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下来了一伙人,打的是“齐家五虎”的旗号。走在前面的五个便是齐家五虎。老大叫齐迅,老二齐雷(络腮胡子),老三齐震,老四齐江,老五齐海(用筷子射伤邵泉的年轻人)。
东山货场栅门紧闭。申远等人严阵以待。那伙人过了货场,径直往山上走去。申远说:“他们不是冲着货场来的。刘千,求救信号发出去没有?”刘千说:“发出去了,要不要通知取消?”申远说:“取消什么?赶紧再发个报警信号!”刘千赶紧去办。
林少钦送货回来,见众人聚在门口,高声问道:“出什么事了?”申远说:“一伙人拿着刀枪往山上去了。”林少钦吩咐:“你们守在这。我去看看。”说完,骑马往山上奔去。
齐家的人不慌不忙地走着。老四齐江此时不在队中。听到马蹄声,众人回头观看。齐迅吩咐:“让开道路,放他过去。”众人闪开。林少钦提着长枪加了小心,骑着马慢慢通过。齐迅、齐雷、齐震、齐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少钦穿过人群,轻轻一夹马镫,继续往山上奔去。
齐迅说:“应该是林少钦,与丁右平号称‘鲁山双杰’,一枪一剑,算是鲁山派武功最好的。”齐震说:“他就是鲁山十杰,碰见咱们兄弟也得认栽!”齐迅说:“一会到了山上,大家见机行事,不要只顾拼命。”齐震说:“咱们是来给二哥和老五出气的,得让他们知道齐家五虎不是好惹的。”
山庄大门外。沙明普召集了众弟子,严阵以待。丁右平和邵泉手持长剑,站在最前面。
乞云罗挤过人群,上前问道:“大师兄,出什么事了?”沙明普说:“山下传来警报,有人上山骚扰。”
这时,林少钦骑马赶到。丁右平说:“少钦,你怎么上来了?货场没事吧?”林少钦下马说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货场,奔山庄来了。我在路上见到他们了。”有弟子赶紧接管马匹。沙明普问:“是什么人?”林少钦说:“看旗号是齐家五虎。”乞云罗说:“咱们与他们素无瓜葛。他们怎么会忽然来这?”林少钦说:“我急着上山,没顾上问他们。看样子来者不善。”
“齐家,齐家镇……”丁右平扭头看了一眼邵泉。邵泉显得有些心虚。
沙明普问:“来了多少人?”林少钦说:“大约有三四十人,手里都带着家伙。”丁右平听了,不禁皱眉。
林少钦对乞云罗说:“师姐,待会恐怕难免一场恶战。你进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沙明普也说:“云罗,进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乞云罗说:“大师兄,尽量跟他们讲道理,最好不要动手。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沙明普说:“我有分寸。”
齐家四虎带着人来了。老四齐江仍然不在。鲁山派的人马上警惕起来。邵泉退到沙明普身边。丁右平和林少钦站到最前面,手持兵器盯着来人。
乞云罗进了门,看到丘玉和若离走来,愣了一下,马上迎过去:“丘先生,您怎么来了?”丘玉说:“我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乞云罗说:“外面一会可能打起来,别伤了先生。我送你回去吧。”丘玉问:“出什么事了?”乞云罗说:“我也不清楚。”
齐迅高声问道:“哪位是鲁山派的掌门?”沙明普上前一步:“在下沙明普。尊驾何人?”齐迅说:“齐家镇,齐迅。这是我几位兄弟。”齐雷、齐震、齐海静静盯着沙明普。沙明普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旗帜,说:“原来是齐家五虎,失敬失敬。众位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齐雷嚷道:“邵泉呢,让他滚出来!老子要找他算账!”邵泉说:“出来就出来,我怕你呀!”齐雷说:“老子那天没带家伙,让你占了便宜。今天老子……”齐迅拦住他,说:“沙掌门,你这位师弟打伤我二弟和五弟,这笔账该怎么算?”沙明普假装惊讶:“有这回事?”
林少钦说:“齐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齐迅说:“林少侠,你若不信,可以自己问问他。”林少钦回头看着邵泉。齐雷嚷道:“姓邵的,有本事做就有种承认!别仗着在你们鲁山派的地盘就当缩头乌龟!”
邵泉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是打你了!谁叫你们乱喊乱叫,打扰了老子喝酒的兴致。”丁右平听了,微微一皱眉。齐迅说:“沙掌门,你听到了吧?你们鲁山派自称名门正派。嫌人说话吵,就可以大打出手,是不是太霸道了?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沙明普有些尴尬。
乞云罗在门里气愤道:“又是邵泉惹事!”
林少钦拱手道:“齐大哥,这件事是我师弟做得不对。叫他出来给两位哥哥赔个不是,您看行吗?”齐雷想要说话。齐迅拦住他:“那就要看你们鲁山派怎么做了?”林少钦回头道:“邵师弟,快过去认个错。别把事情闹大了。”
邵泉仗着身边人多,故意大声说道:“他们两个对我一个,我已经够让着他们了。谁叫他们技不如人,活该挨打!”齐雷正要发作,被齐迅用力拉住。林少钦无奈地看着沙明普。沙明普说:“我这个师弟年轻不懂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开个价,我愿意多赔银两。这件事就算了。”
乞云罗气愤道:“他就知道护短!这时候说这样的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林少钦和丁右平也觉得不妥。
果然听齐雷嚷道:“老子给你一百两银子,把姓邵的拉过来让我打一顿,你干吗?”齐震说:“大哥,他们太欺负人了!”齐迅冷笑几声:“沙掌门,齐家五虎再不济,也不缺你那几两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的弟子们买棺材吧。”
沙明普后退一步,示意众人做好准备。双方剑拔弩张。
林少钦心里着急:“齐大哥,咱们再……”齐迅说:“林少侠,你不用说了。沙掌门分明没把我们齐家五虎放在眼里。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大家立场不同,你用不着为难。动手吧。”
邵泉说:“大师兄,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今天叫他们有来无回!”
齐雷大怒,抡斧子向邵泉砍去。齐迅、齐震、齐海也一发上前,被林少钦和丁右平联手挡住。齐迅用刀,跟丁右平手里长剑拼斗。齐震使剑,齐海用判官笔,共同对付林少钦。双方弟子也交起手来,现场一片混战。沙明普退后几步,静静看着。
乞云罗站在门里,心急如焚。若离护住丘玉,盯着外面。
林少钦长枪一扫,将齐震和齐海逼退。齐迅的右肩险些被丁右平剑尖划到,慌忙后撤。
丁右平说:“齐兄,不要打了。”齐迅说:“鲁山双杰名不虚传。我二弟和五弟的仇非报不可。”三人重新进攻。林少钦和丁右平只得再次联手封挡。
齐雷拿着斧子只找邵泉拼命。邵泉虽然赢过他一次,但那次是以长剑对空拳,占了便宜。现在齐雷手里有了趁手的兵器,又铁了心要报仇,让邵泉开始有些忙乱。
一个齐家弟子看到门里有人,举刀冲过来,被乞云罗一脚踢出去。乞云罗于心不忍,想去扶他,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丘先生身边不能没人保护。
齐家兄弟先后被丁右平和林少钦逼退几次,仍然不肯放弃,继续缠斗。
乞云罗说:“少钦和丁师兄明显手下留情。他们怎么不知好歹?死缠着不放。再这样打下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丘玉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叫道:“不好!”乞云罗回头问:“怎么了?”丘玉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乞云罗一惊,愣愣地看着丘玉。丘玉说:“姑娘随我来。”若离扶着丘玉往里走。乞云罗回头望了一眼门口,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