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白笑了笑,“都是从隐仙宗学的,我师傅那老头成天除了算卦看天,就会弄这些瓜菜花草,我耳濡目染,自然也很是熟练咯。”
方昳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顾山白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会,我去去就回。”
方昳澄怔愣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山白已经出去了。
方昳澄只好将盘子、碗都洗好,放在石桌上等他。
半个时辰后,顾山白气喘吁吁的回来,肩上扛了一捆竹竿。
方昳澄惊诧道:“你从哪整来这么多竹竿的?”
顾山白贴近方昳澄的耳朵,“从皇宫竹海深处砍的。”
方昳澄惊得睁大双眼,“这你也敢,皇宫守卫怎么在你这就跟摆设似的。”
顾山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这些竹竿用斧子劈断又劈开,然后交叉着插入鸡笼周边的地里,又从仓库里找出了一个巨大的捕鱼网,将篱笆从上面罩住,这样鸡就飞不出来了。
这样忙乎下来,已经过了子时。
方昳澄为他烧了水,让他洗个澡。
顾山白看着洗澡水搂过方昳澄,贴近她的耳朵,“一起洗呀。”
方昳澄听了他的话后,瞬间面红耳赤,却依然嘴硬道:“谁要跟你一起洗呀。”
说完推开他就出去了。
顾山白笑了笑,脱了衣服迈进浴桶里。
末了只穿上里衣,又在外衣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个药丸,吃了下去。
方昳澄正在站在屋外檐下看着月亮出神,领不丁的一转头就看见顾山白只穿着里衣就贴上了她。
方昳澄向来馋顾山白的身子,这怎么忍得了,当即将顾山白推到内室,又推倒在了**。
月色撩人,一间朴素的院落小屋里,传来面红耳赤的声音。
……
第二天一早,方昳澄醒来,旁边已经空空如也。
她撇撇嘴,感到有些失落,然后起来穿了衣服,就在洗完漱梳头的时候,门外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醒啦?饭做好了。”
方昳澄一愣,“你没走啊。”
顾山白笑了笑,走进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为她梳起头发。
“怎么,这么希望我早点走呀。”
“才没有呢,就是醒来看旁边没人就以为你走了呢,原来是做饭去了。”
顾山白为方昳澄梳完头发,便牵着她去了厨房。
桌子上摆着两碗阳春面,味道诱人。
方昳澄咽了咽唾沫,“你手艺这么好,好香啊!”
说完便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顾山白也赶忙吃完。
方昳澄看他吃完了,浅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去上朝吧,我来洗碗。”
顾山白摸了摸她的头,“那辛苦我的澄儿喽。”
……
早朝时分,皇宫内庄严肃穆。
宋时煦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沧桑,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下方的大臣们分列两旁,气氛略显压抑。
宋时煦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今日商议皇后娘娘丧事由谁负责以及如何将其葬入皇陵之事,皇后娘娘仙逝,乃我朝之重大损失,此事务必妥善处理。”
礼部尚书率先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依我朝惯例,皇后娘娘的丧事可由微臣所在的礼部主要负责,但其中诸多细节,还需与其他相关部门协同办理。”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葬入皇陵之事需慎重考虑,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当以最高规格的礼仪下葬,然而,皇陵的规制和穴位安排等,皆有祖宗之法,不可擅自更改。”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不错,祖宗法制不可废,但如今情况特殊,是否需要在某些方面做适当调整,以彰显皇后娘娘的特殊地位呢?”
众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宋时煦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朕自然知晓祖宗法制的重要性,但皇后娘娘对我朝亦有诸多贡献,理应给予相应的尊崇。”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开口了:“陛下,臣以为可在遵循祖宗法制的基础上,从一些细节处体现对皇后娘娘的敬重,比如在陪葬品的选择上,可以挑选一些更具象征意义的珍宝。”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宋时煦思考片刻,说道:“丞相所言有理,那这丧事的具体安排,就由礼部尚书牵头,与诸位爱卿共同商议拟定,务必做到既符合祖宗法制,又能让皇后娘娘得以安息。”
礼部尚书领命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接着,大臣们又就一些具体的事项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如葬礼的流程、参与人员、祭祀的规格等等。
经过一番商议,大致的方案逐渐确定下来。
宋时煦再次强调:“皇后娘娘的丧事关乎我朝的体面和尊严,各位爱卿务必尽心尽力,不可有丝毫疏忽,待一切准备妥当,定要让皇后娘娘风光下葬,以慰其在天之灵。”
说罢,众大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这时,一位老臣微微抬头,看着皇帝,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还请节哀,万不可因悲伤过度伤了龙体,皇后娘娘已去,然国不可一日无后,且如今子嗣又少,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多多宠幸后妃,选秀之时也应多选些妃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一片寂静,众人皆紧张地偷瞄着皇帝的脸色。
宋时煦脸色一沉,目光凌厉地扫向那名大臣,冷冷地说道:“皇后尸骨未寒,你等便提及此事,是何居心?”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宋时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皇后丧期,此事休要再提前,先将皇后的丧事办好,其他日后再议。”
大臣们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
早朝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结束,宋时煦离开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显得孤独而落寞。
方舟恒抿着唇和顾山白一同走出大明殿。
“顾兄,觉得皇上对澄儿的心意是真是假。”
顾山白听言顿了顿,露出一抹笑意,“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失去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