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齐暴跳如雷:“什么叫装啊,合着就兴你一个人孝顺爷爷,别的人都叫装是吧?”

“我也是爷爷的孙子,我关心爷爷有问题吗?”

孟齐急着自证,可话音刚落,孟念的拳头就攥紧朝他的俊脸招呼过来。

孟齐两眼一黑,一声惨叫自6楼楼道传到了4楼走廊。

孟子喻竖着耳朵去听,斩钉截铁:“一定是老四!”

“呜哇,看老四叫的这么凄惨,孟念一定揍得不轻!”

孟昭阳蹙紧眉头,不太喜欢暴力,“我听着不像是老四。”

“老四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孟念揍的这么……凄惨。”

孟子喻冷嗤:“大哥,你该不会是在质疑孟念的战斗力吧?”

孟子喻和发疯后的孟念接触的最多,深知他这个妹妹已经不是平常的妹妹。

而是钮祜禄版妹妹了!

孟昭阳额角青筋抽了抽,顿时有些接不上话。

诚然,他无法反驳,因为老二被打的惨状还清晰的映在他脑海里。

要不是当时老二是负伤状态,他两打的那么激烈,现在谁在医院躺着还真不好说。

“节哀吧,孟齐。”

……

孟念本来是把孟齐当作怀疑对象,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的。

可没想到还没等孟齐嘴里说出点有用的,孟念耐心就已经耗尽了。

她承认,她从进老宅的那一刻起,就想胖揍孟齐一顿了。

忍到现在,实属无奈。

所以,孟念在给了孟齐三记破伤风拳后,又踹了他肚子一脚,打得孟齐鼻血狂喷,趴在地上嗷嗷喊疼:“杀……杀人了……妈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啊啊啊疼——”

孟念满意了。

拍拍手,无视孟齐的猪叫,转身离去。

出了医院,她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老宅的家庭医生,叮嘱他今天的事不要对外声张。

然后等老宅佣人都下班以后,回到爷爷的房间,以及客厅,全都装上了隐形监控。

监控和她的手机是连着的,她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宅子里佣人的动向,也能清楚了解谁经常负责给爷爷准备药。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换药的人必定就是宅子里的佣人。

等爷爷病情稳定出院后,那个人肯定会自己钻进洞,现出原形。

只不过,换药的人可能也只是收钱办事,后面的人才重要。

她打算暂时什么都不做,等到时候直接钓出背后的大鱼。

晚上,孟念吃过饭后,又回医院去陪爷爷。

她不放心孟家那群人,于是一连在医院陪守了一周。

期间,孟齐这时不停嚷嚷着要找孟念算账,但全都被医院的护士给拉走了。

医院从白天到黑夜都很安静,除了消毒水的味道有点难闻,其他都还不错。

孟念在一旁配备的VIP家属室住着,有吃有喝有床,比酒店还舒服。

偶尔,爷爷醒过来时会和她说一会家常话,问长问短。

但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挺多了会让人感到格外温馨。

这一周里,孟念接到了不少电话,经纪人的,编剧的,还有一系列陌生的号吗……包括秦砚。

接到秦砚电话的那一瞬,孟念下意识是懵逼的。

因为自从她拉黑秦砚后,就再也没有接到过秦砚的电话。

秦砚开口就问:“爷爷住院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孟念:“……”

呵,说得好像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我爷爷生病了,为什么需要通知你,你又不是他家属。”

一句话成功堵住秦砚所有的后路。

秦砚噎了噎,似乎也是没有可反驳的地方,只能冠冕堂皇地说:“孟家和秦家两家一直交好,爷爷对我也一直很好,我有权利知道他的病情。”

“呵。”孟念直接笑出了声:“那你就去问孟家人啊,我又不是孟家人,你问我做什么。”

秦砚:“……”

虽然听说孟念现在变得很反常,可没想到这么反常。

之前孟亦萱和他说,孟念变的六亲不认见谁都发疯,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还不信。

可现在听到孟念陌生的口气,秦砚不得不信了。

秦砚压抑着不爽:“你拉黑我电话了?”

话题转得很突然,孟念一时都有些没跟住他的脑回路。

秦砚:“你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短路了,突然要离婚?”

好吧,原来什么爷爷的病都是借口,他真正想谈论的是这档事。

孟念不得不感慨秦砚的反射弧是真的长,离婚手续都办了这么久了,他才想起来过问这茬,也够迟钝的。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离婚有什么问题,我不信你不想和我离。”

孟念从上帝视角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秦砚早就和她的妹妹孟亦萱搞在一起了,两人都不知道背地里上了多少次床,且不说孟念他脏,就单说他心不在她这,那离婚不也是对双方都好。

秦砚又是一噎:“我……算了,和你说也没用。”

秦砚原本是等着孟念发疯完毕,会像以往跟在他身后那样,求他复合的。

可没想到,隔天她就将自己的微信和电话全部拉黑了,连收拾行李人都没过来。

全方面地告诉他,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这让秦砚这个高高在上被女人追捧惯了的总裁非常不爽。

他以为孟念和他离婚以后肯定会过得很惨,可现实又打了他的脸,孟念不仅重新回到综艺混得风生水起,还和傅司衡和贺随多个男人纠缠不清。

所以那时,他心里就隐隐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孟念耍了。

孟念和他离婚,必然是很早就在外面有了男人,所以才连离婚协议就事先准备好了。

“你这种恶心的女人,我秦砚当初娶你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秦砚挂了。

竟然就这么挂了?!

孟念莫名其妙,唇角抽了抽:“神经。”

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打电话是来干嘛的,前言不搭后语,没一句好听的话。

不过,这人好像一直都这样,也没什么时候正常过的。

挂完电话后,孟念很快就将秦砚这号人给抛之脑后,不去想了。

另一头。

挂完电话的秦砚,一肚子火气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手机都快抠烂了。

“秦总,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