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远处传来,楚刘秀周围瞧见这一幕的一个姑娘清楚地瞧见了这一幕,她瞳孔皱缩,从未亲眼瞧见死人的她难以承受地向后倒去。

“死,死了?”

那女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咽了咽口水,求助地看向官兵的方向。

然而官兵们在主子没有开口说话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没死,吓晕过去了而已,我不过是给他一点惩罚罢了,他们害我们的亲人如此,只是让他们断子绝孙,都是便宜了他们。"

楚刘秀冷着脸说到,她的手几乎不可察地颤抖着,看着眼前晕倒的男人她心中没有害怕只有无穷的快感。

她想过无数这一局面,而她手刃的幻想对象则是绣花春。

今日她听闻东厂在召集被绣花春害过的家属的时候,她就立刻停下收拾东西的手,快步赶到了东厂。

她沉默地观察着容凛和褚泽元以及沈嘉禾,她发现这些主子上位者们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随意且纵容的,他们任由受害者们进入地牢,而将与绣花春勾搭的恶人绑在了杆子上。

这一局面看起来,仿佛就在纵容受害者们随意对付这些恶人一般。

楚刘秀观察的很仔细,她打量着主子们的脸,她发现不论这些人如何地殴打辱骂犯人,主子们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所以楚刘秀赌了一把,光打光骂有什么意思,要让这些人彻底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得让这些人受到和她妹妹被玷污时感受到的痛楚。

楚刘秀毫不犹豫地拔刀刺入男人的下三寸,她刺完就看向了沈嘉禾,发现沈嘉禾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满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女主子就是绣花春最后一个目标,而她想看到的,就是这些恶人都受到该有的惩罚。

一时间楚刘秀的周围形成了一圈空空地地带,人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可怕的,他们刚刚不敢去想的念头在他们的心中浮现出来。

褚泽元看向沈嘉禾,对此没有阻止,他低头凑到沈嘉禾的耳边轻声道:“阿姐,这里混乱,可要继续看下去。”

“自然,他们产生禽兽念头的那一刻,就应该猜到自己要有今天的下场。”沈嘉禾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冷的宛若腊月的冬雪。

容凛不声不响地看着这一幕,知道与自己合作的两个人都是冷心冷清的上位者,他们拥有他人所不具有的狠意,若换他来,虽然会让这些犯人受到惩戒,但绝对不会是如此畅快的手段。

底下的人沉默了一会,却发现周围的士兵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他们才渐渐窃窃私语了起来。

“姐,姐,你这,你这刀能借我一下吗?”

一个怀孕的女子面色憔悴,但她的眼神里却流露着恨意,她第一个向楚刘秀迈出了步伐,小声地询问道。

而这个女子的丈夫见了这一幕瞬间就炸了:“丽丽,丽丽你不能这样,你不许这样!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那男子绝望大喊,而怀孕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动容,楚刘秀看向这个女子,发现后者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对她满是伤疤的脸感到恐惧的意思,她微微一笑,将匕首转了一头,捏着有着血液地这一头递给了怀孕的女子。

怀孕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双手还有些颤抖,但她却勇敢决绝的握住了匕首的把手,低声道:“谢谢你。”

“丽丽!丽丽刀危险,你快放掉!你不能这么对我!”那男子眼睁睁看着怀孕的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双腿直打颤,只觉得下三路一凉。

一个大男人被他平日瞧不起的妻子吓得失禁。

“你闭嘴!孙武,我李丽丽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为你生儿育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而你却不知道感恩,在我怀孕的时候看上了我的亲生妹妹!”

怀孕的女子双手握着匕首,只知男人的脸,她闭上眼大吼,将平日里的压抑和痛苦都宣泄了出来。

“你看上了我妹妹,于是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强硬闯进了我妹妹的房门!她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姐夫,于是大叫着拒绝了你,而你却恼羞成怒,与绣花春勾结,玷污了我妹妹!”

怀孕的女子没忍住哭了出来,她恨爱恨自己的愚昧,恨自己的麻木,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在绣花春害死她妹妹的不久后,她都相信了自己丈夫的鬼话,以为丈夫也和她一样心痛妹妹的遭遇,结果这一切都是她丈夫安排的!

而她却还在妹妹死不瞑目的时候,与丈夫怀了第四个孩子......

怀孕的女子越想越崩溃,她大叫一声,咬牙冲向了男子,将匕首往男人的下身扎去,她力气小,第一下刺的时候还没有刺中,男子痛的大叫一声,而女子没有留情,费力地抽出刀,又刺了一下。

有了两个人的起头,接下来怀着怨恨多年的女子们也一个个鼓起勇气向陷害他们的恶人报仇,沈嘉禾转过身,往地牢的外边走去。

“绣花春引起民愤,护卫一时不查,阻拦不住群怒,所以才造成如此惨案,当真是可惜。”褚泽元嘴角上扬,对容凛说道。

容凛附和地点了点头,可惜道:“有的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东西,那就割掉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用。”

二人并肩往外走去,这个阴暗的地牢第一次如此的热闹。

此次的事情让京城的百姓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好好对待自己的家人,不敢随意产生什么下流的念头。

元帝听说了这回事,耻笑一声:“世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英雄主义的君子呢,今日之事发生了,不知道会得罪多少高官,真是不需要朕亲自动手,他就自己破坏了自己的好人缘。”

“那还不是因为陛下您深谋远虑,那世子殿下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还以为自己能对付所有人呢,以后可有他苦头吃的。”

李公公给元帝擦着身子,脸上带着谄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