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了一跤!”

“好好的,你怎么会摔跤了?不会是有人推你吧?还是说路上有东西?”

韩彤雯本来就愧疚,听到韩夫人这么给自己找理由,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就是听到夏明清跟席忆彤碰了面,心情不好,对夏明清撒了脾气。

可没想到的是,她转身走路的时候,脚下一滑……

然后就把孩子给摔没了。

“你的意思是,本来这个孩子是要保住了,但你摔了一跤,就没了?席忆彤给你送过东西?她的人进过院子吧?你知道吗?啊,你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瞒着你?!”

韩夫人感到心惊,越问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肯定是席忆彤下的手。

前面说得好好的,会让她女儿进门,不会争宠。

可现在呢?

眼看着她女儿抢在她前面怀孕了,就有人忍不住了,想要搞点事情了。

“你婆婆怎么说的?”

“她什么也没说?!”

“你都流产了,她居然什么也没说?!”

……

韩彤雯一脸茫然,不明白她婆婆要说什么。

婆婆没骂她就不错了,难不成,她还要被说一通?

“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傻丫头!”韩夫人看着韩彤雯傻呼呼的样子,心更疼了。

她都嫁到人家做妾了,还这么没有防备,难怪会被人给算计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韩彤雯流了产,谁最得利?

肯定是席忆彤啊。

“大夫看过没有?怎么说的,会影响以后怀孕吗?”

“不会,就是身子骨有些弱,让我好好养养,一两年内不要再怀上了。”

一两年的时间,能做的多了。韩夫人觉得,席忆彤如此,说不定就是想要争取这一两年的时间。

她多次询问,寻找线索。

心里有了数以后,就安抚韩彤雯,让她好好养病,她一定会给女儿讨一个公道。

然后就转身杀到了白佩佩的院子。

白佩佩一脸诧异:“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亲家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家雯雯可是你亲自上门求取的,不是我非要扒着你们家不放,要把女儿嫁到你们家做妾。我当时就说了,做妾肯定没有给别人做正头娘子好。当时你们怎么说的?”韩夫人一脸愤怒地说道,“当时你们的话说得多好听呀,说什么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我家雯雯要是嫁到了你们家,你儿子一定会对她好的,你们就是这么一个好法?”

“你先别急,你先喝口茶慢慢说。”

“我怎么可能不急,我女儿还躺在**了。”

“如果你是为你女儿流产的事情来,那我们肯定得说清楚,你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说。别我这一开口你就着急上火,听都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韩夫人坐下,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茶:“好,我听你说,你说。”

“韩夫人是为你女儿流产的事来的吧?”

“对,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虽然我女儿做的是妾,但也是你们上门求娶的,不是我非要上赶着让我女儿来当妾的……”

白佩佩没有着急,耐心地听着韩夫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大概就是韩彤雯即使是嫁进来做妾的,也是夏家求娶的,不应该如此被夏家糟蹋。

待她说完了,白佩佩才一脸疑惑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家什么时候糟蹋你女儿了?你要是说你女儿流产这事,那还真是冤枉我们了。之前你女儿就有流产迹象,我已经让我们药堂最好的大夫出手保胎了。

我家霜雪医术极好,不管是京城还是村里,那都是出了名的。即使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我在后面盯着,那也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只是我也没想到,你女儿会摔那么跤……”

“那是我女儿自己摔的吗?不是有人看不过眼,故意的吗?”

“你的意思是……是明清推的?!”白佩佩震惊。

不是,小夫妻俩吵架,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当天她可是去了的,也没听人提啊。

“除了明清,就没有别人了吗?”韩夫人觉得白佩佩这是避重就轻,她女儿是被谁害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还能有谁?当时确实有丫鬟奴仆在,但他们也没有离得很近,我问过了,确实是你女儿跟明清吵架,转身转得太急了,脚下没有踩稳才摔的。”

“屁!我女儿都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会不好好走路?那路上好端端的,会让她摔着?不会是路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吧?”

白佩佩总算搞明白韩夫人是来干嘛了,咋嘀,她这是把自己家的那摊子事带到了夏家,觉得夏家后院也是那个样子?

“那你觉得是谁?”

“谁是利益既得者,那就是谁。”韩夫人紧紧地盯着白佩佩,说得十分肯定。

白佩佩:“……那还真不好意思,这件事情里面还真没有什么利益既得者。”

“亲家母,你这是在跟我装傻吧?我女儿是妾,哪个正妻能够容得下妾怀在她前头?”

“韩夫人,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你这是在怀疑忆彤?只是,我们家这情况跟你们家可能有些不太一样……”白佩佩坐正了身子,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

没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俩。

白佩佩脸上带了些情绪,缓慢说道,“当时忆彤会嫁给我儿子,那是不得已经而为之,事实上,她与明清确实没有什么夫妻感情。你也知道的,大昭律法如此,女子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嫁人,她又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说得再直白一点,那就是她与明清是假成亲。以后她要是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会放她出门。所以说,我不明白你所谓的利益既得者是从哪里来的,是你女儿说的,还是你自己心里想的。”

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直直钉进了韩夫人的心里,把韩夫人整个人钉在了那里。

韩夫人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我儿子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在别人眼里,他千好万好,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熊孩子。自己和忆彤订的亲,不先把他和忆彤的事给解决了,就拖另一个女人下水,我都想给他两巴掌。”白佩佩说道,“忆彤虽然不是我带大的,但也在我身边几年,她如今能够独当一面,那也是我亲自**出来的,对于她的人品,我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她要真有害人之心,我也不可能容她呆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把她当成女儿来疼。

当初要不是你女儿插了进来,我儿子这事做得也不地道,我也不会放着这么的好儿媳妇不要,跑去求娶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