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并不遥远的对岸树林,秦潇问道:“你水性如何?”三十五号答道:“和我的身手差不多,都不赖……”
转而反应过来,“你不是要我背着师父游过去吧?”
他见秦潇点头,忙摇头,“师父已经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这游到半途若呛了水,岂不要了他老人家的命?不可,不可!”
秦潇还要劝他可以换着背,但背后的砸门声愈发厉害起来。
他刚用来顶门的空枪眼看就要断了,他只得又寻了几块石头插在门缝下,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撑一阵,追兵破门也就是转眼的事。
这时河上突然快速驶来一只小船,船快到了眼前,一声清脆的叫声从黑漆的船里传来:“大师兄,快上船!”
秦潇一听心下大喜,不是盛思蕊又是哪个?
他忙叫着三十五号一起飞身跃上船,船工用力快速摇橹,只十几下,船身就已离岸二十来米了,再划了几十下,追兵的声音就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秦潇再看盛思蕊,只见她一身夜行衣,一袭乌亮的长发随意盘着,双目如星般笑着看着他。
随后她微笑道:“大师兄,你这一进去这么久才出来,都快急死我们了!早知道就该听我的,换了我,只怕是三天就救出人喽!”
此时夜深河静,她的声音犹如珠落玉盘般悦耳。
三十五号放下师父,怔怔地望着她呆了。
盛思蕊望了三十五号一眼转头问道:“他是谁?锁王吗?那伤了的老者又是谁?”
秦潇拉着她问缘由,原来自秦潇进疯人院开始,周烔就每晚守在大门外等着接应,真是等到黄花都谢了,还不见任何动静。
唐季孙多方找人打听里面的情况,奈何此处人员封闭性极强,竟打听不到半分消息。
几日之后,晚上听到院中的枪声,而后见里面的人悄悄地奔赴荒野,埋了什么东西,挖出一看是个死都不瞑目的大清人,但不是秦潇。
众人一商议,周盛等小的和徐三豹自然是激愤心焦,巴不得马上杀进去把人抢出来。
但唐钱二人却认为以秦潇的定力应无大碍,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对方可谓是全副武装,如救人途中枪械混战,再伤了要救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二人就派周烔于前门继续晚上值守,而派她在新发现的后水门对岸边每晚等候,这不才在今夜接到了人。
秦潇问:“那我们现在要赶往哪边?为何不直接上岸?”
盛思蕊道:“二位先生知道就算你们逃了出来,想必也是筋疲力尽,不便多走,所以让我们沿河东去,他们派人在渡口等候。”
“那你怎么通知他们?”