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州以运药为由跑回京都,事情没办成,**还受伤了。

但是他不敢看大夫,怕企图侮辱公主的事被人发现,只能忍痛把昌平公主的赠药运到滁州。

一路上,他的**越来越痛,变得红肿不堪,甚至走路这一微小的动作都会让他痛得蜷成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颠簸,还是在路上接触得了疫病的人,他竟然得了高热了。

可是赈灾要紧,他也顾不得休息,吃药睡觉几乎都在马车里。

运送药材的人也接二连三发了高热,萧宴州这才确定他们都得了疫病。

幸好他带的药全是治疗疫病的,找了个驿站,他们天天喝药。

这次的疫病真的很猛,他们不吃不喝好几天,才把高热给压下去。

这一耽搁,他们比迟子新到滁州的时间晚了快十天。

萧宴州眼里都是欲望,这次的疫病来得这么猛,迟子新肯定束手无措。

等他到了滁州,用运来的药治好这些人的疫病。

到时候这些人肯定会感谢他的,到时回到京都,陛下还不知道怎么嘉奖他呢。

可是他一到滁州就发现这里的疫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严重,百姓都在过自己的生活,甚至街道两旁还有摊贩在做生意,虽不敌京都繁华,但是也十分热闹。

萧宴州立刻加快脚步,不能让迟子新抢了功劳。

怀着疑惑来到当地的太守府,得知迟子新竟然把患病的灾民集中关在一起。

萧宴州想要在百姓中获得声望:“迟大人,百姓的命也是命,你把他们这样关在一起,是想要抛弃他们吗。”

迟子新:“萧大人误会了,这样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他们,我们有专门的大夫照顾他们,还有人给他们做饭,他们只需要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能出来了。”

萧宴州急于找回场子:“迟大人,虽然你的官位比我高,但是这次赈灾陛下让你来协助我。”

迟子新:“萧大人晚来几天,恐怕还不知道吧,这是陛下赐下的圣旨。”

这些百姓被关着,心中惶恐,经过萧宴州一怂恿,立马听话搬出来,还用了萧宴州给的药。

本来疫病已经得到控制,但是这些患病的百姓一回家,又把没得病的人感染了。

疫病有逐渐扩大的趋势,这些百姓这才感觉出来不对。

怎么越用药情况越糟糕了。

他们纷纷要求自己回去隔离的据说。

萧宴州没用,致使民愤四起。

迟子新多次劝说,萧宴州都以他是主要负责人把迟子新堵了回去、

把迟子新气得没办法。

有百姓看不过去,联名上书,把萧宴州给告了,迟子新帮忙给递回京都。

萧宴州看着得病的人越来越少,觉得疫病已经得到控制,在收到圣旨的时候本以为是来褒奖自己。

没想到圣旨竟然是让迟子新统领,萧宴州气得要死。

等他找到滁州太守贪污的证据,他才是首功,到时候看迟子新还能得意到多久。

晚上的时候,他继续给自己**涂药。

到了滁州之后他就找了个大夫,涂了药之后效果不错,消肿很快,可是大夫说他的**以后说不定功能会受影响。

他觉得滁州的大夫确实不行,等他回京都之后再看。

滁州是最严重的一个州郡,其晋州和庆州迟子新派了几个亲信,疫病很快就消除了。

最后一个病人的病治好以后,太守十分高兴。

他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

而且迟子新还是他一家的救命恩人。

晚宴的时候,他在家设宴,把当地最好的厨子叫来家里做饭。

迟子新赈灾的时候是住在太守家的,他之前见过一次太守的夫人,夫人头上戴的饰品,虽然他不懂,但是他看起来和京都贵女的首饰差不多。

迟子新当时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此时的迟子新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他便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佛跳墙、黄焖鱼翅,烤鹿筋,爆炒凤舌……

好几样菜都是迟子新第一吃,可以说这太守吃得比京都不少官员都好。

一个小小的滁州太守,竟然过得这么奢靡。

滁州太守的钱,绝对不简单。

他本想直接离开,回到京都再上报给陛下。

脑海中突然想到管家和他复述萧平安的话:“凡事要留证据,免得被人诟病。”

他没拿到证据,到时候若是太守察觉,把证据销毁,自己岂不是污蔑。

得把证据拿到再说。

这几天他平时也一直观察着。

太守不让人靠近书房证据大概率就在书房里。

迟子新突然捂着肚子大叫:“我肚子好痛,我想去如厕。”

太守没多想,让人把迟子新带去恭房。

迟子新到了恭房里,大喊着没有草纸他拉不出来,让伺候他的人去拿草纸。

等人一走,迟子新就沿着记忆走到书房。

他在书房里翻找了一下,竟然真的让他找到账本,稍微一翻,竟看到太守贪了十五万的银子,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恭房,刚走到门口,下人就回来了,满身都是汗:“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突然没感觉了,走吧。”

迟子新不动声色回到宴席,和太守谈笑风生。

萧宴州见太守喝醉了,打算晚上的时候去偷账本。

结果他刚走进书房就被发现。

太守眼神阴鸷:“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萧宴州被五花大绑,严刑拷打。

最后萧宴州被打了个半死,迟子新找人来把萧宴州救了出去。

两人没敢耽搁,立即回京都复命。

萧宴州觉得自己点背,来滁州的任务一样都没完成,只希望他回去不要被问责。

刚回到京都,就听到路上的人都在讨论拓跋令。

“快点去状元酒楼,我得去占个好位置,晚上三皇子要表演骑马。”

“三皇子好帅呀,昨天他在马上后空翻的样子好漂亮。”

“太好了,我拿到号了,我今天终于能看到三皇子了。”

萧宴州一脸懵,到底什么情况,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

三皇子竟然在状元酒楼表演节目,他是做杂耍的吗。

刚到状元酒楼,他就看到里面似乎在争吵。

这可把他乐坏了,萧平安一定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