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冷哼一声:“死罪的事我做的多了,季淮安,放了你手里的人,否则,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说着男人的刀已经嵌入段欣喻的脖颈,雪白的脖颈瞬间留下血迹。

“住手!”季淮安紧张万分,眉头紧锁。

眼看着季淮安已经动摇,段欣喻深知,如今已经打草惊蛇。

若是没有抓住这个人,线索就断了。

在想抓到人就是难上加难。

段欣喻当即咬了咬牙。

“侯爷!人不能放!”

听到段欣喻说话,那男人立刻拽着她的头发向后仰去:“贱人,给我闭嘴!”

段欣喻吃痛的皱了皱眉头。

和季淮安四目相对,眼看着情况紧急。

段欣喻盯着季淮安用了用眼色,两人当即心有灵犀的微微点头。

季淮安又道:“你我交换,否则我不信你!”

季淮安说着,拿着刀的手暗自用力,那女人的脖颈当即也出了血迹。

那男人见了,当即也跟着着急起来。

“好!我们交换!”

说完,两人一同慢慢松开手,段欣喻同那个女人一同慢慢的朝着对面走去。

眼看着两人擦肩而过之际,那女人果然一回手就要朝着段欣喻攻击去。

段欣喻同季淮安早有防备。

只见季淮安眼疾手快,猛然将手中的长枪朝着女人狠狠扔去。

下一秒,季淮安便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将段欣喻护在怀中!

瞬间,那女人便被长枪击中倒地,那男人见救不了人,纵然不舍,也只能转身快速离开。

季淮安将段欣喻护在怀中,万分紧张。

“你没事吧?”

段欣喻连忙摇头:“没事,快抓人要紧。”

季淮安点点头,确定女人没有反手之力,便立刻起身去追男人。

段欣喻则用刀抵着受伤女人的脖颈。

彼时张瑾然同贺鸿阳也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眼疾手快的上前将女人押住,随后带着段欣喻进了房间休息。

待到张瑾然给段欣喻脖颈上的伤口上完药,季淮安也跑了回来。

“人没追上,应该是本地人,对地势非常熟悉。”

贺鸿阳和张瑾然已经从段欣喻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

贺鸿阳道:“那女人已经喂了参汤吊着一口气,总算是留了一丝线索。”

事情紧急,来不及候着,张瑾然陪着段欣喻在卧房休息。

季淮安和贺鸿阳则去了牢房。

奈何两人到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服毒自尽没了气息。

“坏了,终究是晚了一步。”贺鸿阳也眉头紧皱。

季淮安咬咬牙握紧拳头。

“无妨,那人很在乎这个女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还会找上门来。”

一切忙活完,天已经将亮,季淮安回到屋里的时候,段欣喻已经睡着了。

他给段欣喻盖好被子,自己方才躺在地铺上。

却久久都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段欣喻被挟持时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段欣喻醒来的时候,季淮安已经去前线开凿水道了。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后,段欣喻便同张瑾然一同踏上了回京都的归程。

本来打算休养几天再走,但经过了昨夜的事,她越发觉得,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

与其如此,不如早些回去。

待到段欣喻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张瑾然道了别。

结果刚一进院,还不等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嫂嫂,你是被骗了,你想想都几日在府里没有见到段欣喻了,那丫头分明就不在府里!”

是沛氏的声音。

秦氏正襟危坐,看着采菊面色严厉。

“你家夫人,当真不在府中?”

采菊纵然紧张万分,还是强装镇定。

“太夫人,我家大娘子只是身体不适,她……”

秦氏打断采菊的话:“她到底在不在府中,若是在,叫她出来见我。”

采菊连忙跪在了地上。

“太夫人,我家大娘子如今……真的抽不开身。”

沛氏便从旁边直接插话道。

“嫂嫂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她根本就不在府上,如何来见你,淮安这才走了几天,段欣喻就不安分的几日不在府中,平日里装的多乖巧似的,结果男人刚走,就耐不住寂寞跑出去,定然是去偷男人了!”

秦氏一听这话,猛然拍桌而起:“放肆!”

沛氏被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不再说话。

采菊也气的不轻:“二夫人,您怎能如此诬陷我家大娘子!”

“我怎么诬陷她了,若是她没有出去偷男人,你就叫她出来见我们呀?”

“我!”采菊气的咬牙切齿。

眼看着陷入了僵局。

段欣喻在弗冬的搀扶下进了屋。

“二婶婶这才几日不见侄媳,想不到竟如此把我放在心上,真是谢过二婶婶了。”

众人寻声看去,在看到段欣喻进来的瞬间,沛氏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秦氏则面色严厉,唯有采桃松了口气,起身跑过去搀扶着她。

“姑娘!你没事吧?”

段欣喻欣慰的看着她摇摇头:“放心,我没事。”

段欣喻走过去,恭敬的给两人行了礼。

“婆母,儿媳来迟了。”

秦氏见状语气越发严厉:“你这几日为何不来请安?你当真不在府里?”

当初她走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护送粮草的事走露风声,也为了不让秦氏担忧,这才瞒着众人。

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也便没什么好隐瞒的。

段欣喻点点头:“婆母,儿媳这几日的确不在府里。”

沛氏一听这话,当即就来了劲头。

“你看看嫂嫂!我说什么来着,淮安才刚走,她就连几日夜不归宿,简直就是不检点,有违妇道!”

秦氏也冷着一张脸,显然是被气坏了。

沛氏又道:“妇人家的夜不归宿,这清白恐怕难保!”

段欣喻看出来了,沛氏这摆明了是要用此大做文章,来将自己赶出侯府。

甚至是将自己逼上死路。

妇道人家,哪一个不是把清白看得比天高,她如此抹黑自己,和痛下杀手有什么区别。

段欣喻猛然回过身来,尖锐犀利的目光落在沛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