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给了宋淑容三天的时间,第二日宋家的子弟因为当接你寻衅滋事被薛备抓了起来。
薛备如今掌管着鲁州的兵马和衙役,看出鲁州兵力不强后,便每日带兵下乡巡逻,若是遇到了宵小之徒直接抓起来扔进大牢。
张通原本很头疼,觉得他浪费了衙门的资源,可渐渐他发现通过被抓来的人好像和鲁州熟悉了起来。
上街的百姓多了,女子多了,鲁州城也变好了。
薛备像往常一样巡视,正好遇到宋六爷带着宋家的族人抢铺子,仗着人多还动手打人。
薛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绑了扔到衙门里,打了一声招呼就巡视去了。
被抓的人里面有宋家的新家主宋六叔和宋家其他不成器的人,加起来有十几号人。
宋家人来衙门要人,张通不放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就让宋家的人走了。
宋家的人拖了不少的关系,可当他们知道得罪的是薛备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敢帮忙。
求助无果后,宋家族人想到了宋淑容和衙门的人有些交情,厚着脸皮来到了宋家。
虽然是求人可态度依很嚣张,开口就让宋淑容去救人。
宋淑容当然不肯,“我不过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又不是宋家的家主我去衙门,衙门也不会给我面子啊!”
宋氏一族的老人还是有明事理的人,有人提出要重新选家主。
宋淑容之前收买了不少和宋老爷交好的族人,加上她和衙门和长公主说得上话,竟然有半数以上的人同意她做新家主。
宋六爷的长子和他一起被关在衙门里面,只有一个次子,偏偏他年轻气盛和老爹一样的脾气,根本看不上宋淑容,“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想要做家主,你做梦去吧!”
宋淑容冷冷一笑,坦然的坐下喝茶,“既然不让我做家主,那么人我也不管了,反正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
族老们一听宋淑容不愿意出面了,顿时训斥起了宋小六爷,小六爷年轻面上挂不住,顶撞了族老几句。
宋淑容连忙上前劝慰。
落在众人眼里,宋淑容简直是人美心善有能力的好孩子,原本还犹豫的族人,很快也都偏向了宋淑容。
最后,在各房各支投票的时候,宋淑容获得了七成以上的投票,以绝对的优势成为了宋家第一任女家主。
宋晓六爷看着宋淑容被众人吹捧,气的脸都绿了,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各位叔伯,你们糊涂啊,宋淑容将来总要嫁人的,难不成你们要将宋家的产业交给一个外姓人吗?”
“十二弟放心,我宋淑容在此发誓,这辈子只招婿不嫁人。”
族老们想起了宋老爷,宋老爷早年的时候曾经立下誓言,这辈子不会在娶妻,将来要让自己的女儿继承家业。
当初他们可都是见证人,如今宋老爷不在了,她的女儿也长大了。
有族老出面维护宋淑容,宋小六爷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很快就被唾沫星子淹没了。
“宋淑容,我父亲大哥他们还在大牢里面,你不想着为了家族出一份力,竟然想要谋夺家主的位置,你难道就不怕整个鲁州城的百姓耻笑你吗?”
耻笑算什么?
当初她被土匪掳走,毁了容,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时候有多少人耻笑她,她不都挺过来了吗?
脸皮算什么,权利才是真实的。
宋淑容对着祖宗牌位发誓,“我宋淑容绝非利益熏心之人,今日担任家主之位,也是为了解救族人,今后必定会带领宋家一族过上好日子,若有违此心天打雷劈。”
大乾信佛信道的人不少,毒誓一出满屋子的人脸色都变了,宋小六爷被气的脸色铁青,偏偏拿宋淑容没有办法。
这时,有人问道:“家主,现在宋氏一族的人还在大牢里面关着呢,您想想怎么救人啊!”
“我现在就去衙门。”
宋淑容到了衙门,以宋家家主的身份代替宋家人签了认罪书,张通得到了长公主的吩咐,很痛快的放了人。
等宋六爷从大牢里面出来的时候才从小六爷的口中得知,家主之位没了。
正当他要发火将家主的位置抢回来的时候,姜永宁的一封旨意到了。
册封宋淑容为金玉县君,赏赐盐场一座,侍女两名,黄金千两,无旨意也可入都城。
大乾的勋贵王爷都在都城,早在圣祖爷的时候就曾经留下了祖训,泛姜氏一族的权贵无旨意不得离开都城。
各地方的官员无旨意也不能随意的来都城。
虽然只是小小的县君,却足以看出长公主对宋淑容的优待。
宋淑容欣喜不已,高声谢过长公主。
因为盐场的事情,宋氏一族在鲁州的地位摇摇欲坠,如今有了长公主的册封旨意,宋家一族的人也可以抬起头做人了。
族老们也不管宋六爷了,张罗着大开祠堂,摆流水席,正式将宋淑容的名字写在了族谱上。
宋淑容就这样顺利的拿下了宋家家主的位置。
姜永宁再次见到宋淑容的时候,发现她变了,多了几分沉稳,“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在姜永宁面前,宋淑容不敢隐瞒,“若是没有长公主撑腰,臣女怕是难以服众。”
姜永宁知道她在宋家的所作所为,即便没有自己的册封,宋淑容也可以稳稳当当的坐稳宋家家主的位置,不过是要耗费一些时间,浪费一些精神罢了。
她公然袒护宋淑容到显得有点趁人之危了。
“长公主对淑容有知遇之恩,日后若是长公主有所差遣,淑容一定在所不辞。”
姜永宁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亲自搀扶起了宋淑容,“本宫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办。”
宋淑容眼睛一亮,“长公主请吩咐。”
“宁洪霄死了,之前来鲁州购买私盐的人一定急坏了,本宫知道宋家人脉广,本宫希望你能够在其中牵线,价格方面你和南宋则谈,最好能够定下来一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