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做了个梦,梦中的她在一片漆黑的地下。里面模模糊糊地有很多石像,还恍惚有许多棺材,她竭尽全力地奔跑着却看不到移动的痕迹,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却听不到一丝声音。她满心恐惧地四望着却看不到一个身影,她想哭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竟流不下一丝眼泪。
正在她濒临绝望之时,她仿佛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漩涡之中。在里面她的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身子被柔软和冰冷包裹着,任由涡流飘**着。四下的颜色慢慢地由昏黄逐渐黯淡成灰黑色。
她努力地尝试着,突然手竟然能挥动了,而这一挥之下,前面竟出现了一点跳动的光亮。她继续大力地挥拂着,那点光亮越来越近,而她的眼睛口鼻竟挣出了漩涡。她大口地呼着气,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片昏暗之中,眼前有一盏跳动的油灯。她再一用力却发现手脚已被牢牢地绑缚起来,任她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挣脱。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油灯后传来:“小妮子醒得还挺快!看来还是我心太善,才下了三个时辰的量!不过你也该解过乏了吧?”
随后那妇人的脸就出现在灯后,如果不是声音相同,盛思蕊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只见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哪里还是之前那一脸土色的村妇呀?分明就是个盛放的如花美人,当然从把他们药倒绑起来这点来看,这是朵罂粟花。
盛思蕊这时虽然还有些头晕目眩,但脑筋倒是转了起来。她一眼瞥见一边尚在昏迷中的明墉,又用尽全力挣扎了多次,但都没法挣脱手足的捆绑。
那妇人冷声道:“别白费力气了,那是特制的牛筋绳绑的猪蹄扣,挣不开!”
盛思蕊闻言便恳声道:“婶婶,您这是干什么?我们又没有恶意,只是两个落难的小孩,您就把我们放了吧!”
“叫姑姑!”那妇人声音冰冷严厉地说,“什么婶婶,听起来就是个蠢妇!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叫我姑姑,没准儿我也不会让你们受这份罪!”
盛思蕊一听忙恳求道:“姑姑,姑姑,我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只是两个过路的善良人!”
盛思蕊平时没求过人,但面对这妇人却有了告饶的心思。
谁知那妇人冷哼道:“晚了!现在你们想留条活路,就得把你们来这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