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二人都很是诧异,这平常村妇怎么会开起这样的玩笑呢?

就听她接着说:“你们虽是一路同行,但言语间既没有兄妹的无忌,又没有情人的亲昵!显然关系是不远不近,倒像是搭道同行的!”

她不给二人分辩的机会,接着说:“女孩子对男孩略显生分,还有点儿颐指气使!男孩儿对女孩却是唯唯诺诺,更有些逆来顺受。男孩子喜欢这女孩,甘愿当着使唤的奴仆,对也不对?”

盛思蕊听她猜得不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明墉见被对方一下点破了心思,虽明知所言不差,也要想办法狡辩。毕竟么,如果一开始跟人说了实话就罢了,可是谎既然撒出了,就要想办法把它编圆,否则怎么收场?

他正努力想着怎么解释,妇人接着道:“其实你们不仅在来历上没说实话,怎么到的这里也不实不信哪!我是看见你们从山洞里出来的,那洞本是个废弃的矿井,怎么能没有什么新奇的呢?”

她一句快似一句道:“那矿井是个断头井,本就因为打不下去了才被废弃,怎么会直接通到别处呢?你们跟黑猴似的从里面出来,肯定是从地下某处挖穿到这井里来的,是也不是?”

明墉一听这妇人说得一点不差,简直就像是亲眼所见。看来他是真的小瞧了对方,一直只当她是个乡里的愚蒙农妇,怎会想到她有这般见识?他还在卖力地动着脑筋,想着怎样盘活这一切说法。

就听妇人的言语转向冰冷接着道:“而且呢你们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出身,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是也不是?”

明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强作镇定道:“婶婶,您瞧您都说哪里去了?我们不过才十来岁,哪里是什么高手呢?”

那妇人眼神冰冷地瞄过盛思蕊,她以前在家和师父师兄姐们开玩笑似的扯扯谎还行,但真到了面对不相识的外人时却是不愿意编假话的。尤其是面对这与她心目中母亲年纪相仿的妇人,她就更不愿意了。所以她只如犯错的孩子般低头不语,手则搓着衣襟。

妇人扫回明墉道:“那我就看看你能诡辩到什么时候!我们初见时你们吃惊从地上一跃而起,普通人是要爬起来的,一般的练家子则会一个鲤鱼打挺。而你们就是轻轻一跃就站在我面前了,这样的功夫还不是高手吗?”

盛思蕊听她的分析是丝丝入理,的确无从辩驳,本想着叫明墉干脆就实话实说得了。但她突然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仿佛整个屋子里的人和东西都像慢慢地飘到了空中。而后她就看不见明墉了,眼前渐渐一片混沌。

只剩那妇人的声音仿佛在天边说道:“说是一刻倒就不会差三分!

而她自己则终于支撑不住,眼一闭任其飘游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