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轻轻地按着秦琛的太阳穴,她一边打量着秦琛挂在墙上的官服,一边询问道。

秦琛握住紫衣的手,睁开眼,语气有些郁闷道:“不知为何,如今我只有在紫衣姑娘这里,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将军何出此言?”紫衣对秦琛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宁静与魅惑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让秦琛欲罢不能。

“……紫衣,你说人真的都会变吗?妍儿她曾经明明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怎么如今却变得善妒恶毒?”秦琛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他神情不解,仿佛真的不明白为何沈清妍与他记忆里的模样相差甚远。

紫衣眨眼,掩饰了自己呼之欲出的讽刺,她故作思索道:“或许沈小姐只是太爱将军了,就同紫衣一样。”

“紫衣同她怎会一样?”秦琛下意识贬低沈清妍,若沈嘉禾在此,就能认出秦琛如今这副模样与前世哄骗她的时候如何的相像。

——“嘉禾同妍儿怎会一样,她不过是个边关来的女子,我心中最爱的,当然一直都是嘉禾你啊。”

——“嘉禾,你可不要善妒,你身为正妻,要大度才是……”

一句句,一言言,同秦琛今日哄紫衣的话术,如何的相似。

只可惜紫衣不是沈嘉禾,她早就看透了秦琛虚情假意,让她去信秦琛,不如去信沈嘉禾会因为心情好突然赏她一堆黄金。

“如果我府内那些女人能同紫衣姑娘这般善解人意便好了。”秦琛搂住紫衣纤细的腰肢,发出一声喟叹。

紫衣在秦琛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神情复杂,语气却娇嗔道:“紫衣哪里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我也是会吃醋的好吗?”

“好好好,等我赚够了钱,一定将紫衣风风光光地赎回家。”秦琛又开始描绘一些未来的光景,他表情真诚,起码他在这个瞬间当真是想赚够钱赎紫衣的。

他许诺女子,不论是沈清研也好,紫衣也好,他从未想过将人带回家会是什么后果,只是夸下海口罢了。

紫衣轻轻将秦琛推开,娇声道:“我可不要跟将军回家,如今我在燕春楼多自在啊,将军只属于我一个人,若我进了将军的后院,怕是将军很快就将我遗忘了呢!”

“怎么会?”秦琛失笑,觉得紫衣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可爱极了。

紫衣替秦琛酌酒,诱哄道:“来,将军,喝酒。”

秦琛大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春花酿酒劲极大,不过一壶酒,秦琛就已经醉的失去意识趴在了桌子上。

“将军,将军?”紫衣轻轻呼唤道,见秦琛只是喃喃了几句含糊的话,就打起了鼾声,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恶心。”紫衣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举起手对秦琛的侧脸比了比拳头,随后,她目的明确的走到秦琛官服边上,将一只绣着燕春楼名字的绣帕塞在了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一会后,紫衣思索了一番,将香薰捧起,放在了秦琛身边,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包围了秦琛的身体。

紫衣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主子,这种程度,还怕别人发现不了这家伙留恋花丛吗?”

等秦琛睁开眼的时候,紫衣已经离开了屋内去接其他的客人。

秦琛捏了捏鼻子,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堵住了一般,头也疼的厉害。

“难道是着凉了……”秦琛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跌跌撞撞地拿过官服,离开了燕春楼。

林落落如同往日一般在屋内等待秦琛的到来,见屋门打开,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立刻就迎了上去:“琛哥哥,热水已经……”

玫瑰香瞬间包围了林落落对鼻腔,她脸色一变,身为女子,她哪能不懂这个香是在向她挑衅。

“琛哥哥,你今日去了何处?”林落落服侍着秦琛换下衣服,但这香味经久不散,她实在没忍住询问了一句。

秦琛不在意道:“练武场,我还能去哪?”他揉了揉堵住了的鼻子,感觉头胀胀的。

林落落心沉了沉,等秦琛沐浴后,她衣着性感的伏在秦琛的身上,软弱无骨的指尖在他的腹间流转,她今日格外的努力,她哪能猜不到秦琛在外边找女人了。

秦琛也起了点兴致与林落落拥吻,两人对视着,气氛暧昧看起来仿佛箭在弦上了。

可是,秦琛突然沉了脸,林落落还坚持不懈地在秦琛腹部摩挲着,可是事实却是,秦琛没有起来。

“琛哥哥……”林落落魅惑的神情险些维持不住,她弱弱地看了一眼秦琛的下身,以为是秦琛对自己没有兴趣了。

秦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碍于男人的面子,他只好说道:“我今日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林落落看着秦琛因为欲望而泛红的脸,无法相信秦琛会因为太累了而,而,而起不来……

火烛被秦琛用内力熄灭,黑暗里,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暗暗试探了一番自己的腹部,发现那个东西仿佛跟自己的身体断了链接,怎么都没有知觉。

怎么可能,一定是他酒还没醒……

秦琛深呼一口气,他黑着脸,将不知所措的林落落搂进怀中,自顾自闭上眼。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睡梦中的林落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她的身体,她吓得汗毛竖起,一睁眼才发现竟然是秦琛。

“琛哥哥?”林落落忍着惊讶小声道,她软下身体配合着秦琛的动作,却发现秦琛的脸越来越黑。

没一会,秦琛停了下来,半晌,他起身,冷冷道:“天色尚早,你继续睡。”

说吧,他抛下茫然的林落落,一把将裤子提到腰侧,从后者的视角并看不出些什么东西。

林落落就这样坐在**看着秦琛离去,砰的一下关上屋门,看起来怨气不小。

安静了一会儿,林落落自嘲地笑了:“林落落,你还在奢求这个男人的爱吗?”

低低地嗓音里带着失望,自从林落落失去孩子,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沈清妍,而秦琛却无所作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意识到,与其奢求一个男人的爱,不如趁着这个男人还尚存的愧疚心,把钱握在手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