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敢在许家内大声喧哗?
李茹刚要呵斥,转头便看见一道魁梧的身影朝着许阳的院子内走来。
李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听过魏国公的大名,但是却没有见过,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询问刘管家道:“他是谁?”
刘管家连忙拱手:“夫人,这位便是魏国公了。”
那几名六道堂的百户看见魏国公来了,也连忙行礼。
李茹眼睛顿时一亮:“原来是魏国公啊,妾身久居家中,没怎么出去见人,所以不知道为国公的真容,请不要见怪啊。”
魏国公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地上的许阳。
只听李茹继续说道:“魏国公一到,许家真是蓬荜生辉啊,您是为了许阳一事而来的吗?”
魏国公见许阳已经成了那般模样,眼中都快要喷火了,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是。”
李茹很是欢喜。
她没有想到,魏国公竟然这么给面子,为了憨子这事儿都亲自来了。
估计是看在自己爹的面子上,知道自己是大夏第一勋贵李家的女儿,所以才亲自到场的。
连六道堂之主都来了,那憨子被抓进去还有疑问吗?
“多谢魏国公关心,这憨子虽说疯了,却也没有把人害死,只需将他抓进六道堂,关上一阵子就好了。”李茹笑道。
魏国公的目光看向李茹,淡淡道:“许阳犯了什么罪,要被抓进六道堂呢?”
李茹一愣,连忙道:“他发疯,殴打兄长,这就是罪啊。”
魏国公呵呵一笑:“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发疯了呢?”
“如果发疯,也应该是见人就打,为什么只打他兄长一个人呢?”
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啊。
李茹有些懵逼,就连跟在一旁的许纯也觉得魏国公说话不对劲。
“因为当时只有我大哥在场,所以他发起疯来,就直接打了啊。”许纯连忙道。
魏国公微微颔首,然后来到了许阳的面前,蹲下身,看向许阳道:“是这样的吗?”
许阳浑身无力,却直勾勾地望着魏国公,黯淡道:“他把我娘的骨灰盒砸了……”
魏国公浑身一震,眼神柔和许多:“谁?”
许阳道:“许纯,许厉。”
魏国公微微颔首,而后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众人,淡淡道:“把许纯和许厉两人抓了。”
画风突变!
李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连忙道:“魏国公,您是不是抓错了啊。”
“许**本就是一派胡言,您不能相信他啊。”
魏国公淡淡道:“六道堂自然有六道堂的决断,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然会把他们放出来的。”
话罢,魏国公直接离开了许家,而许纯和许厉二人也迅速被控制起来,直接抓着就往外面拖。
许厉脸色大骇:“娘,快救我啊,我要是进了六道堂那就完了。”
许纯也哀嚎道:“娘,快救我啊。”
六道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地狱啊。
要是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茹也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喊六道堂来抓憨子的,怎么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搭进去了?
她转头再看向许阳,忍不住尖叫起来:“许阳,你真该死啊,你要害死你两个哥哥了。”
“快,快把老爷给我叫回来,他的两个儿子要被人给害死了啊,呜呜呜……”
刘管家也吓不住了,连忙跑去请老爷回家。
不多时,得知了两个儿子都被六道堂抓走的事情后,许定忠再也坐不住,匆匆地跑回了府里。
“怎么回事,厉儿和纯儿两个人犯了什么法,竟然被六道堂给抓去了?”许定忠质问道。
李茹冷笑连连:“这都要怪你那个好儿子了,要不是他在魏国公面前乱说,也不至于他们被抓。”
许定忠惊骇道:“就算如此,这种事也不会惊动六道堂啊,六道堂那是什么地方,地狱啊!”
李茹有些惊慌道:“我哪知道六道堂的人怎么突然来了,这事你得赶紧想办法啊,总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在里面受罪吧。”
许定忠也万分着急。
因为许家子嗣本来就不多,而能够待在京城的,也就只有许厉和许纯二人了。
这两人要是出事,难道还能指望许阳一个憨子传承许家香火吗?
“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六道堂那边,我也说不上话啊。”
“再加上最近边关失利,魏国公本就对我颇有微词,我就算去求人家也行不通啊。”许定忠道。
李茹哭哭啼啼:“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受罪。”
许定忠胸中有火没地方撒,再看向一旁的许阳,忍不住厉声呵斥道:“你把你两个哥哥都送进六道堂,难道就开心了?”
“逆子,逆子啊,许家难不成要被你给害死了。”
对于这话,许阳也只是冷笑,没有回答。
也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罪责怪到别人头上。
李茹激动道:“姥爷,既然你不能解决这件事,那我只能把我爹喊来了。”
许定忠浑身一颤,没有说话。
李茹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看向刘管家道:“快,快去李家速速把我爹请来,只要我爹出马,一定能够摆平这件事的。”
李家,那是从大夏建国开始,就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的功臣,大夏开国,有李家一半的功劳。
又历经三世,代代辅佐,立下汗马功劳。
可以说李家的威慑仅次于皇家了,是与国同寿的存在,与国运直接绑定在一起,说是只手遮天,与皇家分权也不为过。
当代李家家主李耀棠,便是李茹的爹。
刘管家也不敢迟疑,连忙去李家请人了。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左右,李耀棠终于来了。
他走进许家,许定忠便连忙给其行礼,态度万分恭敬:“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李耀棠冷冷地盯着许定忠:“你是干什么吃的,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让她操心的?”
“现在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你有什么能耐?”
许定忠攥紧拳头,连连点头:“是,都是我的错,还请岳父大人息怒。”
“你打败仗这件事,要不是我在朝堂上替你压着,恐怕你这国公之位早就被人给拉下来了。”李耀棠冷哼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哪个是许阳?”
李茹连忙伸手,指向了许阳。
李耀棠冷冷地看了许阳一眼:“他把我的外孙送进六道堂了,许定忠,这件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