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落,圆脸副将便大踏步的走来,阴沉着脸道:“侯爷,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公主和陆霁清,就连雁回和雁声也不见了。”
林北辞脸上闪过不悦,没想到永宁真的逃走了。
“派人去追,他们应该跑不远。”
副将带着人分了几个方向去追。
姜永宁他们是怎么在他们的包围下逃离的,周围可都是他们的人。
不过,这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们的确已经逃走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抓到他们。
汴梁问:“侯爷,您觉得公主和陆霁清会往那个方向逃?”
林北辞环视四周,去往都城的路上他都安排了人手,乾天的人也被他的人牵制在禹州和南阳郡。
林北辞突然看了汴梁一眼。
汴梁会意让人将李校尉拉了出来,逼他跪在地上。
直到现在,李校尉才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林侯爷要造反,长公主逃走了。
李校尉尽量让自己看的不那么紧张,说不定林侯爷看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就放了他。
“长公主和敌国质子去哪了?”林北辞问道。
李校尉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
汴梁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说,长公主知道有危险抛下你们跑了,根本没有将你们的死活放在心上,你们又何必为她效忠?”
李校尉心里动摇,却不敢抬头。
汴梁正要动手,林北辞却制止了他,淡淡的道:“你最后一次看到长公主是什么时候?”
李校尉眼神闪烁,“是,林侯爷来之前。”
林北辞坐直了身子,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也就是说永宁是知道他来了所以先一步走了。
永宁真的知道了吗?
汴梁一脚将李校尉踹开了,转身提醒林北辞,“一定是陆霁清说了什么,侯爷当初就应该早点杀了他,让大梁和大乾彻底决裂。”
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陆霁清就是一个祸害,他不应该心慈手软放过他。
“派人去追,一定要追上他们。”
汴梁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几人,“他们要怎么处置?”
林北辞轻描淡写的一句,“都杀了吧!”
李校尉前面的话没有听见,可最后一句话却看出来了,他精神一振,心都提起来了,“林侯爷是要公然造反吗?”
林北辞淡淡的道:“尔等被山匪劫杀,本侯自会为你们报仇。”
哪里来的山匪?
李校尉知道若是不反抗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弟兄们,林北辞要谋反,不杀他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冲啊!”
众人纷纷附和。
李校尉武器被卸下了,挥舞着双拳朝着林北辞冲了过来。
就在他即将冲到林北辞面前的时候。
林北辞动手了,左手快速的抽出**的剑,又快速的收回。
林北辞淡淡的道:“走吧。”
汴梁看着捂着脖子死不瞑目的李校尉冷哼一声,跟了上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校尉一行人都死了,尸体也被处理干净了。
一个时辰后,派去追人的几路兵马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林北辞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她还能凭空消失?
汴梁额头上沁出了汗水,“侯爷,要尽早做决定了,再找不到姜永宁和陆霁清,我们就要考虑离开这里了。”
提到离开,林北辞心里不甘心。
可永宁到底去哪里了?
夜色撩人,林北辞一行人来到了红叶镇,是一处交通要道,无论是去都城,亦或是去往南方各大城镇,红叶镇都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
守在这里,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可以最快做出决定。
客栈内,林北辞盘膝而坐,茶几上摆放着一个青鹤瓷九转顶炉,青烟袅袅。
汴梁推门而入,林北辞几乎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如何了?”
“有消息了!”
林北辞眼中精光一闪,不解的问:“她到底去哪里了?”
汴梁迟疑了一下,“只找到了雁回雁声的踪迹,二人正在前往南阳郡的方向,不出意外应当是去找晋王了,要不要派人拦截?”
林北辞心里腾地一下烦躁了不少,声音阴冷,“杀了她们。”
雁回雁声是姜永宁最信任的婢女,二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查到永宁的下落了吗?”
汴梁百思不得其解,“派出去的几路人马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这两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林北辞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按理来说应该早就找到了,为何现在都没有踪迹,难道说永宁和陆霁清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隐蔽了行踪。
这时,圆脸副将敲门进来,“侯爷,属下有事禀告。”
“什么事?”
“下面的人禀告,是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属下开始以为二人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派人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林北辞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圆脸副将的脸,“你说我们少了两个人?”
“没错。”圆脸副将被林北辞的样子震慑到了,一动不敢动。
林北辞嘴角扯了扯,“原来如此。”
汴梁也反应过来了,“侯爷,他们现在应该就在红叶镇,我这派人去找,一定能够找到他们,陆霁清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们一定跑不远。”
“我亲自去找。”
林北辞右手抓起宝剑,大步流星的走了。
殊不知,就在隔壁的房间,姜永宁和陆霁清听到离开的声音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时,陆霁清捂着腹部,冷汗直冒,这会才呼出声来。
姜永宁面上严肃了几分,“你怎么样?”
陆霁清跌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姜永宁给他倒了一杯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倒出来一粒药。
瓷瓶里面的药是孙太医准备的,一路上陆霁清吃了不少,效果不错。
没一会儿,陆霁清就觉得好多了。
烛光闪耀,仿佛为两人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薄纱,这一刻,姜永宁眼中已然没有了疏离和恨意,更多的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