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夏厚德大腿上确实没有那个所谓的兔子胎记,那么到底是谁说谎了呢?

到了这一步,冯夫人惊惧地抬起头,望向了坐在高位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白佩佩。

白佩佩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夏大丫捂着胸口,差点被今天的经历给弄疯了。

她道,“当时那个血融合的时候,我还以为完了!没想到芝英这么厉害,居然研究过人体的血液……”

“是啊,我也没想到。”夏苗苗让丫鬟上茶,给自己和大家都倒了一杯,压压惊。

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除了知道真相的白佩佩、夏厚德夫妻俩,就没有一个跟坐过山车似的,心脏起起伏伏,差点没吓死。

段小雅还责怪白佩佩:“娘,你心里有数怎么不早说啊,差点吓死我们了!”

白佩佩淡定地说道:“我怎么没有说?我早就说了呀,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让你们大家都不要操心。”

“可你没说胎记的事情呀。”

夏厚德帮腔:“万一要是告诉你们,走漏了风险怎么办?你们娘这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么说,爹早就知道了?”

夏厚德:“嗯!我一看什么胎记不胎记的,就知道这事有问题。然后你娘让人传口信给我,让我配合,我就老实在外面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

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去摸冯夫人的底外,另一个就是让冯夫人以及她身后的人以为,他们的算计起效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冯夫人就掉入了白佩佩的“陷阱”。

“高!实是在高!娘,你太厉害了!”段小雅竖起了大拇指,一直觉得自己心思缜密,没想到她娘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比她想得还要周全。

现在回想起来,她娘的陷阱早就埋下,冯夫人即使后面再挣扎,再诸多手段也没有用。

你报的胎记不对,那就是不对,你能唬弄得了谁?

再加上前期的舆论,这事其本上就定了。

夏明楠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吐露,其实夏厚德大腿上没有胎记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娘不让他说。

“不是,你也知道?!”

夏明楠一脸无辜:“娘不让说。我以前天天跟爹下河洗澡,胎记那么明显的东西,我还能看不到?”

好吧,原来家里还藏了一个!

韩娇娇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自家男人的嘴巴竟然这么严?!

她一直觉得他过于老实,要不是会种点田,又有公爹护着,以后出门就是让人算计的,结果人家只是看着有点傻而已。

听到韩娇娇的话,夏明楠有些疑惑:“我嘴巴怎么会不严呢?我们农学实验那么多秘密,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往外说的。我要嘴巴不严,爹早就不让我种了。”

确实,能搞农学实验的,多少有点保密意识,否则这边实验才搞,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你巴拉巴拉往外说,出事了怎么办?

韩娇娇感觉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认识夏明楠。

夏明清:“……”

敢情,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

不管如何,确定了冯夫人跟夏厚德没关系,解决了“认祖归宗”的事,确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夏大丫当天就留了下来,炒了一大桌,好好庆祝了一下。

就是隔壁的刘大婶也跑了过来,高高兴兴地和大家吃了一顿。

她道:“妹子,难怪当时你说你心里有数,让我不要操心,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还是妹子厉害,不像我,我当时知道的时候,脑子了都乱了,急得不行,生怕你吃亏!”

还转过头跟夏厚德说,让他以后注意点,记得对白佩佩好一点,这事要不是白佩佩“信任”他,提前埋好了坑,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嫂子,我是那种人吗?”夏厚德说道,“我跟佩佩多少年的感情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谁知道?多少男人有了钱就变坏,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村子,光那个纳妾的,就有好几个……哎哟,我的天,家里乱糟糟的,烦死人了,我都不想说。”刘大婶以前只觉得家里女人多了是个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后来又听白佩佩说,妾乃乱家之源,说她又不缺孙子,要那妾干嘛?跟自己的嫡孙子抢东西吗?

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纳妾,她儿媳妇能够受得了她儿子纳妾?

她要敢给她儿子纳妾,她就算一时压得她儿媳妇点了头,但哪天压不住了呢?

刘大婶也不傻,本来也没想给自己找麻烦,做生意后,看到的东西多了,就更加觉得妾这东西不是一个好东西。

白佩佩不愿意给自家孩子纳,夏明清那是“意外”,没办法。

刘大婶也向白佩佩看齐,不给儿女添麻烦,自己过自己的。

哪成想呢,夏厚德不过一个种地的,居然有人居心叵测地想要给夏厚德塞女人,还塞了一个带娃的?!

这阴谋诡计,想想都可怕。

当着夏家儿女的面,刘大婶没问,但饭后还是把白佩佩叫到了一边,小声问她:“你们家有什么东西让人瞧上了啊,让人家这么算计你们家?”

白佩佩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呢?厚德种了这么多年地,让多少老百姓填饱了肚子,怎么可能不招人眼?”

刘大婶愣了一下:“这有啥好招眼的?上面不是派人来学了吗?我们这边研究出了什么,又不是没对外推广……”

说着说着,她就顿住了,因为她反应了过来——不是没对外推广,而是有可能就是对外推广这个动作“得罪”了人,占了别人的利益,那人想搞他。

“所以,他们这是想让后院乱起来,让你男人没精力去搞这个?还是说,他们想让这个孩子在夏家长大,偷你们夏家的东西?”

妾乃乱家之源,刘大婶算是见识到了,它要“乱”不起来,起不了那么大作用,人家为什么非要给夏厚德塞呢?

肯定是有利可图,才会干这事啊。

白佩佩说道:“不清楚,但有可能两者都有。”

“那你白天就这么放走那人,这也太轻饶了对方吧?”

“我家孤儿寡母的,我和厚德就是普通的乡下夫妻,哪好处理啊?所以,我们报官了,让官府处理。”

“……你不怕官府也被人买通了?”

“那也要看什么官,胡县令的夫人娘家姓薛,要是这样他也能被人收买,那就只能说明对方来头极大,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够对付的。那位要是不愿意处理,那我们就只能老实把东西交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