘玉说:“没事了。你们回去帮云罗姑娘吧。”
韩文、柳俊从甸苑出来,看到乞云罗迎面走来,上前打招呼。乞云罗问:“丘先生在吧?”韩文说:“在。丘先生说,他那没什么事了,让我们以后还跟着姑姑。”乞云罗说:“好,你们去吧。”
走出几步,柳俊小声问:“程路他们的事,要不要告诉姑姑?”韩文稍稍想了一下,转身叫道:“云罗姑姑!”乞云罗停下来看着他们。韩文快步走过去:“有个事,我们觉得应该跟姑姑说一声。”乞云罗问:“什么事?”
韩文说:“有人上山采药。程路和肖四拿着棍子过去驱赶了。”乞云罗皱眉道:“为什么?”韩文道:“程路说,鲁山上的一切都是咱们鲁山派的,不允许外人动。”乞云罗说:“真是岂有此理!”韩文说:“他们还说是掌门师伯的意思,想叫我们一起去。我们觉得不太好,就没去,又不敢告诉别人,就想着跟姑姑说一声。”乞云罗说:“你们做得很好。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韩文和柳俊走了。乞云罗走进院子。若离看到了,告知丘玉。
乞云罗进了屋:“我说程路他们怎么没去骚扰先生,原来去驱赶采药的人了。”丘玉问:“鲁山的药材禁止采摘?”乞云罗说:“没有。是他们自作主张,说什么鲁山的一草一木都是鲁山派的,外人不能动。还跟韩文他们说是掌门师兄的意思,真是反了他们了!”
丘玉说:“你确定这不是沙掌门的意思?”乞云罗稍稍一愣:“大师兄好歹是一派掌门,不至于这么糊涂吧?”丘玉说:“那程路他们还真是大胆。他们声称是沙掌门的意思,外人会觉得这就是鲁山的规矩,只怕对鲁山派名声不利。”乞云罗说:“我去找大师兄,让他立刻制止!”
这时,忽听外面锣声大作。乞云罗一惊:“紧急召集弟子!一定出事了!先生稍坐,我去看看!”说完,匆忙跑了出去。丘玉对若离说:“咱们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